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嶼一支煙完回來，正好也上了菜，倆人一起吃了飯。

沒用太長時間，之后沈窈回了公司。

還沒到上班點，在茶水間到同事，閑聊了一會兒。

有人從門口路過，看到沈窈，意外，“沈特助你在這兒啊，你手機在辦公室響了好幾了。”

沈窈咖啡也喝完了，“好，我馬上過去。”

把杯子洗了，回到辦公室。

手機在桌上還在響，快了幾步拿起來，是沈圖北的電話。

沈窈接了，“二哥。”

沈圖北問，“你找周萬城了？”

“啊？”沈窈一愣，接著就笑了，“我阿姨跟你說的？”

繞去辦公桌后坐下，“我就提了那麼一，把嚇這樣。”

說，“去你們那兒告狀了？”

沈圖北說，“跟周萬城打起來了，說是因為你去周萬城那兒胡說八道了一通，周萬城找算賬，倆人了手。”

沈窈愣住，“打起來了，和周萬城？”

有點不相信，“真的假的？你看到了？”

沈圖北緩了口氣，“我現在在醫院。”

他說，“姑姑傷了。”

沈窈眨眨眼，“傷的厲害嗎？”

“皮傷。”沈圖北說，“摔東西的時候碎片劃傷了，傷口細長，但并不深。”

其實不包扎也行，但是沈曼不同意，嚷嚷的掛了急診。

沈窈問，“還在醫院？那我現在過去。”

解釋，“我沒去找周萬城，哪有那個功夫，吃了頓飯就回公司了，不信你問齊嶼。”

沈圖北說，“我知道你干不出這事兒，但說的太篤定了，關鍵是也沒藏著掖著，把自己去勸你幫孟家的事也說了，我爸多有點信，想著你可能是一時氣憤，昏了頭腦。”

頓了頓，他說，“來一趟吧，把話解釋清楚，姑姑那個人你也知道，胡攪蠻纏起來沒完沒了，連我爸都招架不住。”

沈窈說行，掛了電話。

去跟老王說了一聲，就下了樓。

齊嶼不在，打車去的醫院。

就在急診樓里，沈曼傷的不重，也不需要住院。

急診大廳，坐在長椅上，上纏了紗布，淺淺的一層。

沈固也在，鄒燕清也在，連周雅也來了。

沈窈一進去沈圖北就看見了，快速過來，“這麼快？”

“路上沒堵車，一路綠燈。”沈窈還笑了，“難得的。”

說完看向沈曼，沈曼快速把頭扭向一旁，背對。

倒是周雅沒忍住，直接沖了過來，“沈窈你怎麼敢的？”

張牙舞爪，上來就想拽頭發抓臉。

沈圖北就在旁邊，一抬胳膊就擋住了。

周雅本心里就有氣，明顯是借著這個事兒要撒氣，“現在我媽挨打，你高興了，你這個禍害，我打死你。”

有醫護人員過來，呵斥他們小點聲，不要影響別人，再鬧騰的話就將他們請出去。

沈固皺眉，“你消停點。”

周雅不聽，不顧沈圖北的阻攔，一下一下的撲上來，奔著沈窈的臉抓，“當初生下來就應該把你扔了，你爸都不要你，這邊養你到大，倒是養出了個白眼狼，那時候怎麼不直接掐死你。”

沈圖北一聽當下就不高興，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周雅推了出去。

大理石的地面算不上，但子失了平衡也不容易站穩。

周雅腳下一，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摔的有點疼，臉一變，沒忍住了一聲。

沈曼背對著這邊，也聽見了聲音，一開始沒管，后來聽見周雅的聲，一下子轉過。

見自己寶貝兒摔倒，顧不上別的，趕去把人扶了起來。

沈窈這才看清楚，沈曼上沒什麼傷，但臉已經腫了，掌印明顯。

周萬城下手不輕，角還有淤。

沈曼顧不上遮擋自己的狼狽，將周雅扶起來趕檢查上有沒有傷，然后對著沈圖北，厲聲，“你干什麼？是你妹妹，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沈圖北指著周雅，“剛剛說什麼你聽見沒有，你平時就是這麼教的？”

沈曼表一頓，但也有點不服，梗著脖子，“又沒有說錯，就是白眼狼。”

說完看向沈窈，“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你，你這個孽障。”

“夠了。”沈固開口，拉著張臉。

他本就長的嚴肅，這麼一生氣，看著就嚇人。

他走過來，先看周雅。

周雅一到他視線，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的不妥，忍不住就了脖子。

沈固說，“是你們家養到大的嗎？花你們家一分一毫了嗎？我愿意養，關你什麼事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周雅頭都不敢抬，囂張的氣焰全沒了。

沈固又看沈曼，“你當年執意要生，那麼多人攔你都攔不住，現在說的是什麼屁話？你生是為了嗎？你是為了你自己，目的沒達到你管過一天嗎？孽障不孽障的得到你說？”

他瞪起眼睛，眼眶凹陷，顯得特別兇。

沈曼也不敢頂。

沈固又說，“收起你當媽的架子，這輩子你有資格教育的只有周雅一個人，窈窈這邊你連說不的余地都沒有。”

他眼角掃了一下周雅，“給周雅當媽，你也不合格，瞅瞅你教育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

這話可是說的狠的，旁邊有人圍觀，周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沈曼也掛不住臉，眼眶瞬間紅了。

沈固轉頭看沈窈，語氣也不太好，“你給周萬城打的電話？”

“沒有。”開口的是沈圖北，“我問過窈窈了，沒打。”

“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沈曼不樂意，“我還說打了，你怎麼不信我？”

沈圖北說，“相對來說我當然信。”

一句話就把沈曼給堵住了，瞪著眼睛，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鄒燕清過來，溫和著聲音問沈窈，“真不是你打的電話？是你打的也沒關系，實話實說就好，這件事兒你也有去如此做的理由。”

“不是。”沈窈說，“我要是做了我就敢承認。”

看向沈曼，“周萬城怎麼跟你說的？他說是我告訴他的？”

沈曼抿著不說話。

周萬城沒跟說是誰的消息，他只是回來質問。

面對周萬城沈曼也是驕傲的，這二十多年婚姻生活，就算后面這些年倆人過得貌合神離，的姿態也是高高在上的。

沒辦法，當初在一起周萬城的姿態太低了，以至于即便是做出了那樣丟人的事兒，面對周萬城，依舊覺得是對方高攀。

所以在周萬城質問的時候，不卑不直接承認，本沒問誰和他說了什麼。

沈曼不說話，沈固也說，“周萬城沒說是窈窈打電話給他的？”

等了幾秒見沈曼還是沒回應，作為兄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聲音當下狠厲了起來，“胡鬧，出了點事先往自家人上潑臟水，你這麼多年年齡都白長了，經驗都吃狗肚子里去了。”

他氣的不輕，瞪著什麼，“我從前就是太慣著你，讓你養這麼招人厭的格。”

打不得罵也不長記，沈固氣的招呼鄒燕清，“走吧，以后的事兒誰也別管。”

走出去幾步之后他還說，“以后別再來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