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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冷[先婚後愛]》 密碼鎖

碼鎖

梁棲月意識很混, 不記得自己做了一些什麽,也不太清楚車廂裏後來變了什麽樣子。

等到被抱進家裏悉的浴缸的時才終于有些意識回緩過來。

溫熱的水漫過肩膀,但好像依舊保持著之前在車裏的覺, 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暖黃的吊燈落下來,好像郊區外的路邊只是做夢一樣。

最後的印象大概只記得被抱起來坐在他的上, 已經不太能夠自主的行為, 只有月要被他擡起握在掌心,固定著平衡。

像溺斃的海水裏搖搖晃晃的船, 只能夠著彼此, 咬合著, 完全地在一起。

車廂被浸泡著, 窗外雨, 滴落的汗, 膠合的,全部都混一片。

掌心不斷地有熱的汗,座椅的皮革氣息完全被另一種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味道占據。

商牧之吻著的肩膀,手掌抓,深重地釘進

理智完全移位, 像野一樣只記得占領和標記。

不知道多次, 沒有間斷地在一起。

商牧之按著, 像是要把這些時間裏所有沒有過的全部都在這一天完, 把自己完全地埋進

梁棲月覺得自己快要被掰斷,撕裂, 不斷地被淹沒,卻又不想離開唯一的熱源。

梁棲月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客廳裏的燈開著,臺的窗戶那邊暴雨還在繼續。

前段時間都住在梁家, 芝士也被帶回去了,這邊的房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過。

商牧之從廚房裏出來,手上的餐盤裏有白的熱氣飄出來。

他走過來,看見梁棲月沒有穿拖鞋,頭發也沒吹幹,就這樣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自己,先了下的額頭,像是在檢查有沒有發熱,然後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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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裏沒有什麽食材了,只煮了姜湯。”

又低頭看著的腳,

“怎麽不穿鞋?”

梁棲月看著他,好像不會講話一樣。

商牧之看了一會兒,把手上的餐盤放在邊上,起去找的拖鞋,蹲下,幫穿上。

腳踝位置還有紅痕,痕跡有些深,是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他的手掌握得太又太久,一直拽著往自己月要側過來導致的。

“頭發也不會吹了嗎?”

商牧之站起,手掌在滴水的發尾微微攏了攏,垂眸看著問。

梁棲月像終于意識到不是自己睡前想象出來的畫面了,都是真的,搖了下頭,開口講話,說,

“不記得吹風機在什麽地方了。”

聲音沙啞的很厲害。

商牧之頓了下,把邊上的姜湯端給

“先把這個喝了。”

姜湯的姜味很重,梁棲月不喜歡生姜的味道。

但商牧之遞給接過,一口全部喝了,仰頭看著他。商牧之低眸看了眼空掉的碗,看了幾秒,把空碗放在邊上的島臺,轉去拿吹風機出來。

梁棲月好像是很怕他離開一樣,像小尾一樣的跟在他後一起。

商牧之沒有說什麽,任由跟著在自己後。

窗外暴雨繼續,還有點閃電。

梁棲月坐在沙發上,難得很安靜的讓商牧之幫自己吹頭發。

吹風機地聲音在耳邊嗡嗡的,商牧之站在後,跟以前一樣作耐心輕地幫吹頭發,好像一切都沒變過。

頭發吹到半幹,商牧之放下吹風機,收起線轉去放好。

梁棲月愣了下,又立刻跟過去。

商牧之忽然停下腳步,梁棲月沒注意到,額頭撞到他的後背肩膀上,堅的骨頭磕得直發疼。

“跟這麽幹什麽?”

商牧之轉過手擡了擡的額頭,低眸看

梁棲月磕得有點疼,仰著臉視線跟他對視,聲音依舊很啞但很誠實地說,

“怕你走了就不回來了。”

商牧之沒說話,只靜靜看了一會兒,才用手抵著額頭,冷白手背繃著青筋,面上依舊很平淡,片刻後才道,

“很怕我走?”

梁棲月點頭,沒有毫猶豫地說,

“嗯,很怕。”

商牧之看著剛才磕到的發紅的位置,慢慢地說,

“我不走。”

梁棲月覺到他的指腹很溫的扶平皺起的眉頭,忽然大腦有些發熱,手環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問他,

“我們是和好了嗎?”

商牧之沉默了會兒,像是笑了一下,但臉上沒有什麽笑意,只垂眼看著,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淡淡地反問

“你覺得呢?”

梁棲月愣了愣,看著他有些講不出話。

不知道。

明明剛才在車裏已經做過很親的事了,但覺得商牧之好像還是沒有打算跟和好的意思。

“在車裏的時候我們都那樣了,還不算和好嗎?”

梁棲月很小聲地說。

商牧之低眸看著,眼神很平靜,語氣也聽不出緒,只是說,

“我也不知道。”

梁棲月愣了愣,看著他的目也慢慢變得有點茫然了,環抱著他腰的力度都變得松了很多。

商牧之不地扣手把圈回來一些,臂抱著,漫不經心地低聲問,

“你覺得這樣就算和好嗎?”

梁棲月緩慢地眨了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忽然低頭哦了一聲,然後說,

“我知道了。”

環著腰的手收回來,梁棲月松開他,整個人緒很明顯的低了下來,好像不想再抱他了。

商牧之沒打算讓走,握著的肩膀把人固定住,表和語氣都冷了下來,聲音有些沉地問

“你知道什麽了?”

梁棲月垂著眼沒有看他,也沒有發現他此刻的表有多難看,只是掙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好像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一樣,慢慢地靠著臥室那邊的門,在進門之前停了停腳步,聲音很低很啞地說,

“你走的時候關門聲音小一點,不要讓我知道。”

商牧之站在原地,沒回應,頭頂的吊燈落在他英俊冷白過分的面龐上,一都沒有,看起來冷得非常嚇人。

梁棲月這一覺睡得跟沒有休息一樣,斷斷續續的,一直在做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雨還沒停,天沉沉的,看不出來什麽時間。

下床,打開房間門,聽見從客廳那邊傳來的一些很細碎的聲音。

以為是陳姨過來了,走出去,客廳頭頂的吊燈很亮,在沉的雨天有些刺眼。

商牧之站在島臺邊上,正在低頭整理襯衫袖口,邊上放著已經準備好的早餐。

“醒了?”

聽見靜聲音,他轉過來,視線很淡地掃過

“下暴雨陳姨不過來了,你吃完早餐也暫時先不要出門。”

梁棲月看著他,

“你,”

想問,你為什麽沒有走,但又覺得問出來好像是在催促他離開一樣。

商牧之似乎知道想說什麽,神淡漠道,

“昨晚雨太大,車也沒辦法開了。”

提到車沒辦法開了,梁棲月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覺臉有些燙。

商牧之表平靜,看著繼續淡淡道,

“你記得自己藥,昨天應該是撕裂了。”

他們在車裏都有些失控。

梁棲月沉默了下,低頭嗯了聲。

商牧之看了一會兒,見沒有再說話,也沒再說什麽,轉過,往玄關走。

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間接傳來,梁棲月站在客廳意識到商牧之是真的離開了。

島臺上還放著他做好的三明治早餐,已經有些涼了。

梁棲月很慢地走過去,站在商牧之剛才站著的位置那邊,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很難吃。

商牧之的廚藝好像一夜之間變得非常差。

吃了兩口,覺得全部吃完自己或許會進醫院,但又想到這可能是商牧之最後一次給自己做早餐了,于是還是打算繼續吃下去。

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暫時放下三明治走過去,接起來。

是律師的電話,通知跟商牧之的離婚流程應該推進了。

後天就是梁則正案子的開庭,他們的離婚流程必須得推上進度了,否則到時候輿論一定會對商牧之的公司造影響。

電話那邊的律師問什麽時間可以預約流程去民政局。

梁棲月想到商牧之剛剛才從家裏離開下樓,現在就讓律師來催促離婚進程。看來他是真的很堅定地要跟離婚了。

“明天,……”

梁棲月剛剛說了兩個字,忽然聽見玄關那邊又有聲音傳來,先是按門鈴的聲音,然後變了輸碼的聲音。

愣了愣,沒有再聽那邊的律師說話,握著手機有些警惕地往門口玄關那邊過去。

外面還在輸碼,摁得很快,輸錯了一次。

“梁小姐?”

手機那邊律師又問了一遍,

“請問您剛才說的時間是明天,明天什麽時候呢?”

梁棲月剛剛想說話讓對方幫自己報警,碼忽然變了指紋解鎖,門打開了,從外面推開。

擁有這棟房子門的碼和指紋的只有兩個人。

梁棲月愣住,看著去而複返的商牧之站在門口,雨水把他的頭發和襯衫都打了,他看著自己,用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眼神,好像是要把納進他的一樣。

“梁小姐?”

電話那邊律師還在說話,但手機卻在下一瞬掉在了地上。

商牧之徑直朝著走過來,門都忘記了關,直接推著走到玄關邊的牆壁,低頭兇狠地吻上

裹挾著屋外冰冷的暴雨和冷風,商牧之上的氣息冰冷而悉,瓣也是涼的,握著肩膀的手掌也是涼的,但舌尖滾燙灼熱,吻也是熱的。

梁棲月睜著眼睛看著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離開又回來了,為什麽又一句話不說的吻上來。

幾乎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手環抱住他的肩膀,仰起頭回應他。

灼熱滾燙的呼吸,像不絕的暴雨彼此糾纏占有。

一吻結束,梁棲月呼吸還沒平穩,月兇起伏著,睜開眼,看到商牧之漆黑灼熱的視線。

“你不是走了嗎?”

聲音很低地說。

“我走去哪裏?”

商牧之視線地盯著,嗓音像是從裏很深的地方發出來一樣,慢慢出手攤開掌心,裏面躺著送給他的那枚戒指,

“我不是你的嗎?”

他手掌扣著的後頸,讓更近地跟自己四目相對,漆黑的視線視著的眼,一字一句地說出一早就刻在戒指後面的話,

“梁棲月,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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