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3.27/是二更 能過來一趟嗎？……

周日晚上的演唱會, 七七提前先來找黎霧，兩個人再一起去小鹿化妝的地方找。

晚上七點半的演唱會，小鹿約了兩點的化妝師，化妝加編頭發, 一共用了三個小時, 黎霧和七七到的時候，正好結束。

小鹿從椅子上站起來, 對鏡照了照, 又轉過來問七七和黎霧：“好看嗎？”

演唱會除了看歌手本人外，更多也是看氣氛, 所以小鹿提前約了妝, 頭發也是用應援發繩編的。

“好看！”黎霧先鼓掌支持。

小鹿走過來，從手裏拿過自己的手機，轉頭去結賬, 結完回來時問：“你要去編一個嗎？”

反正還有時間。

黎霧搖搖頭，還不確定程清覺到底是不是嘉賓，再說是盛淮生的主場，頂著別家的應援去不太好，既不尊重主場歌手, 也破壞規則。

小鹿連“哦”了兩聲：“對, 我沒想到。”

七七點的外賣正好送到樓下, 從沙發上站起來, 喊兩人：“走吧。”

三人到得早，到場館外時才剛六點半, 有到得更早來領應援的，所以這會兒場館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不到七點進場，從場館外到場距離有點遠, 在場坐下時已經是七點。

椅子上放的有熒棒和雨，黎霧把東西拿起來，了座椅，坐下。

初春，天暗得早，剛過七點，天就已經全黑，臺後相連的三塊大屏幕播放著盛淮生今年開年火的一首單曲。

盛淮生主要是作曲，參加臺前的活很，去年年中幾首單曲在各個平臺炸裂式傳播，文娛樂搶先把人簽下，今天的演唱會是他本人的第一次演唱會。

七點二十，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黎霧突然有點想去洗手間。

把懷裏的東西給鄰座的七七：“我去一下洗手間。”

七七幫拿好，讓先去。

洗手間人不多，前面排了兩個人，沒過兩分鐘排到，快七點半開場時，正好折回來坐下。

臺上臺下所有燈線同時亮起，“砰砰”幾聲，兩側的彩帶同時打在空中，深藍的飄帶在空中飛舞，落下，臺前的升降機升起，同時伴隨著極其有律的前奏聲響起。

七七坐在最中間，黎霧靠過道坐在最右側，七七的另一側是小鹿。

小鹿搖了搖七七的手臂，讓趕快看，同時舉起自己手裏的“長/槍大/炮”對著升降機上的盛淮生舉起來。

前兩部分的曲子結束，黎霧還在勾頭往後臺看。

只看過來一次程清覺的演唱會，還坐的是看臺，所以這會兒也不清楚自己看的地方是不是後臺，只是覺得柵欄圍著，黑漆漆的，還有安保巡邏站著，像那地方。

又看了幾眼，目轉回來，悄悄用手臂了邊的七七：“今天的嘉賓真的是程清覺嗎？”

常年超話潛水，清楚程清覺的行程，他前兩天應該還在別的城市，行程不知道結束沒有，所以不確定他今天會不會過來。

周圍人還在回應臺上盛淮生的問題，大家攏做話筒的姿勢對著臺上吼，周圍聲音很雜，蓋過兩人的對話。

七七趴在耳邊：“小鹿說舅舅得到的消息是。”

話音剛落，背景的燈線突然暗下來，所有的鎂燈驟然打在盛淮生背後的升降臺上，舒緩的前奏音樂，以及驟然起的人聲。

尖聲，歡呼聲，還有各種瘋狂喊“程清覺”名字的聲音，幾乎刺破人的耳。

黎霧隨人大家的喊的方向，轉頭看過去。

大臺中央深藍的升降臺，男人穿敞懷的深灰西裝，裏面是一件白襯。

因為是演出服，灰西裝沒有那麽板正，更多的是慵懶隨，白襯深v往下，領口開在前，若若現地出一些皮。

後有人揮舞著熒棒大聲出程清覺的名字。

是真的帥，和在家時不太一樣，但那時可能是穿著隨意，很多時候甚至是家居服似的衛，所以比現在接地氣一點，現在......黎霧眨了眨眼，是真的大明星。

從程清覺離開家，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在這樣的人聲鼎沸和鎂燈下，忽然真切地覺到，那一周多真的有點像做的夢。

是程清覺誒，那會兒穿著黑衛，頭發糟糟地坐在對面，吃做的西紅柿蛋面。

“你愣什麽神？”七七的胳膊。

黎霧回過神，抓了抓後腦的頭發：“沒事。”

含糊道：“第一排真的離得好近。”

小鹿聽到聲音，探頭過來，左臂的熒棒還在跟隨尖聲搖：“是吧！！是不是視聽覺超好！！”

黎霧作慢半拍地點點頭。

是，但是有點太好了，讓覺得距離他很近，又好像很遠。

瞧著遠從升降臺上走下來的男人。

他走向臺上另一位穿酒紅襯的年輕男人，兩人并肩往前，合唱這首舒緩而散漫的歌。

黎霧默默自己的頭，努力平複心，之前的戒斷反應現在好像又起來。

明明知道那一周過後，自己再見他，應該而且只會是演唱會，但現在真的在演唱會見到，好像又有點失落。

可能之後再也沒有跟他說話的機會了吧。

自己只是萬千喜歡他的中的一位而已。

黎霧默默地想了幾秒，之後鼻子，跟著邊的人一起站起來，揮著手裏的熒棒。

還沒揮兩下，忽然看到臺上穿灰服的調轉方向，往左側走過來。

歌曲已經唱到一半，是固定和臺下觀衆互的環節，合唱的兩位歌手，大多都會一左一右向觀衆席走，站在臺上和揮手，或是帶著他們一起唱接下來的部分。

但程清覺明明站在右側，走向的方向確實站的左邊。

七七其實不追星，但無奈演唱會氛圍太好，也忍不住跟隨周圍人尖，激地拉著黎霧的手臂晃：“程清覺！是程清覺過來了！！！”

是，當然知道是程清覺，只是......

黎霧幾乎屏住呼吸，看到臺上的人越走越近。

第一排真的距離臺面非常近，幾乎是擡手就能到的距離，看到程清覺走到前方，距離舞臺邊沿大概半米的地方站住。

他站在臺上看了幾秒，話筒還在邊，唱著那首“晨時界”的副歌部分，再之後他在尖聲中蹲下來，空著的左手向出。

黎霧的心跳要停了。

很驚訝，是因為程清覺在演唱會很這樣做，他的互不多，也很會蹲下和握手。

後人瘋狂喊，還有人提醒“握手啊！”，黎霧腦袋空了幾秒，右手還握著熒棒，左手出，握住他的指尖。

大概兩秒，男人手松開，正好是副歌部分的最後一句詞落，聽到男人說“謝謝來看演唱會”。

......

程清覺只跟盛淮生合唱了兩首歌，已經下去很久了，至是......算了，黎霧算不清已經過了幾首歌的時間。

剛剛淨顧著跑神了。

上周在辦公室看路視頻還在懊悔，沒有在他還在自己家時找他握個手，今天在盛淮生的演唱會，願卻實現了。

黎霧安穩坐在座位上，垂頭，兩手了自己的臉，人還有點懵，放在面的熒棒掉了，都沒有注意到。

程清覺剛剛跟握過手之後，歌曲正好結束，他也就起了，沒再和其它人握。

所以......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深深呼吸，所以剛剛跟他握手的只有自己。

唉。

輕輕嘆息，不斷調整呼吸，莫名其妙的不斷回憶剛剛，竟然把自己回憶臉紅了。

吐了口氣，真的是...對自己好無語。

“阿霧。”七七輕扯的胳膊。

“嗯？”黎霧看過去。

“你手機響了，”七七點點放在面，不斷震的手機，“好像第二遍了，你沒覺嗎？”

黎霧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但因為半個月前聯系得多，約記得是張揚的手機號。

深深皺眉，很疑，再然後是茍著腰站起，把面的東西放在座椅上，對七七道：“七七，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七七點頭：“去吧，要我幫你拿東西嗎？”

黎霧搖頭：“不用。”

說完背彎得又低了點，從一旁的走廊往後走，小跑了兩步，點了接通鍵，接起來：“喂？張揚嗎？”

聽筒裏沒聲音。

聲音低，周圍又是音樂和人聲，想是對方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喂，張揚......”

“是我，程清覺。”男人微啞的聲線，是剛剛唱過歌後開了嗓的聲音。

黎霧下意識停住腳，又被邊保安催促讓不要擋路。

擡腳往前，對保安連連說了兩聲抱歉，著嗓子，又對聽筒那邊：“這個不是張揚的手機號嗎......”

也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麽，但心髒仿佛都被攥了。

剛在臺上握過手，怎麽又打電話來啊......的心髒真的沒有那麽強大。

“嗯，”程清覺很輕地嘆氣，幾乎無聲，看了眼腳邊的貓，片刻後似是無奈，“你能來看一眼咖啡豆嗎？”

黎霧聽明白了，但還是下意識“嗯？”了一聲。

程清覺腳下的貓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掃著尾，格外歡快地：“喵——”

黎霧隔著聽筒聽到了咖啡豆的聲音。

“方便過來一趟嗎？”對面的男人又問。

黎霧已經走到了整個場的最後面，鎂燈的線都被拋到了後。

著氣：“方便，可以。”

“嗯，你現在在哪裏，我讓張揚去接你？”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