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七日day2【下】

商牧之從浴室出來, 摘掉了手上的腕表

剛才洗澡的時候忘記摘，金屬表帶扣解下來的時候上面的指針已經停止轉，可能需要去修。

臥室的燈被關掉了, 只有落地窗一角的隙開了點。

梁棲月趴在床上，兩米多的大床，只占據了很小一塊, 但睡的好像整個地盤都是的一樣。

商牧之走過去，被單很輕微的了下。

在裝睡。

商牧之想到剛才進臥室之前，兩個人在門口和島臺邊上親了很久, 他沒太控制好，力度過重，也沒給換氣呼吸的時間, 分開的時候梁棲月視線都有些不太聚焦，手抓著他的襯衫, 明明張的不行, 但還是瞪著他, 一副隨時要打他的樣子。

商牧之走到床邊, 他穿著黑綢質地的睡袍, 站在床頭跟被單的很像，似乎是要跟床一樣把梁棲月吞進他的裏。

“梁棲月。”

他開口先了一聲，像是確認是不是醒的狀態。

梁棲月沒有出聲, 也沒發出任何的靜，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很平穩, 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商牧之走過去, 在床邊坐下, 把掩耳盜鈴般蒙在頭上的被單扯下來。

白皙漂亮的一張臉完全出來，梁棲月了一下, 但很堅決地繼續裝睡。

商牧之垂眼看著，出手了的臉，看很輕微翕著的眼睫，在憋氣。

他盯著的臉看了會兒，眉梢微微挑了挑，在昏暗的臥室裏顯出有幾分跟平常不太一樣的神，語氣平靜地說，

“睡著做的話應該不會疼。”

“……”

他說完，俯下，好像是真的做勢要去親。

鼻尖近臉頰的瞬間，梁棲月睜開眼睛，把被單又扯上來，擋住下半張臉，只出一雙眼睛，瞪著他。

商牧之垂著眼跟四目相對了會兒，沒說話，只眉梢擡了擡，手慢慢把擋住臉的被單又拉了下來。

梁棲月不讓，僵持了一會兒，但還是被他拽了下來。

索坐起，拉著被子蓋住自己，靠著床頭瞪他，先興師問罪地說，

“你把我親得很痛，等會兒肯定也會痛。”

商牧之視線看向，盯著紅腫的看了會兒，先把被單直接從上掀開，傾靠過去，手掌往下住的臉，仔細地看了看，

“很不想做嗎？”

梁棲月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沒有回答他。

沒有說不想。

商牧之擡起眼，視線從紅腫的落到眼睛，跟對視。

梁棲月沒說話，眼睛也沒看他，好像是在想要說什麽。

商牧之卻早已經從的表中看出此刻真實的緒。

“我，”

梁棲月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商牧之手指卻忽然從的瓣摁了進來，吻也跟著一起落下來，堵住了要說的話。

月要被擡起來離開，懸空著跟他接吻。

商牧之一只手扶著，手掌往下一寸寸的撥開，握住的手腕教怎麽也同樣對待他。

梁棲月心跳的很快，耳邊聲音被無限的放大。

商牧之的吻也從方才的輕慢慢變得有攻擊，舌頭侵占著的上顎和牙齒，他一邊吻一邊著的下讓完全的張開接納他的全部。

梁棲月被的月要肢不斷往後，手撐在黑的床單上往兩側，又不得不抓住一些什麽作為支撐。

商牧之空出一只手到床頭櫃上，黏的吻發出聲音，磨著耳朵，梁棲月覺得暈暈乎乎的又開始缺氧，

商牧之握著月要的手忽然頓了頓，收了幾分，吻也停了下來，有些重地咬了下的瓣，

“套子呢？”

聲音和呼吸在耳邊噴灑著有些的，梁棲月沒忍住了肩膀，還沒太搞清楚狀況，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什麽？”

商牧之呼吸沉了沉，低頭盯著，昏暗的臥室線裏，一張臉完全的漲紅，眼尾和瓣都是殷紅的，表卻又很乖，好像怎樣被他對待都可以。

商牧之視線沉沉地看了一會兒，手將被汗水打的發撥開，手指輕而緩地刮蹭過的臉頰，俯下直接完全地將的重量在上，把人摁在黑的大床上。

比先前更加有侵占的吻，舌尖頂開牙齒和上顎，不斷的掃過口腔裏的，又繼續往前，好像是要把吃掉一樣。

梁棲月臉被在的被褥裏，仰著頭不斷的呼吸又攥，懷疑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會馬上缺氧死掉。

商牧之摁著的肩膀，吻從落到臉頰，到耳朵，下。

好像是要將全部點燃。

梁棲月手臂不停的往前想去推開他，視線近乎眩暈的放空時，腦海裏忽然閃過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此刻好像就是在被用夢裏的方式對待著。

完全的被咬住，同樣的用舌尖去頂開，舐，吮吸。

梁棲月手掌在後已經很的被單上抓，月退開始發抖，發出很細碎像嗚咽一樣的聲音。

跟昨天晚上在夢裏的時候一樣。

突然噎了一下，原本就沒辦法并在一起的月系變得徹底無力。

商牧之卻在這個時候拉著的胳膊把抱起來，放在他上。

“套子放在哪裏了？”

他一邊很輕地摁著還在繼續翕的小月副部，像是在幫忙平息，一邊撥開，又重新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梁棲月看見他鼻梁和眉骨上被沾染的，有些亮晶晶的水，覺自己的小月副又控制不住的痙攣了一下。

商牧之也察覺到了，他低頭看了看，抓著，手托起擡高，讓自己跟在一起，又問了一遍，

“或許你想就這樣？”

“……櫃子下面。”

梁棲月終于開口，聲音啞的有些不像話，像是很崩潰的哭了哭，但沒有說不想做。

商牧之把放在床邊，下床拉開櫃子，找出來前一天晚上放在這裏的。

拆開的聲音窸窸窣窣。

梁棲月低頭看著被打還弄的深被單，挪開了些位置。

很暗的線裏，商牧之站在床邊，他很高，的廓部分都讓人覺得是賞心悅目的，鼻梁窄直，手也很大，指骨修長，手背和小臂的青筋很明顯。

這些梁棲月都很清楚的知道。

但看見的時候，還是有些到害怕和恐懼。

商牧之也同樣發現一直在看他，戴好之後他俯下，重新下來。

梁棲月今晚第一次到恐懼開始想反悔，往後退。

“別告訴我你現在要跑。”

商牧之扣著的月要一把將人撈過來。

梁棲月掙紮了下，看著他有些害怕，

“我會不會痛死。”

“……”商牧之沉默了幾秒，看著的臉，緩緩地說，

“不會。”

他聲音很低，耳廓在此刻的線下不明顯地有些發熱。

梁棲月好像是相信了一樣，很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跑。

商牧之視線看著，著的手了，但沒有馬上，而是又捧著的臉低頭開始吻，聲音很低地承諾，

“盡量不會弄疼你。”

—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

商牧之用很傳統的方式，前半段并不難。

像小魚的吮吸。

但當再進的時候，很明顯開始不對，

梁棲月在開始的時候就別過臉沒有去看，但當抵在的時候又很奇怪。

小時候打針很多人都不敢去看針頭注進皮裏，但梁棲月總是習慣的去看針頭。

明明很勇敢，但此刻卻開始有些害怕，覺像麻醉，又很艱難。

“你是不是，錯了。”

梁棲月有些害怕，想往後挪。

商牧之眉骨旁的青筋跳了跳，擡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把又提起來了點。

“……”

梁棲月幾乎是立刻擡起就想吐出來，眼淚也瞬間生理的掉出來。

商牧之同樣不好，但起平穩著呼吸，吻掉的眼淚，

“馬上就好了。”

雖然他也不確定，但一瞬間幾乎立刻。

梁棲月眼睛很紅，也很繃，剛剛才被咬開的，此刻又有些回落。

商牧之看了幾秒，俯下，吻向，試圖讓能夠打開一些。

“啊，”

梁棲月有些短促的了一聲，下意識往前擡起幾分，黏熱的聲音很明顯。

兩個人呼吸都沉了沉。

像是在咬吮，又像是在推拒。

梁棲月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幾乎是立刻抓住後的枕頭，指骨泛白，眼淚又掉了兩顆。

商牧之停了下來，看的反應也不太敢繼續，同樣的不好。

要命。

“我，”

梁棲月息了下，忽然開始哭，

“能不能不做了。”

低頭看著，覺得自己本沒有辦法做到，于是開始像小孩子一樣耍賴，

“我真的不行。”

擡起膝蓋想開，但發現稍稍一整個尾椎骨都跟著發麻。

懷疑商牧之給自己打麻藥了。

“你，你先拿出來。”

梁棲月低頭看著，手去推商牧之的手臂，

“商牧之，你先，”

說的斷斷續續的，咬的也斷斷續續的。

商牧之從開始就盡量不說話，因為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來控制了。

但此刻來來回回的，吞吞吐吐。

他也被弄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偏偏懷裏的人還恍若未覺一般一直抓著他的手臂對他又抓又撓的哭。

聲音細而，簡直像是——

“我不要，”

梁棲月嗚嗚的，推不又開始咬他的肩膀，兩個人的月退疊在一起，在他懷裏可憐的仰著臉求他，像在撒一樣，

“今天先，到這裏，明天再繼續。”

真的快痛死了。

商牧之按著的手腕，覺到卡在的位置，一很強的阻隔和吸力矛盾的在那。

他也同樣進退不得。

“商牧之，”

梁棲月好像覺得他是在欺負故意這樣對一樣，開始示弱，腦海裏搜尋怎麽哄他的話，剛剛客廳那幾部電影，

“老公，”

“哥哥，”

“我真的，”

“……”

明明是在求著離開，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在喊出口的一瞬間，尤其是哥哥兩個字之後，又一次的腫脹了幾分。

梁棲月愣了愣，擡起被眼淚打的眼睫，有些怔然的看著跟前臉不明的人，

“你怎麽又，”

商牧之沒說話，只視線看著，繼續漲大。

梁棲月也忘記了哭，有些呆愣和驚詫地看著。

靜了幾秒鐘，商牧之盯著，有些冷酷地說，

“梁棲月，你不要再說話了。”

“我，”

梁棲月剛想反駁。

商牧之分開的月系，扣著的月要把人直接拉起來，用力吻上去，同時拿開一直推拒抗拒著的手，堅定而沉緩的直接沒。

梁棲月很明顯的抖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又要跑。

商牧之扣住的手臂，把人穩穩地固定，堵住的舌把一切全部吞咽下去。

沒有任何餘地的近，梁棲月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商牧之的手掌住的臉，盯著的眼睛，指腹掉落下來的眼淚，又更深的含吻上去，同時更重地遞進去。

纏綿熱的吻，舌尖疊著，像是順從的安和藉，但卻越來越往裏。

脹痛之後是完全形容不出來的覺。

又酸又，同時又被撐滿完全的堵住。

梁棲月不斷的起伏呼吸，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痛死的時刻又升起一種很奇怪的像得不到的抓撓。

商牧之親的下和眼角，作開始變得緩慢。

“……”

梁棲月發出很小聲的，低低的，但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

可是也沒再哥哥，老公。

來來回回的，之前的覺慢慢被另一種不讓人到抗拒的代替。

房間裏的聲音開始變得很奇怪，跟昨天夢境裏的聲音居然完全的疊在一起。

梁棲月覺整個人幾乎是完全懸空著，沒辦法穩定住自己。

像是一件被拼好的樂高，此刻正在被用非常過分的暴力手段試圖拆開。

商牧之太快，沉默地扣著的月誇骨，完全的對著固定的位置。

繃的背和線條在視線裏晃著，梁棲月看見他額角的汗，很小聲地抱著他的脖頸呼吸，發出很低很碎的聲音，像是在哭又不太像。

商牧之按著的月系，月系蓋幾乎到肩膀，又忽然停了下來，很靜止的。

梁棲月臉埋在枕頭裏，還在很低很輕地哭。

商牧之忽然，撈起，捉著的手放在他們的地方，讓看，在耳邊說話，

“你再哭下去，整棟樓都要聽見你的聲音了。”

梁棲月覺得搖搖晃晃的，聽見了商牧之說的話，但沒有聽懂。

整棟樓為什麽要聽見的聲音？

商牧之說完又繼續開始更大幅度的，把掉在地上的枕頭重新又撈起來，一起放在後。

梁棲月長發散開，一直于水中，沒有太多的意識，一直在和哭，但是又不記得拒絕，下意識地接和配合。

商牧之悶頭很久，忽然抱起，挪到床邊，把燈打開了。

夜燈的線和，他把人抱在月退上，撥開汗津津的黏著側頸的頭發，捉住的手并起來到後，最後一次讓像折起來一樣的自己頂上來。

梁棲月忽然停住，然後發出自己毫沒有察覺到的聲音。

商牧之停頓了下，覺到有一片漉漉的雲一起落了下來，他沒有離開，低頭把抱了起來，一不地注視著有些空白的表，等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