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拿出手機訂機票。
訂好票后,又打了兩個電話,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再抬起頭看到時,發現司機好像開錯路了。
“師傅,這條路好像不對啊?”
司機沒說話。
沈輕紓立即意識到不對勁,打開手機打車件。
顯示的位置明顯和要去機場的方向是相反的。
剛想打電話報警,車突然一刺鼻的氣味。
很快,沈輕紓便暈了過去。
司機看著后座里已經失去意識的人,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人已經暈了,我現在就把人送來。”
……
“阿紓?阿紓!”
沈輕紓猛地睜開眼,眼前是靳闕神焦急的臉。
猛地坐起,轉頭看了眼周圍。
“這是哪?”
“我們在酒店。”靳闕聲音溫,“你差點就被歹人帶走了,還好當時我及時趕到,不然你現在可能都不知道被帶去哪里了。”
沈輕紓看著他,對他說的話心存懷疑。
但也知道,現在絕對是不能和靳闕撕破臉。
“那你報警沒有?”問道。
“我報警了,綁架你的人已經被抓了,那是個慣犯,專門尋找單下手,警方已經將他拘留了,在你之前,已經有多名害。”
沈輕紓神凝重。
最近邊頻繁發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意外事件。
從懷疑那包山楂糖有問題開始……
看著面前的靳闕。
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可沈輕紓心里對他的懷疑越來越深了。
知道,必須盡快從杭城離開,回到北城后,第一件事就是聘請專業的保鏢!
“這次謝謝你。”沈輕紓看著靳闕,語氣真誠,“等回到北城,有空我請你吃飯,但現在我必須馬上回去了。”
“你昏睡了半天,航班已經錯過了。”靳闕說:“今晚你就先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回北城,我和你一起,也避免你一個人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沈輕紓后背繃著。
“明天喚星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我今天必須趕回去。”
靳闕看著沈輕紓,盡管努力表現得平常,但靳闕還是能看出的張。
“阿紓,你在防備我?”
“我沒有。”沈輕紓淡淡一笑,“我是真的今天必須趕回去。”
“今天回北城的航班都沒有了。”靳闕把沈輕紓的手機遞給,“不信你可以自己查看看。”
沈輕紓接過手機,解鎖屏幕。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確實沒有票了。
沈輕紓訂了明天最早的航班,“我訂了六點的航班。”
靳闕挑眉,“會不會太早了?”
“那個會議很重要,我必須趕回去。”
聞言,靳闕淡淡勾,“阿紓,我現在也是個商人了,MQ我是第一大東,未來三年MQ肯定會發展國龍頭企業。”
沈輕紓微微一笑,“那恭喜你。”
“阿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靳闕盯著的眼睛,“傅斯言從前能達到的高度,我也可以,你完全不用那麼辛苦,嫁給我,傅斯言能給你的,我也能,而且,我還不會讓你委屈。”
若是說靳闕從前還算晦克制,那現在就是徹底放開不掩飾,直來直往,甚至,他都不再掩飾了。
沈輕紓對此很是不耐。
從前是真心實意拿靳闕當貴人,再到后來相了,拿靳闕當朋友珍視。
可從未想過,那樣溫潤紳士的靳闕接近也是帶著目的的。
甚至,他那湛的醫都可以隨時化作害人的武。
沈輕紓覺得失,更多的是懼怕。
不知道靳闕到底還藏了多?
這樣深不可測的靳闕讓覺得很不安!
他口中的和照顧,又怎麼敢信?
靳闕又掏出那枚訂婚鉆戒。
燈下,那枚戒指綻放著耀眼的芒。
靳闕把戒指遞到沈輕紓面前,“阿紓,答應我吧,給我一個名正言順守護你的機會。”
沈輕紓不了了。
閉了閉眼,深呼吸,再睜眼,看著靳闕,神無奈。
“靳闕,我和你最多也只是朋友,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為什麼?”靳闕看著,溫潤的眉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阿紓,我們以前明明很合得來,若不是因為當初傅氏繼承權的事,你本不會疏遠我。”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只拿你當朋友。”沈輕紓看著他,語氣認真,”靳闕,你不要為難我,我們之間從始至終都只有友。“
“友嗎?”靳闕說:“你從前很信任我,但你現在看我的眼神明顯帶著防備和打量,阿紓,傅斯言那樣傷害你,你都可以原諒他,為什麼到了我就不行?”
“我和傅斯言之間并不存在原不原諒,現在他已經死了,你何必總是拿自己跟他比,在我這里,你和傅斯言都不是我的選擇。”
“你不選擇我,是因為我也是傅家人?”
“和這個沒有關系。”沈輕紓說:“人的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決定的。”
“可以培養。”靳闕依舊執著:“只要你肯給我機會。”
沈輕紓看著他,再次強調道,“靳闕,不管是人還是朋友,亦或者是親人,都講究緣分,我們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了,你不該再強求。”
“這些都是借口。”靳闕垂眸,“你只是忘不掉傅斯言而已。”
沈輕紓皺眉,“你為什麼總是要扯上他?”
覺得自己對傅斯言早就沒有了那麼深厚的。
或許憾是有的。
但這種憾也只是因為從未想過他會這麼早就死了,從未想過一雙兒小小年紀就徹底失去父親了。
“因為你拼死為他生了一雙兒,阿紓,我到底是不如傅斯言,但我知道,你之所以會對他一往深,是因為他在你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候幫了你,你對他的帶有救贖的濾鏡,所以你深陷不拔。”
沈輕紓覺得自己已經無需再和靳闕說太多。
靳闕如今已經陷一種執拗的自我認知狀態。
不過,傅斯言如今也只是一個已亡人,如果拿他當借口可以打消靳闕對的執拗,那覺得自己并不需要特意去解釋那麼多。
“靳闕,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我不想為了任何人改變,所以,請你不要為難我。”
“為什麼?”靳闕抬眼,看著沈輕紓,“難道只是因為他死了,我就永遠都沒辦法跟他比了?”
沈輕紓嘆氣,“靳闕,你曾幫了我很多,我不想把場面鬧得太僵,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了,以后再見面,就還是像從前當朋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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