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剛走過老宅的院門，就聽見后滴滴兩聲。

回過頭，瞇起眼睛。

對方車子亮了大燈，晃得本無法視。

其實位置夠大，但還是條件反的往旁邊挪了幾步，讓了讓位置。

車子開過來，從邊過的時候才看清，車窗降著，里邊坐著的人是顧淮川。

沈窈愣了一下，看著顧淮川將車子停在不遠。

他沒下車，于是走過去，“你也才回來？”

顧淮川盯著看。

沈窈喝了酒，面上的笑意顯得有點憨，心似乎也不錯，眼睛亮晶晶的。

顧淮川故意問，“不是說今晚有你二哥在，他怎麼沒送你？”

沈窈哦了一下，“沒用他送，打個車就回來了，哪里用那麼麻煩。”

說完轉朝客廳走去，還活了下脖子，打著哈欠，“好累。”

顧淮川看著的影消失在客廳門口，似乎一點都沒察覺他的不高興。

沈窈回到房間，拿了換洗服就進了浴室。

沒想喝多的，最初只想意思意思喝幾杯，玩玩鬧鬧就散場。

往年方璇過生日也都這樣。

只是今年多有點不同，顧青蕪過來了，三個人一臺戲，湊在一起，又有事要蛐蛐，酒就了助興之。

顧青蕪跟陸景初吵了架，吵的自己也有點懵，說陸景初今晚早回了家，只是不知怎麼的話特別多，對著的事問東又問西。

最后扯到了隋向恒上，他雖沒有懷疑顧青蕪和隋向恒的關系，但話語里的緒也微妙。

原本他就不是什麼干凈的人，扯到這種事上，顧青蕪自然有很多話懟他。

于是話趕話的，最后吵了起來。

沈窈聽個熱鬧，方璇跟著瞎出主意，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一杯。

喝到最后也不止沈窈上了頭，顧青蕪也喝迷糊了，方璇就更是。

沈圖北原本是打算送沈窈回家的，是方璇撐不住了，他們倆才先走。

花灑下來的是涼水，沈窈仰頭閉著眼，冷水從頭澆到腳，讓神了不。

洗好后出去，顧淮川已經上來了，換了睡，站在窗口看向下面。

沈窈一邊著頭發一邊走過去，也往外看了一眼。

顧明玄的車子剛停下，他開門下來，然后二夫人迎了出去。

母子兩個在院子里不知聊著什麼，一時半會兒也沒進客廳。

可能是知到了，等了一會兒，顧明玄突然轉頭朝樓上看來。

顧淮川和沈窈就站在窗口，屋子里又亮著燈，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沈窈聽顧淮川冷笑一聲，“跟你打招呼呢。”

一愣，“啊？”

顧淮川轉頭看，“顧明玄在跟你打招呼，沒看見？”

不是沒看見，沈窈是本看不清。

雖說洗了個冷水澡，但那玩意兒又不是醒酒藥，現在腦子依舊暈乎，只知道樓下站著的人是誰，表作是看不太清的。

不說話，顧淮川也沒再吭聲，抬手拉上了窗簾，轉去柜里拿了換洗服，進了浴室。

沈窈等了一會去床邊坐下，吹了頭發。

顧淮川還沒出來，就躺了下來，關了自己那一側的燈。

有酒加持，睡意很快就來了，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沈窈直接睡了過去。

只不過睡得沒那麼安穩，做夢了。

奇怪的，夢到了新婚夜的場景。

那時和顧淮川雖算不得陌生人，可也并不太悉，知曉當晚會發生什麼，心里忐忑的厲害。

與今夜差不多，也是洗漱好躺到了床上，關了這一側的燈，靜靜的等著。

想來顧淮川也是別扭的，所以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不出來。

原本那天就起個大早，一直沒消停，人累的不行，結果等來等去不見他，實在熬不住，直接睡了過去。

后來顧淮川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又是何時上了床一概不知。

只知道最后被弄醒，把新婚夜當晚該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做了一遍，陌生但又自然。

沈窈知道這是在做夢，只是坦然中又帶著點奇怪，這夢境怎麼真實的連顧淮川的親吻都仿若是真的。

喝了酒，難免有些躁，等了一會兒就不住。

月過沒關嚴的窗簾隙照進來，映在床上。

“你跟那周野關系好像不錯。”

沈窈似乎是沒聽清他的話，扭著子哼唧，“。”

顧淮川沒忍住，在大上拍了一掌，力道不算小，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著格外清晰。

沈窈子一哆嗦，哼唧聲也變了調，“痛。”

……

沈窈第二天醒來，顧淮川早就走了。

坐起的時候還有點迷糊，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掀開被子要下床，作停了，低頭看著上。

是穿著睡的，只是……皺了眉頭，昨天穿的好像不是這件。

從床上下去，剛站起來，就嘶了口氣，又彎腰撐著床板。

上酸痛的厲害，尤其的位置，恨不得打擺子。

昨天是喝了酒，但喝完酒只聽說過頭痛，還沒聽說過會讓誰疼。

緩了一會兒沈窈去了浴室，刷牙的時候想起了昨晚的夢。

夢境過于真實，惹的心里有些異樣。

抬起下，對著鏡子照了照，倒也沒什麼不對。

等著洗漱完，轉要走，但猶豫一下又停了，想了想就把服解開，對上鏡子。

然后沈窈就傻了。

口全是痕跡，旁的人興許看不明白，但一個過來人，清清楚楚，那是咬痕。

酒在儲存一宿，此時早退了，之前還有點迷糊，對著鏡子一照，腦瓜子瞬間清明。

不是夢，這還有什麼看不出來，是真的。

沈窈咬牙切齒，轉回了房間。

結果再一看床鋪，反應過來了，床單被罩也換了。

昨天沒斷片兒，只是人不清醒，再加上又做了那樣一個夢，現實夢境便也就弄混了。

其實想想，昨晚的時候有醒來一次。

當時躺在浴缸里，看到顧淮川在旁邊水給洗子。

只是那時太累了，只睜眼看了看，還想著新婚夜沒發生過的事，怎麼還進了夢境。

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下，糊涂，真糊涂，昨晚就應該察覺出不對勁兒。

去把手機過來，直接給顧淮川打了過去。

嘟嘟兩聲，然后沒了，對方給掛了。

看吧，這就是心虛了。

沈窈噼里啪啦的打字，都是罵人的話，小作文一般，直接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