“反正我倒是沒見哪個人能欺負得了棠兒。”云墨禮懶懶散散,雙疊地坐在旁邊的梨花椅上。
他雖然好幾月都不在京城,但一定是最了解云婧棠的。
——
營帳,氣氛嚴肅。
伏案上擺放的玄珠草被慕容策一手拿起,如對待尋常草藥一般,隨意玩弄。
“真是可惜。”他搖搖頭,惋惜嘆氣。
知曉玄珠草有問題的柳眉臉有些難看,殿下上的毒若還是不能解除,要是被靖王一派知曉殿下如今的況,恐怕后患無窮。
“殿下,無影堂那邊尋了這麼久還沒消息,要不屬下親自……”
“他們尋不到你就一定能尋到?”
“你退下吧。”
君硯璟暫時有些心煩,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柳眉,聲音像是淬了寒冰,震懾力十足。
柳眉心底一,忽覺脊骨發涼,心中憤憤卻又不敢說什麼,為何殿下偏偏對如此冷漠,對那個徒有其名的王妃卻溫很多?
起,連忙離開。
慕容策回頭看了眼柳眉,僅一息之間便有種直覺在腦中呼之出,他沒說話,又重新將玄珠草放回盒中。
“這個打算怎麼理。”
“拿去燒了吧,免得禍害人。”君硯璟甚至頭也沒抬,“你也出去。”
正此時,云婧棠剛回來,巧然聽見君硯璟說話,茫然走去自己的書案邊,疑道:“ 殿下,這麼珍貴的草藥為什麼要直接燒了呀?”
單純是裝的,但有人肯信。
慕容策再次見到云婧棠,不自又想起之前那棵海棠樹的事,后面聽秦昳說樹養活了。
他慶幸還好養活了,否則按照君硯璟的脾,他現在應該在無影堂的地下室吧……
某人的變化可是越來越大了,還不肯讓人說。
“你無需知曉緣由。”君硯璟還是耐心回答一句。
“哦。”云婧棠沒表現得有多大的興趣,他不說就不繼續問,緩緩坐在伏案邊,做自己的事。
明日君硯璟要進山林狩獵,也得想辦法去。
君晟澤的人只被君硯璟除掉了一部分,剩下的會做什麼的人還沒有傳消息過來。
玄珠草的試探讓云婧棠不安,仿佛整個秋獵宴會都是奔著君硯璟一人去的。
慕容策離開后,云婧棠還在埋頭弄什麼東西,似有珠玉撞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君硯璟估時間,這個點該休息的。
“殿下送的珠鏈斷了。”云婧棠雙手捧著散開的小玉珠,看臉不開心。
他還以為多大的事,君硯璟話說得輕巧:“若是喜歡,本王命秦昳再去尋些便是,一個小小的首飾哪里值得這般愁眉苦臉。”
是啊,令云婧棠愁眉苦臉的確實不止是珠寶首飾。
云墨禮也將隨行進山林,本來這些事與他無關,但逃不過陛下金口玉言,說什麼:
朕懷念起當年與云卿一同收復疆土的景,時隔數年,想必云卿的長子應有你當年的風姿,朕很是期待,干脆就讓他隨著眾人一同進山狩獵吧,與硯璟同行。
讓長兄與君硯璟一起,擺明了在謀劃著什麼。
不親自去瞧瞧,屬實不放心。
聽君硯璟說完,云婧棠出笑意:“好呀,多謝殿下。”
“呵,與本王作對,這些珠寶都算不了什麼。”君硯璟這時候又潑了一瓢冷水過來。
“……”
“睡覺去了。”云婧棠權當耳旁風,起朝床畔走去。
君硯璟看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又將人惹生氣了,他也沒說什麼重話。
——
翌日,云婧棠站在云墨禮面前,并未搭理君硯璟,他們之間也沒說話,親兄妹的默契,一個眼神便大概知曉對方的意思。
云墨禮當然清楚此行不易,翻上馬,朝著云婧棠溫潤淺笑:“棠兒放心,我會注意安全。”
君硯璟坐在黑駿馬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還在擔憂地看著云墨禮的人兒,不屑地撇過頭,吆喝馬兒離開。
若是除去后的兩個暗衛,背影屬實有些孤獨。
不過是短短一日的進山狩獵而已,何必這般擔心,搞得云墨禮像個只有滿肚子墨水的廢。
君硯璟臉算不上好看。
等眾人離去,云婧棠獨回到營帳,琳瑯匆匆進門。
“小姐,寧王殿下留了兩個暗衛跟在您邊。”
“早有預料。”
“其中有之前與殿下配合騎比賽的武教頭柳眉,貌似不好應付。”琳瑯有些擔心,畢竟這個柳眉心高氣傲,都沒將小姐這個寧王妃放在眼里過。
云婧棠斟茶的手頓了頓,冷冷發話:“若是敢主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心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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