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老兩口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文星牧都睡著了。

沈窈等的也有點不太耐煩，沒管文夫人想拉著說話的姿態，趕告辭了。

快速下樓，剛一出大廳，就看到在下面等著的齊嶼，此時正跟顧淮川面對面的站著。

倆人不知說了什麼，氣氛眼可見的不好。

沈窈趕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原本雙手兜站立的顧淮川，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發了火，一拳朝著齊嶼揮去。

齊嶼似乎沒有防備，被他打了個結結實實，腳步踉蹌幾下，后是長椅，直接靠坐在躺椅上。

沈窈被嚇了一跳，趕厲聲呵止，“顧淮川，你干什麼？”

跑了過去，繞過顧淮川到了齊嶼旁，小心的問，“你怎麼樣？沒事吧？”

齊嶼抬手了下角，流了。

沈窈轉頭瞪著顧淮川，“你神經病啊，為什麼打人？”

對于沈窈的出現顧淮川明顯很意外，他隨后看向齊嶼，“你故意的。”

齊嶼沒說話，了角后站起，一步上前。

沈窈趕抓住他的胳膊，怕倆人在這個地方起手，這是醫院，真鬧起來是要報警的。

顧淮川對沈窈說，“你松開他，我看他能怎麼樣？”

沈窈冷著表，“你囂張什麼？”

說，“信不信我報警讓你進去。”

顧淮川盯著，“這麼護著他？”

齊嶼反手抓住沈窈的手，“我沒事兒，別擔心。”

沈窈看著他，表一秒切換，“你都流了。”

顧淮川視線下移，看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冷笑，“這點算什麼，昨天你不是放了別人好多，到自己上就不了了？”

“你給我閉。”沈窈對他是一點好臉都沒有，“為什麼手？我問你為什麼手？”

顧淮川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看不慣就手了。”

他手兜，“你要是看不慣我，你也可以跟我手。”

沈窈一下子就炸了，著拳頭就要沖上去，“你……”

顧淮川和齊嶼哪里有矛盾，他們倆之前都不認識，顧淮川這麼針對他，肯定是因著對自己不滿。

齊嶼趕拉住沈窈，“別沖，小心傷。”

“怎麼了這是？”有聲音突然進來，帶著疑，“發生什麼了？”

顧家大先生從住院部里走出來，慢悠悠的邁下臺階，“可真是巧，你們倆也在這。”

他走過來，看了看齊嶼，又看顧淮川，“阿川？”

顧淮川冷著臉不說話。

大先生又對上沈窈，“吵架了？”

他還勸著，“多大的人了，有什麼事兒好好說。”

他轉頭四下看，“這可是醫院，可不興你們這麼鬧，要是……”

“煩死了。”顧淮川說完轉就走。

沈窈沒忍住，“你給我回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大先生張著，說教的話有一半兒還沒說出來，有點尷尬，笑了笑，“你瞅瞅你們，這麼沖干什麼。”

然后他問沈窈，“這位是……”

他也看了一眼兩人握著的手，沒繼續往下問，笑了笑，說了句好。

沈窈也懶得應付他，收回自己的手，改扶了一下齊嶼的胳膊，“走吧。”

兩人離開，大先生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倆的背影，面上的微笑推了虛偽，只剩高深莫測。

上了車，沈窈湊近了一點看。

齊嶼角磕破了，流了點，不嚴重。

說，“怎麼還手了？你們聊什麼了？”

還翻了翻儲盒，里邊兒除了紙巾再沒別的。

沈窈嘆口氣，“開出去路過藥房買個碘伏，再買點藥涂一涂，要不然晚上會腫起來，不太好看。”

齊嶼對著鏡子照了照，“也沒說什麼，他警告我離你遠點。”

他沒往后說，但沈窈差不多能猜得出來。

齊嶼也不是好脾氣的人，肯定是反駁了幾句。

嘆口氣，“他那個人跟有病一樣，以后看見他當沒看見，沒必要理他。”

齊嶼說，“我不怕他。”

“我知道。”沈窈說，“有些事也不是說怕不怕，只是沒必要，爭個你強他弱又有什麼意義呢？”

齊嶼過了一會兒說，“行，我知道了。”

車子開出去，倆人找了個飯店。

正好附近有藥房，沈窈去買了碘伏和藥膏。

進了飯店，把東西拿出來，趁著還沒上菜，讓齊嶼自己涂抹。

拿出手機，給顧淮川發信息，警告他以后自己的事他別來沾邊。

發了一大堆，顧淮川沒給回復。

沈窈也不管他有沒有看到，反正該說的是都說了，下次若是撕破臉，也怪不得。

跟齊嶼吃了飯，回了家。

換完服才發現顧淮川在十幾分鐘之前給回了信息，就三個字：我愿意。

沈窈盯著那三個字差點笑出聲，從未見過這樣的無賴，還如此理直氣壯。

所以快速回復了一句：你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去找葉小姐了，你知道的，我跟關系不好，整不好我也會手。

那邊又沒靜了。

想來葉婉是跟他告過狀的，之前挨了的掌。

所以顧淮川應該明白，這話不是說說，真的能干得出來。

……

沈窈連著兩天安安穩穩，家里公司兩點一線。

然后就接到了文老先生打過來的電話，委婉的詢問這兩天怎麼沒去醫院。

沈窈都被他給問懵了，就和文星牧的關系，好像也沒好到需要天天往醫院跑的地步。

只是這話沒辦法反問，沈窈就只能找個借口說工作忙。

文老先生表示了理解，然后話鋒一轉，提起了文星牧的況。

他說醫生檢查下來，整恢復還是不錯的，之前頭部有淤，現在都散了。

他停頓了一下，“但是他現在雙知能力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神經。”

文星牧傷了，還不能下床，所以沒辦法測試部的靈活度。

只是據他自己反饋說痛降低很多，下總是麻木的，沒有知覺。

醫生也有給檢查，但是現在筋骨上的傷還沒好，沒有辦法做準確的判斷。

文老先生憂心忡忡，他倒是沒有因為這個事難過或者傷心。

文星牧能活過來文家人已經全都知足了，現在擔心的是文星牧的心理狀態，怕他想不開。

風華正茂的年紀遭此橫禍，一般人也接不了。

文老先生希沈窈能空多去醫院兩趟，幫忙開導開導。

沈窈被他說的有點犯難，這個活可不太好接，真的去了一次兩次，肯定就要有三次四次。

文星牧如何并不是的責任，真的需要開導，也不應該來找。

若是家里人做不到，就應該去求助醫生。

沈窈就還是那套說辭，等自己不忙了會空過去。

文老先生像是聽不出的拒絕和敷衍，一個勁的跟說拜托了，弄的沈窈很不自在。

等晚上下了班，齊嶼過來。

沈窈剛上車，他就說，“得了點消息，關于搶劫你那個人的，先去跟你二哥匯合，到那兒再說。”

不是在飯店會合的，沈圖北有出房產，平時雖然不住在那里，但也會定時找鐘點工清潔。

到了地方，房間里還有沈臨南。

沈臨南坐在沙發上，翹著，拿著手機隨意擺弄。

沈圖北在臺接電話，聲音很平淡，嗯嗯幾聲，說他知道了。

掛斷后他回過頭來，“坐吧。”

面前的茶幾上放了一沓照片，沈窈拿過來看，還是上次沈圖北給看的照片中的男人。

這次拍的更清晰，而且兩次也有了些變化。

上次男人模樣看著也略顯年輕，這次的不一樣，應該是近期的照片。

沈窈用手遮住男人的下半張臉，又把頭發遮住，只看眼睛。

嘖了一聲，“有點像。”

但依舊不敢確定，畢竟那天線不好，也怕自己沒看準。

連翻了幾張照片，他都不敢輕易下定論。

問沈圖北，“照片哪里來的？”

拍的這麼清楚，應該沒那麼輕易獲得的。

沈圖北看沈臨南，“這你得問這位大神，這可不是我弄來的。”

沈臨南抬眼看沈窈，直接說，“顧淮川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