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宋城。
連續幾天,許攸都比較忙,由于前兩天的空缺,肖野將的線上線下活安排的滿滿當當,并給接了兩個新代言,劇本也在幫認真挑選。
許攸忙起來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工作狂,有的時候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但不管多晚,許仂總會去親自按時去接下班。
這樣讓紀憲東連一個見針見的機會都沒有。
紀憲東不知道許攸是不是故意躲著他,但只有許攸知道,自己的母親又到了快要醫藥費的時間,所以拼命搞錢。
經紀人肖野知道的家庭況,能幫接的活就幫著接了,現實況并不是所有的活商都會及時結款。
紀憲東每天都會跟許攸聯系,但也只僅限于簡單的問候。
他剛上的朋友自己都沒稀罕夠,急火攻心,索一紙訴狀告到了許攸公司的總部。
意禾傳總裁辦公室。
紀憲東坐在舒適的真皮老板椅上,兩條修長的叉疊放在辦公桌上,角叼著雪茄,是一貫的散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公司的老板。
“黎總,這件事你管不管?”
“你都說了是我嫂子,我怎麼敢管?”
黎晚意穿低飽和度的淡紫真襯衫,袖子卷起,戴著棕皮質細表帶的手表,氣質優雅,自顧自品著茶。
“嘿,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現在怎麼跟你家九爺一副德行,心怎麼變得這麼黑了?”
黎晚意一記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我老公心怎麼黑了?你把話說清楚。”
紀憲東瞧見護犢子的模樣,惹不起,忙哄著,“姑,我錯了,我黑,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哥哥我,好不容易看對眼一個姑娘我容易嗎我。”
“你哪黑了?”
“我不止心黑,哪哪都黑。”
黎晚意低低笑了,“哎呦,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該錄下來拿回去給我老公聽聽。”
紀憲東將從桌子上拿下來,言語間正了幾分,“好妹妹,幫不幫?給句痛快話。”
“你都說了是我嫂子,我能不幫嗎?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黎晚意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當即拿出手機撥打肖野的電話,直接開了免提。
電話嘟嘟地響著,紀憲東問,“給誰打?”
黎晚意說,“許攸的經紀人。”
紀憲東不淡定了,從辦公桌的位置大步走過來,坐在旁邊沙發的位置。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肖野黏黏膩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喂,親的黎總,是不是想我了?”
肖野喜歡男人,平時拿公司從上到下的人都當姐妹,說話從來都是一口一個親的,就連保潔阿姨都是以此稱呼,從不避嫌。
黎晚意早知他會這樣娘娘腔的說話,所以早早把手機拿的離自己遠了些,免的污染了自己的耳朵,“肖野,你跟許攸在一起嗎?”
紀憲東聽著男人的娘不拉幾的聲音渾汗豎起,用口型問,“男的的?”
;黎晚意用口型回,“男的。”
肖野說,“在在在,在拍雜志呢,你找有事?我去給你。”
黎晚意不著痕跡地說,“不用,本來有點私事想找,最近公司老看不見人,想問問你,怎麼那麼忙啊?”
肖野說,“啊,可太不容易了。”
紀憲東豎著耳朵聽,黎晚意問,“怎麼呢?”
肖野輕喟一聲道,“親的,母親得了重病,常住醫院,每個月住院治療費再加上看護費大幾十萬,不努力能行嗎?我看著都心疼,這不是幫多接幾個廣告代言。”
黎晚意心下了然,想到最開始簽的時候,提前預支了薪水,想必也是著急給媽媽看病用。
“哦,我知道了,這樣,明晚有個商務晚宴,你跟說一下,需要參加,至于男伴...”視線掃了一下邊的紀憲東,“我給配一個。”
肖野說,“好,親的,這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哈,小姑娘自尊心強的。”
黎晚意應下,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紀憲東輕挑眉梢,“你怎麼把這不男不的玩意兒放在許攸邊當經紀人?”
“大哥誒,你這就站著說話不腰疼,肖野可是我們公司重金挖來的金牌經紀人,他喜歡男人,又不占人便宜,重點是業務能力強,許攸在他手里早晚會躋一線藝人的。”
“得,他左口一個親的右口一個親的,九爺不吃醋?”
“吃啊,他誰的醋不吃?男通吃,現在連年哥的醋都吃,他吃他的,我哄我的,小白勝在好哄。”
紀憲東忍不住拍手好,“合著,你現在一個人帶仨孩子,累不累?”
“不累啊,樂在其中。”
“嘖嘖...”
黎晚意繼續小口抿著茶道,“大哥,你表現的機會來了,明天的商務晚宴請自由發揮。”
“夠意思,關鍵時刻還是我妹妹最靠譜。”紀憲東拿著手機隨手擺弄了兩下。
黎晚意的手機響了,是一條銀行卡的轉賬信息,‘5’開頭,后面多好多個零,有點眼花,一時沒數清楚是幾位數,不是五百萬,就是五千萬。
紀憲東站起,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肩上,“許攸今年的工資算在我頭上,剩下的給我兩個外甥買玩。”
黎晚意滿臉黑線,“你去哪?”
紀憲東散漫開口,“回去睡覺,養蓄銳。”
黎晚意對著他的背影無奈道,“注意點胳膊上的傷口別染。”
“知道了。”紀憲東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另一邊,在攝影棚的許攸趁著喝水的功夫看了眼手機,瞳孔瞬間放大。
“咳咳——”
一口水沒咽下去差點沒給自己嗆死,漲紅著一張臉直咳嗽。
肖野見狀忙給拍著后背順氣,“親的,沒事吧?”
許攸緩了緩,盯著手機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肖野說,“你怎麼了啊親的,跟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
許攸拿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真的是五百萬,年終獎提前發了!黎總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