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只沈圖北一個男人，干坐了一會兒，他起去點了生日歌。

不過沒給沈窈，他自己拿著麥克輕輕的唱著。

沈窈唉喲一聲，“沈老二還會唱歌呢。”

沈圖北笑了，把歌唱完，麥克遞給沈窈，“你們先聊，我出去支煙。”

等著他離開包間，方璇說，“這是覺得無聊了。”

不過沒當回事兒，擺擺手，“不用管他，剛剛他和那位楚先生留了電話，指不定完煙就去他們那邊打招呼了，他這麼大的人，不用我們去照顧。”

說完又對著顧青蕪，“繼續繼續，剛剛你說你老公怎麼的了？外面又養一個？”

顧青蕪也是真把方璇當自己朋友了，把陸景初那點丑事都抖落了出來。

方璇同仇敵愾，氣的直咬牙，“這男的也太不要臉了，他怎麼敢的？”

抓著顧青蕪，“趕把他踹了，就你這條件，不說沒帶孩子，你就算有個孩子也好找下一家，以后你把日子過好了，后悔死他。”

顧青蕪笑笑，“不離婚，我可不能便宜別人。”

方璇一愣，“你條件也不差，哪里需要稀罕他那仨瓜倆棗。”

“那可不是仨瓜倆棗。”顧青蕪反手在胳膊上拍了拍，“放心吧，笑到最后的人肯定是我，我知道我在做著什麼。”

方璇很明顯也不理解，盯著看了半天，最后抿著，“看你也是個清醒自持的人，我就不勸了，你要保證你肯定不陷進去，要不然我要被你氣死。”

說完又看了一眼沈窈，“你說你們倆，怎麼都這麼多災多難。”

“誰說不是。”顧青蕪砸著，“老天爺不開眼吶。”

三個人在這邊嘀嘀咕咕，就顯得周雅境更是尷尬。

過了一會兒，自己先不了了，起說去看看周野那邊的況。

方璇嗯嗯的應著，語氣不咸不淡的，“好，去吧。”

等周雅從包間出去，表一收，開始吐槽，“今天去我們家，一直往我跟前湊，弄得我還有點懵，我跟關系也不怎麼樣，那些年在國外上學，我們倆也沒來往，今天突然擺出這個姿態，我總覺沒安好心。”

顧青蕪聞言問沈窈，“這是你那阿姨家的吧，聽說進了周家公司。”

沈窈點頭，還不等說話，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出來看了一下，站起，“你們先聊，我去接個電話。”

顧青蕪哎哎的著，“誰的電話，還躲出去接，是不是顧淮川的？”

沈窈沒回應，快步從包間出去。

電話是文星牧打來的，接了，開口問，“到了？”

文星牧笑著，“早就到了，太累了，回來睡了一覺，才醒，想著跟你說一聲。”

其實他們倆的關系，沒必要特意打電話代。

沈窈岔開話題，“我今天下午去了趟醫院，主要有個合作商出了點事，我和同事代表公司過去問，然后順便過去看了看葉小姐，狀態還行，并沒有崩潰。”

“這樣？”文星牧明顯松了口氣，“這就好。”

他說，“最在意那張臉了，我就怕一下子接不了，今天去醫院還找了個心理醫生，預備著給做心理疏導，現在看來不用了。”

哪里需要他遠程找醫生，真有問題，顧淮川那邊也就做了。

沈窈笑笑，“你還心。”

文星牧嘆口氣，“我也覺得自己不爭氣。。”

說完他哈哈兩聲，估計也不想談這個，也轉了話題，“你在干嘛，下班回家了？”

沈窈把手機拿下來看了一眼，有電話進來，顧淮川打的。

又將手機在耳朵上，“朋友過生日，過來慶祝。”

文星牧哦一聲，“這樣，那你去忙吧，我這邊沒什麼事。”

沈窈說好，將電話掛了。

顧淮川那邊的電話早停了。

著手機猶豫幾秒，回撥了過去。

那邊幾乎是秒接，顧淮川問，“你去哪兒了？”

看來他是才回家，發現沒回去。

沈窈說，“跟朋友一起。”

“顧青蕪？”顧淮川能想到的也就只有。

沈窈嗯一聲，“有一個。”

顧淮川深呼吸，“什麼時候回來？”

這可就說不準了，沈窈說，“不一定，可能比較晚。”

顧淮川想了想，“你們喝酒了麼？”

沈窈沒說話，顧淮川也就猜出來了，“在哪里，散場了我去接你。”

“不用。”沈窈說，“不只是我們倆，我二哥也在，你不用擔心。”

聽聞沈圖北也在，顧淮川靜默幾秒，然后說，“行吧，別太晚了，早點回。”

他應該是有別的事要說，沈窈能覺得到，但不知為何，最后又沒說出來。

掛了電話，沈窈轉要進包間，結果就見走廊盡頭沈圖北走了過來。

他叼著煙，沒點燃，就那麼虛虛的咬著煙。

沈窈停下作，等他走近了問，“去哪兒了？”

“去楚沛那邊打個招呼。”沈圖北說，“那邊人太多了，真是鬧騰。”

果然是去那里了。

沈窈問，“周雅過去了？”

一說這個，沈圖北就笑了，“你們剛剛兌人家了？”

沈窈聽的直擰眉，“沒有，怎麼這麼問？”

沈圖北說，“小姑娘過去紅著眼睛，好似了多大委屈一樣，問又說沒事。”

他解釋，“我知道你的子不屑跟一樣的，但阿璇不同，火脾氣，又不喜歡周雅，我還以為是說了什麼難聽話。”

沈窈冷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真是能裝。”

沈圖北嘆口氣，“自小就被寵著長大，脾氣格驕縱一些，也正常。”

沈窈不說話，只看著他。

沈圖北抬手在腦門上彈了一下，“別瞎想，我不是偏袒，只是不想讓你跟起正面沖突，畢竟還有個姑姑在，姑姑拿當眼珠子，到時候難免找你麻煩，就算你不委屈，也沒必要圖惹事給自己添堵。”

“行了行了。”沈窈說，“我又沒說什麼，你解釋這麼多。”

隨后倆人一起進了包間。

……

顧淮川坐在車子里，車子停在路邊。

他靠著椅背，盯著對面酒吧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收了視線，又去看扔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手機。

嗡嗡個半天，他一直沒管，那邊也一直不消停。

等電話自掛斷，過了半分鐘又響了起來。

顧淮川嘆了口氣，這次把手機過來了。

果然，是葉夫人打的。

顧淮川直接靜音。

這麼等了半個多小時，酒吧那邊有人出來，呼啦啦一大幫。

顧淮川一開始沒當回事，結果就在那一群人當中看到了悉的影。

確實有沈圖北，有顧青蕪，還有方璇。

可原來還有周雅、周野和楚沛。

還有一大幫他不認識的男人。

應該是喝高了，一群人站在酒吧門口嚷嚷。

顧淮川瞇著眼，視線落在沈窈上。

抱著顧青蕪的胳膊，另一側站著的人是周野，轉過頭去，對著周野說著什麼。

周野雙手兜，他個子高，頭就垂著，子也微微俯下來，認真的聽說。

也不知是說到了什麼高興，沈窈松開了顧青蕪，子朝周野湊過去。

周野轉頭看，也說了幾句，然后沈窈似乎笑了。

這時周雅走了過去，很是明顯喝了酒，走路直打晃。

酒吧門口停了很多空出租車，周野趕扶著周雅的胳膊，攔了輛出租車。

他沒跟著走，讓周雅上了車，跟司機代幾句，隨后擺擺手，讓那車子開走。

另一邊沈圖北跟方璇過來找沈窈，不知怎麼聊的，那倆人走得很干脆，沒送沈窈。

喝高的男人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到最后酒吧門口只剩顧青蕪沈窈和周野。

三個人站在路邊說了幾句，就攔了輛出租車，一起離開。

顧淮川啟車子，打了方向盤，跟在后面。

車子先開去顧青蕪的住，放下了車，然后又朝顧家老宅開去。

顧淮川不不慢的跟著，車子里沒開燈，只有路燈一走一過的時候從窗口進來，使他的表明明滅滅。

開了一段顧淮川才看出來，車子是奔著周野所住的小區去的。

是了，他的住離著顧家老宅近的。

最后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周野下了車。

他沒馬上走，回過來，單手撐著車窗，子彎著，對車里的人說話。

顧淮川車子停在不遠，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著。

聊了兩三分鐘，周野后退兩步，出租車才開走。

顧淮川再次跟上去。

最后車子停在顧家老宅門口，沈窈下了車，明顯很高興，還哼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