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的一番話,換做別人家,那指定得高興瘋了。
這話的分量相當于古代皇太子親口承認了太子妃,可喜可賀,可保一生榮華富貴。
但黎錚是誰?生意場上瞬息萬變,都一步步過來了,他又豈會被人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黎錚一言不發,沉默了五秒有余才緩緩開口,“小意,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爸,我也很他。”
黎晚意的一句話,讓宋逾白心頭一,他沒想到會配合的天無,他以為連做做樣子都不屑一顧。
雖說是假話,但為什麼聽這樣說這麼順耳,心里還蠻欣喜?
黎錚面上并無太多表,聲音不辨喜怒,“我想跟晚意單獨聊兩句。”
黎錚也沒說兩人在一起好或者不好,但言外之意很明顯,他在趕人。
“好,叔叔。”宋逾白拍了拍黎晚意的肩,“老婆,我在外面等你。”
等宋逾白這個‘外人’離開,黎錚瞬間兩眼發紅,“小意,難為你了,是爸爸連累你了。”
黎晚意再也忍不住,猛的沖上去,用盡全力抱著黎錚,“爸,你說的什麼話,是你苦了。”
此時此刻,痛恨自己是個沒有眼淚的怪。
黎錚也同樣抱著黎晚意,手輕著的背,“囡囡,跟爸爸實話實說,你跟宋九玄是怎麼回事?”
都說知子莫若母,可黎晚意沒有母親,從小就跟父親長大,不必多說。
父倆的關系除了黎苒苒那對母有分歧外,都相的很融洽,而且黎錚也因為黎晚意不松口一直未迎那對母進黎家大門。
憑著對兒的了解,父連心,這會黎錚又豈會看不出自己的兒在強歡笑。
黎錚的話一出,黎晚意心里苦不堪,也想一腦的跟爸爸傾訴,可實際不允許。
時間只有半小時,心中還有好多疑慮。
實際上一直相信的父親不會犯法,跟吳汐桐私下里在查黎錚的案子,最近好不容易查到了點線索,可是莫名其妙就斷了。
黎晚意抬頭掃了下四周的環境,只有右上方的監控攝像頭。
微微側頭,避開監控,以免拍到的口型。
黎晚意反問,“爸,你也跟我實話實說,你有沒有犯法?”
黎錚面一沉,“囡囡,此次爸爸通過顧宴之聯系你,正是想告訴你,事已至此,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就當替爸好好活。”
“通過顧宴之,聯系我?”黎晚意很是不解,“還有,什麼事已至此?”
“顧小子沒告訴你?”
黎晚意搖搖頭,“沒有,是宋逾白主帶我過來的。”
黎錚有些納悶,“那就奇怪了。”
“爸,先不說這個,時間迫,你快告訴我,聯合政府員洗錢那事是不是你干的?只要你說我就信你。”黎晚意有些干著急,眼瞅著時間過去了一半。
;黎錚結上下滾,下意識的垂下眼瞼,“囡囡啊,事是我做的,我認,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不可能爸,您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你在保什麼人?還是給誰頂罪?又或者是被人下套了?”
黎晚意也不清楚,可無論是哪種結果,反正就是不信黎錚會犯法,故意試探罷了。
黎錚鼻子一酸,“小意,你是想讓爸爸在牢里也過的不安生嗎?每天提心吊膽你的人安全,吃不好睡不著,這樣你就開心了,是嗎?”
黎晚意急忙擺手,“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想念你,不想讓你坐牢,你在這我不放心,想見你一面都難。”
“小意,爸知道,可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最最在乎的人,我只想要你平安幸福,答應我,這件事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好嗎?”
盡管如此,黎晚意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但為了不讓黎錚擔心,上答應著,“好,我答應你,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黎錚這才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跟爸說說,你跟宋九玄是怎麼回事?”
“我跟他本就是校友,他是我學長,在一起很奇怪嗎?”
“我記得你上大學的時候,有次灰頭土臉的回來,還發了好大一通火,當時你說你的一個學長跟他的神在一起了,那個學長是宋九玄嗎?”
黎晚意下意識反駁,“不是。”
黎錚粲然一笑,有些看破了兒的小心思,看破不說破,囑咐道,“囡囡啊,雖然爸爸現在坐牢了,但黎家的關系人脈還在,我之前讓吳汐桐專門建了人關系梳理表,就是怕萬一哪天出事沒法照顧你…”
黎晚意急忙阻止,“爸,呸呸呸,你別說,我還要你看著我出嫁,抱外孫呢。”
黎錚有些哽咽,接著說,“那里面涵蓋宋城權貴所有的信息,最重要的是有他們的把柄,包括宋家的,現在有宋家保護你我也會放心一點,如果連宋九玄也欺負你,關鍵的時候拿去用,別心,也別難為自己。”
黎晚意現在終于會到了‘為人父母,則為之計深遠’。
就像他怕以后有危險,所以早早為培養了吳汐桐放在邊。
黎錚對他的從來都是做大于說的。
“爸,我知道了,謝謝你,能做你的兒,我很幸運。”黎晚意此時很想像正常人一樣,躲在爸爸的懷里酣暢淋漓的哭一場。
“囡囡,也謝謝你選我做你的爸爸。”黎錚抹了把眼淚,笑著開玩笑,“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如今倒是不要錢。”
此話一出,瞬間把黎晚意逗笑。
正在氣氛變得愉快的時候,獄警推門進來了,“半小時到了。”
黎晚意眸一沉,與黎錚相握著的手也不自覺了幾分,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有太多話沒說完。
黎晚意吸了吸鼻子,開雙臂,討要抱抱,“爸,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出來。”
黎錚站起,再次給了黎晚意一個大大的擁抱,“囡囡,爸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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