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初一直在這邊坐到顧青蕪和沈窈吃完飯。
有員工陸陸續續的回來,路過顧青蕪辦公室門口,看到他也在,打了招呼。
陸景初見狀也便回了自己辦公室。
等他一走,顧青蕪過去將門關上,“他本來說今天不來公司的,真是煩,他來的話,我有好多事不好理。”
沈窈問,“他就沒發現你在公司里的一些作為?”
顧青蕪呵呵,去辦公桌后面坐下,“對我太信任了,而且,他可能覺得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他這次出軌,知道卻不鬧了,更是不提離婚,讓他放心了很多,估計以為終于磨平了的脾氣。
一家人,利益都是捆綁在一起的,他相信就算真的在公司過他一頭,也不會做出任何有損他們自己小家庭的事來。
沈窈緩口氣,“他家里人呢,沒什麼想法嗎?”
“之前有,想趕我出公司,但是現在……”顧青蕪扯了一下角,“我能帶來的利益可觀,人嘛,都是看錢的,現在那些人都消停了,甚至有些事還要來找我做決策。”
還提了姐夫的況,“他最近不舒服的頻率有點高,脾氣也變的焦躁,公司這邊就更是沒心思管。”
沈窈點點頭,“我剛才看他,變化大的,他自己就沒覺得不對勁?”
顧青蕪冷笑,“他沒覺,他媽倒是有些察覺了,不過呢,他媽知道他在外邊養了人,估計是覺得那人吸了他氣,往后補一補就好,不太要。”
說到這里都笑了,“他第一次出軌,有段時間也這個德行,那個時候我沒察覺,現在想想,也是玩的太花,有點支了。”
有過一次,這次癥狀雖說嚴重點,但依著陸景初那德行,應該也不會當回事兒。
說起這些的時候,顧青蕪心生慨。
現在提起陸景初的不忠,都能笑出來了。
以前可不行。
那個時候日夜垂淚,恨不得一死了之,多次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都萌生出一跳解決所有的想法。
現在回,可真是傻。
等到快下午上班,沈窈才從陸家公司離開。
走之前顧青蕪說是送,其實也是帶把整個辦公樓層看了一遍。
到了樓下,給沈窈解釋剛剛遇到的哪些人是陸家長輩。
沈窈了然,“怪不得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顧青蕪笑笑,“沒關系,等我掌權了,那些老家伙我一個一個全把他們踢出去。”
兩人走到外面,沈窈想起來,“隋先生最近怎麼樣?”
顧青蕪前一秒笑意盈盈,后一秒笑容就僵了,有些別扭的說,“他啊,他最近好的。”
多余的沒解釋,沈窈只點頭,“好就行。”
兩人道別,打車回了公司。
出租車剛在路邊停下,就有輛車滴滴兩下。
沈窈看了一下,趕過去,“舅媽。”
來的是鄒燕清。
這是第一次到沈窈公司來找,沈窈趕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鄒燕清說,“上車吧,找個地方說。”
沈窈上車了,也沒去太遠,在附近一家咖啡廳坐下。
沈窈不喝咖啡,點了杯牛。
鄒燕清還點了些點心,中午沒吃飯,人看著有些疲憊。
沈窈問,“是不是家里出什麼事了?”
鄒燕清這個人不太喜歡與外界打道,平時都窩在家里。
“看出來了?”鄒燕清笑笑,“不是什麼大事,你舅舅在家,你阿姨也找了過來,周家那父倆也來了。”
昨天跟沈曼險些手,就不太想留在家里面對他們。
鄒燕清又說,“昨天鬧了一場,你阿姨找到公司去,你舅舅沒讓上樓,讓前臺把請出去了,今天就鬧到家里來。”
沈固嫌煩,直接把周家父倆都過去,讓他們一次把事解決,以后就再也不手管他們了。
提起周萬城,鄒燕清也是一臉的嫌棄。
說周萬城過去的時候滿面春風得意,一看就是陷了,“我在外面坐了一會兒,聽到他們在書房里吵,周萬城打定了主意離婚,說是不管有沒有外面那孩子,他跟你阿姨都過不下去了。”
沈曼之前瞧不上周萬城,后來提起離婚的事也是端著架子,一副不得擺對方的樣子。
可今天在沈家,在那個小書房里,關上了門,裝不下去了。
先是咒罵周萬城不是人,自己這麼多年相夫教子,他居然敢背叛。
后來哭了,也說了真實想法,說不想離婚,即便就這麼過下去也行,反正過往那些年倆人也是貌合神離。
周萬城雖說跟小人膩歪的厲害,可沈曼的事兒他也沒錯過。
他說這段時間沈曼幾乎長在醫院,一直守著孟縉生。
今天孟鐘周火化,也去了殯儀館,不過被孟家人趕出來了。
不走,就在殯儀館的院子里等著。
孟縉生帶著妻兒,攜著的骨灰離開時,還開車跟了一路。
這些周萬城都知道,所以看到沈曼的眼淚毫不容,只覺得虛偽。
鄒燕清在外邊聽的心煩,干脆就出來了。
“不想離婚啊。”沈窈有點意外,“那……”
“那之前又為何對孟縉生糾纏不休?”鄒燕清接了的話,“答案簡單的,孟縉生回來,還是放不下,現在對方走了,又想找條退路。”
問沈窈,“你信不信,若是孟縉生沒走,今天周萬城提離婚,你阿姨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沈窈皺了眉頭,想不明白圖什麼。
鄒燕清低頭攪拌著咖啡,“人不就是這樣嗎?”
沈窈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顧淮川。
那個時候他帶去和葉婉把話說清楚,甚至不惜揭開和文星牧的事兒,刺激的葉婉出了車禍。
可能那時那刻,他確實如他自己所說,后悔離婚了,對有挽回的心思。
后面大概率也是見這骨頭太難啃,就如沈曼一樣,葉婉是他的退路,他又退回去了。
鄒燕清掐著時間,覺得那邊應該是聊的差不多了,才又把沈窈送回公司。
沈窈下了車跟揮手,轉頭往公司里走,幾步之后又停下,回頭看馬路對面。
那邊正好一輛車起步,速度還快,直接開出去。
沈窈瞇著眼,沒看清車牌。
了側腮,其實剛剛看的也不真切,只是的覺得有人在那邊看著。
上樓去,直接給顧淮川打了電話。
那邊好一會兒才接。
顧淮川的聲音淡淡的,“怎麼了?”
沈窈問,“你剛剛有到我公司這邊嗎?”
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顧淮川。
顧淮川明顯意外,“你去公司了?”
他隨后回答,“我沒過去,我去你那里干什麼?”
聽他的語氣不像裝的。
顧淮川接著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沈窈想了想還是說實話,“覺有人跟著我,我以為是你。”
顧淮川明顯一愣,然后問的有些急切,“有人跟著你?看清了嗎?”
他表現的過于張,給沈窈弄得一顆心也掉了起來,“怎麼了,那個男的真有同伙?”
當初搶劫的男人放過狠話,說他兄弟不會放過。
但記得當時顧淮川說他是孤一人的。
顧淮川沉默了幾秒,“齊嶼沒派人跟著你?”
沈窈還是問,“是不是那個男的有同伙,我現在還危險嗎?”
顧淮川緩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齊嶼在忙,那這樣,我找兩個人保護著你,你自己也注意著點,那個人應該沒同伙了,但是我們保險起見。”
他一說就把沈窈也整張了,“是不是幕后的人還不放過我?”
顧淮川不說話了。
沈窈直覺猜測,應該是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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