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05.04/是一更 能剪開嗎？

黎霧下意識深吸氣, 右手往後按在臺面上，沒說話。

對視三秒，程清覺徹底上浴室的門，咔噠落鎖, 走進來。

他走近, 看了眼脖子上解了一半的短領帶：“在換服？”

“嗯？”黎霧把散落的發掛在耳後，眼神清澈, “......嗯。”

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再問一遍。

他把手機放在後的臺子上：“換什麽？”

黎霧指了下旁邊, 嗓音虛啞：“架子上的睡。”

“我幫你？”他又問。

“嗯？”黎霧擡頭，已經被他握著腰轉了過去, 背對他, 再是落在後頸的吻。

從後頸一直往下，又落在背上。

白襯又又薄，隔著這樣一層薄薄的布料, 能到他溫熱的。

他掐著的腰，低頭，反複親過的脊背。

親了一會兒，黎霧幾乎要站不住，又聽到他在後問：“能剪嗎？”

黎霧收了收手：“什麽？”

“子和襯。”他說。

黎霧想起剛拿進來的剪刀放在旁邊,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到了。

臉頰發燙：“那個是剪吊牌的......”

“我知道, ”程清覺說, “我問的是能剪服嗎？”

他右手留在的側腰上, 嗓音喑啞：“我出錢，賠給你朋友。”

良久, 黎霧低聲：“我賠過了......最開始那套我不小心剪掉了一個吊牌，想著再寄回去不方便，就把所有服的錢給小鹿了。”

程清覺咽了咽嚨, 沒覺到黎霧的抗拒，從一側撿了那把剪刀，把的子和襯都剪開一些。

襯從後剪開岔口，出剛剛看不到的脊背。

“黎霧，能用嗎？”他啞聲，幫把頭發掛在耳後。

他作緩慢，指尖過的耳廓。

黎霧閉了閉眼，沒答話，耳朵都紅了。

其實不完全理解是什麽意思，但順著他的話猜，能猜出來一些。

後的男人把浴室線調暗了一些，服布料的窸窣響聲，再是他剛剛說的那樣。

黎霧終于理解到剛剛沒猜錯，原來還可以這樣。

許久後，在要站不住時，程清覺終于低頭，吻了下的肩膀。

聽到他說：“謝謝霧霧。”

黎霧轉過，嗓音幹而啞：“好了......”

話沒說完，又被輕握著脖頸吻下來。

程清覺握著的脖子，迫使擡頭，被在洗手臺上和他接吻。

吻了好久好久，久到程清覺松開時，頭發已經了。

頭發，服也，襯和子被剪出岔口，扣子也松開了兩顆，松松垮垮掛在上。

太漂亮，程清覺本移不開眼。

黎霧低頭時，詫異又，艱難開口：“你怎麽又......”

程清覺咽了咽嚨，擡手遮住的眼睛：“太想你了。”

他掌心很燙。

黎霧在他手下沉默，覺到他勾著自己的腰把帶近，再彎從洗手臺下出一把矮凳。

是酒店浴室提供給士，用來梳妝的椅子，他反坐上去，把拉近，仰頭看著。

他上的黑襯也已經了，襯下擺被出來，胡蓋在腰間。

他低音笑了下，帶點郁下的氣：“一次不夠，霧霧。”

黎霧覺得這個角度用手，需要彎腰太多，很不舒服，害又遲疑。

他一直仰頭看著，握著的放上來：“用膝蓋。”

“用膝蓋，”他仰著頭，“抵出來。”

他嗓音低啞，黎霧垂眸，能看到他因為仰頭，前頸突出格外明顯的結。

黎霧艱難地跪上去，扶著他的肩膀，頭發又從耳邊下去，看到男人靠在座椅裏，帶點慵懶，神專注地看著。

他滾，啞聲誇：“很漂亮。”

程清覺：“你穿什麽都很漂亮。”

......

第二天上午起床，黎霧哪裏都痛，手和膝蓋是累的，是被磨的。

抱著被子緩了一會兒，睜開眼去手機。

程清覺早上走的時候跟說過，他在這裏還有活，要到後天才能離開。

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又看到程清覺半個小時前發來的信息。

CQJ.：[醒了可以打電話給酒店餐。]

CQJ.：[我今天要晚一會兒才能回去。]

CQJ.：[需要畫板之類的，打電話給張揚，讓他幫你買。]

昨晚的事，現在看到他的消息就能想起，還有點臉紅。

舉高手機，打字回：[不用了，我可以外賣自己買。]

消息發過去兩秒，屏幕上彈出語音來電，撥了撥頭發，抱著被子側躺，接起來。

“喂？”剛醒還困，語調清，又閉上眼睛。

那側男人清沉的聲線傳來：“醒了嗎？”

“對，剛剛醒。”嗓子啞著。

程清覺看了眼後的藝人，往走廊走了走，單肩靠在牆壁：“嗎？”

可能是起得晚，還沒喚醒，黎霧了肚子：“還好。”

程清覺：“這家酒店的粵菜很好吃，可以打電話一些。”

“嗯，我等下起床。”

黎霧又問：“你不忙嗎？”

“這會兒休息。”程清覺回。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

程清覺忽然又問了句：“昨天那些服，你朋友是在哪裏買的？”

“.........”黎霧想到還扔在浴室，那堆被剪爛的子。

“不知道。”黎霧低頭，往上拉了拉被子。

對面又沉默了兩秒，又道：“你問問？”

“程清覺，”黎霧要被弄笑了，“你問這個幹什麽，你要買來穿嗎？”

“我不穿。”他說。

黎霧耳朵：“我也不穿。”

“嗯，”對面人的聲線清冷又溫和，“我就買來看看。”

電話掛斷，黎霧起床。

最新發的一條條漫，評論區有讀者問有關繪畫工的問題。

站在房間中央，敲字認真回複。

之前在賬號上發過自己的刷子，有幾把是定制的，刷子後印有畫畫時用的賬號名，很喜歡，一直在問。

剛剛也是，問定制雕刻姓名時，跟雕刻師確定的哪種工藝。

回複過消息，放下手機，往浴室走，剛一進門，又看到扔在地面的服。

不只是黑子那套，還有另外兩套。

程清覺好像真的很喜歡這種服，因為不準，換上之後他沒再做什麽，但單肩倚在浴室門框上，一直盯著看。

最後實在忍不住，強行把他推出去，自己回到浴室，把服換了。

黎霧跟著程清覺在南城呆了兩天，又跟著他飛到了江城。

他要在江城再參加一個頒獎和兩個大型宣傳，呆上一周左右。

黎霧左右沒事，反正到哪裏都是畫畫，不如跟著他的行程，一邊到各個城市玩，一邊畫。

等到江城的第二天，黎霧發現程清覺賊心不死，晚上他去浴室洗澡時，看到他放在茶幾上亮著屏幕的手機。

沒有看人手機的習慣，只是無意識地掃了一下，發現停留在某個購頁面。

往後兩天，住的酒店接連送來了幾個快遞。

程清覺出去參加活，自己一個人在酒店，收到快遞，把包裹移到客廳的茶幾，支著下看了一會兒，拆其中兩個。

果不其然，都是“繽紛好看”的小子。

撐著下又看了半天，給程清覺發消息。

梨子：[你買這些幹什麽？]

梨子：[【疑問】]

程清覺估計在忙，手機不在手裏，過了一會兒才會。

CQJ.：[買了擺來看看。]

黎霧把茶幾上的服袋子一個個拎起來，一連拍了三張照片發過去。

梨子：[買這麽多擺回來看？]

消息發過去沒幾秒，對方打來電話。

黎霧看了兩眼，把茶幾上的袋子撥開，接起來：“你不忙啦？”

等會兒還有一個采訪，程清覺剛回休息室。

他今天上穿了品牌方的服 ，很有設計的襯，打了條極細的黑領帶。

關上休息室的門，往裏走，低眸看到剛扯下的領帶時，莫名想到他們綁在黎霧纖細手腕的樣子。

定了定神，領帶扔到茶幾上，往裏走：“休息一會兒，采訪在一個小時後。”

黎霧在那邊哦哦了兩聲，擡手又去撥弄茶幾上的幾條子。

程清覺眼很好，都很好看，也不是不能穿......

擡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鐘又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程清覺按了按嚨，從茶幾上拿了杯子倒水：“要參加晚宴，今天可能晚一點，要到淩晨。”

“我爭取十一點回去。”他說。

“沒事，不用急。”

“嗯。”

話音剛落，張揚在外面叩門，得到準許後，帶著造型師進來。

張揚進門看到程清覺在打電話，轉示意後跟進來的人小聲。

程清覺眸看過去，輕點了下頭，表示沒關系，之後自己站起來，往窗邊走。

在窗邊站定，又問黎霧：“你剛說什麽？”

剛進來人，背景音有點雜，他沒有聽到。

黎霧翻了翻桌子上的東西，遲疑了一下，低聲問：“你喜歡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