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醫生很驚訝，“你不過來？”

他顯然是知道顧淮川和葉婉的一些事的，又問，“葉小姐傷，你不陪在旁邊？”

顧淮川皺眉，很明顯不太喜歡聽他這話，就說，“你只幫我看看況就好，若是嚴重，通知我一下。”

那邊嘆了口氣，沒多問，答應了下來。

多余的沒有說，電話掛斷。

沈窈看著顧淮川將手機扣在一旁，靠在沙發上，明顯煩躁的樣子，搞不明白他。

他應該是擔心的，可既然擔心又為何不過去守著，非要擺出這樣一副姿態來。

覺得無趣，轉想要回房間。

結果剛有作，顧淮川突然手抓住的手腕。

沈窈回頭看。

顧淮川沒看，只是說，“你不要胡思想，我確實是擔心，不過也只是怕出事而已，與別的無關。”

沈窈嗯了一聲，“理解。”

把手回來，回了房間。

靠著床頭翻了會手機，文星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窈有些意外，猶豫半晌還是給接了，“喂。”

文星牧聲音有些急切，“葉婉出事兒了？”

他消息也是真靈通。

沈窈轉頭朝門口那邊看，門關著，其實本看不到什麼。

說，“好像是出了車禍，我也只是聽說，不是很清楚。”

想起上次文星牧給發的照片，顧淮川的一些朋友過去旅游，那些人跟葉婉關系應該不錯，大概率是得了消息轉而告知了他。

文星牧問，“顧淮川呢？”

沈窈沒直說，“他得了消息，目前也不知是什麼況，在聯系醫院的人核實。”

文星牧明顯是著急和擔心的，“怎麼會出車禍，婉婉開車一向很穩的。”

穩不穩的沈窈不知道，只是提建議“你們不是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在你邊，或者你可以讓他們也打聽打聽。”

文星牧好一會才說話，“他們是站和顧淮川的，對我有所保留。”

沈窈才反應過來，有點想笑，“原來是這樣。”

文星牧無奈，“這話本不應該跟你說的，但又想著其實也沒必要瞞。”

“沒事兒。”沈窈說，“實話沒什麼說不得。”

隨后又把話題扯到了葉婉上，“聽說葉小姐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想來不會有危險，你也別太擔心。”

文星牧嗯了一聲，“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再看看能不能從別人那里問點什麼消息。”

如此電話也就掛了。

沈窈把手機放下，發了會兒，呆后躺下來。

逛街逛的有點累，這麼躺一會兒就迷糊了，恍恍惚惚中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沈窈瞇起眼睛，見顧淮川進來了。

以為他是要走，過來跟打聲招呼，就又閉上了眼睛，“你去忙吧，一會兒我打車回就行。”

結果顧淮川愣了一下，“瞎想什麼？”

他走到床邊，“你不，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別說，沈窈還真有點了。

嘟囔，“想吃魚。”

顧淮川問，“別的還有嗎？”

“別的隨便。”沈窈說完扯過床上的毯給自己蓋上。

顧淮川嗯一聲，轉出去了。

門被關上后沈窈睜開眼，又等幾秒坐起，猶豫又猶豫，下了床，過去將門開了條。

顧淮川就在客廳，電話沒掛，做最后的叮囑，“魚多放點辣，別的清淡一點。”

那邊說了幾句，他說，“嗯，除了這幾道菜清淡點，別的稍微重口一些。”

隨后電話掛了，等了能有半分鐘，顧淮川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通，先說的話，靜默幾秒，顧淮川說，“那看來就沒什麼事兒，沒事就好。”

那邊的聲音聽不清，不過覺應該是和葉婉有關。

顧淮川等了一會又說，“我就不過去了，我這邊有事不開。”

應付了兩句，他把電話掛了，沒有來這邊，聽聲音是去了客廳里坐下。

沈窈關上門，砸吧砸吧，回到了床上。

扯過毯子將自己蓋好，閉上眼，睡意又一點點的襲上來。

沈窈覺自己睡了過去，也不知多久，又覺自己醒了過來。

聽見了開門聲。

可像是被夢魘住，一下子有點兒清醒不過來。

只覺有人在床邊坐下，先了，然后俯過來，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對方沒在屋子里停留太久，只那麼一會兒就起又出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窈突然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

屋子里只有。

坐起，先左右看看，然后了額頭。

靠在床頭坐了一會兒，顧淮川又進來了，“出來吃飯吧，菜送來了。”

沈窈開口，“顧淮川。”

顧淮川都轉要出去了，聞言停下，回頭看，“嗯？”

沈窈的手還在額頭上，想了想，也無法開口，“沒事了。”

掀開毯子下床，“你先過去，我洗把臉。”

等顧淮川去了餐廳，沈窈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臉的時候又了額頭，并不清晰，更像是做夢。

可不知怎麼的，這心里就七上八下。

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去餐廳那邊坐下，顧淮川的手機放在桌上，能看到屏幕上一直跳對話框。

應該是他在跟誰發這信息。

沈窈看了一眼餐桌，盛的，除了點名要的魚，還有一些平時喜歡的菜也都點了，都合著的口味來的。

幾道清淡的菜擺在顧淮川那邊，是他自己喜歡的。

看了一眼顧淮川，顧淮川正看著手機，對面一連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

他蹙眉看著，等了一會兒，拿起手機快速回復過去一條。

對方回應的更快，不過回過來的不是文字消息，而是一條條的語音。

能看出顧淮川的眉頭皺的更，手指按在屏幕上，轉換了文字。

他只看了兩條，剩下的沒看，干脆把手機關了。

一抬眼見沈窈看過來，他說，“吃飯吧。”

沈窈不說不問，只安靜的把飯吃了。

之后是顧淮川收拾的餐桌，裝了一大包的垃圾，他拎在手上轉頭看沈窈，“下去走走。”

沈窈猶豫幾秒，站起，“也好。”

倆人下了樓，先扔了垃圾，然后在小區里轉了一圈。

這小區實在是又破又小，沒一會兒也就逛了個遍兒。

期間顧淮川手機響了好幾次，他理也沒理。

逛完后，走到單元門的門口，沈窈拉住了顧淮川，有些無奈的開口，“我知道你不放心，去吧，去看看吧。”

不知葉婉是個什麼況，但葉夫人說的那麼嚴重，想來就算是夸張了，葉婉那邊的狀況也是不好的。

顧淮川沒說話，沈窈說，“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轉要進樓里，顧淮川突然手拉住，“我們一起去。”

沈窈都想笑，“可別了，之前刺激的出了車禍，這次我再跟著你一起去，真容易要命。”

“與你無關。”顧淮川說，“出事是了別的刺激，不是因為你。”

他抓沈窈的手，“一起去吧，我到那邊看看況就走，我們一起回家。”

沈窈看著他，沒說話。

顧淮川干脆拉著轉朝車子那邊走，“走吧。”

他先去開了副駕駛的門，讓沈窈上車，然后繞過去上了駕駛位。

啟車子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說，“我和葉婉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什麼樣，他又沒說清楚，只是強調的說，“我和已經說清楚了。”

沈窈本想應他一聲，但猶豫幾秒還是沒有。

車子開到醫院，直接去了住院部。

到了病房外，顧淮川停下腳步。

病房里有哭聲，是葉夫人的，聲音有點大。

沈窈順著門上的窗戶看進去，里邊人也不，連林都坐著椅來了。

葉婉躺在病床上，看況是真不太好，頭上纏了紗布，臉上也有傷口。

閉著眼，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