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電話打完上車，“走吧。”

接著他補一句，“找個地方吃飯。”

王霞想了想，“你爸在家我不放心，你們倆去哪里吃，我把你們送過去，我就回了。”

顧淮川嗯一聲，而后轉頭看沈窈，這意思是讓拿主意。

沈窈說，“先開到我公司吧，去開我的車，一會兒你走了，我們不好打車。”

下雨天打車不方便，這一點王霞也知道。

所以沒說拒絕的話，徑直把車子開到了沈窈公司門口。

顧淮川跟著一起下車。

王霞降下車窗，“剛剛路過那家川菜館就不錯，離的也不遠，你們去那邊吧，我記得窈窈喜歡吃辣的。”

沈窈對笑了笑，“好，知道了。”

隨后兩人過去上了沈窈的車。

等車子啟了，王霞似乎才放心，驅車離開。

車子從停車位開出來，車頭并未朝著那川菜館的方向。

等開出去，顧淮川就說，“是要送我回公司？”

沈窈嗯了一聲，“時間不多，就不出去吃了，我一會兒點個外賣，你想吃什麼自己去吧，我把你送到公司，你開自己的車。”

顧淮川看著窗外，認真的，“也行。”

車子開到顧淮川公司門口停下，外面變了雨，沈窈把傘給他，“撐著點。”

顧淮川手里有把傘，“不用。”

沈窈說，“我自己也備了傘。”

顧淮川看了看，把那把傘拿過去，撐著一把拿一把。

車門關上，沈窈開了出去。

往前走了一段，然后掉頭。

開到顧淮川公司對面的時候，看了一眼，葉婉正好從大廳出來。

顧淮川拾級而上，葉婉站在臺階上面，沒打傘，一副等著他的樣子。

顧淮川明顯加快了腳步，上去后將傘撐在頭頂。

沈窈的車子開了過去，又回頭往那邊瞟一下。

那倆人站在臺階上不知道在談著什麼，沒有馬上進去。

將視線收回，面無表，開車回公司，上樓回了辦公室。

原本是想點外賣，現在沒什麼胃口，干脆省了中午這頓飯。

老王沒到上班時間就回來，他來了沈窈辦公室。

沈窈一看他就知道什麼意思，上午的時候大老王就想去顧淮川公司談合作，只不過周一各個公司事都多，他這邊忙不過來，被沈窈給勸住了。

他進沈窈辦公室的時候哼著小曲，看這樣之前的事都忙完了。

過來拉開椅子坐下，他說，“下午不忙吧？下午我們過去？”

“忙。”沈窈指著桌子上的文件，“你不會以為周一只有你在忙吧？”

老王本不當回事兒，“沒事，這些我給你安排出去，保證咱倆談完合作回來，這些文件都被他們弄得妥妥的。”

沈窈嘗試著問，“要不你換個別人跟著去？反正他項目文件都給了，我去不去這合作應該都是能敲定的。”

“那不行。”老王一聽就皺了眉頭，“人家看你面子談的合作，跟陸家那邊應該是一樣的，到時候這項目肯定要你負責，你怎麼可能不到？”

聽他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

沈窈了，說實話，顧淮川那公司不想去。

剛剛倆人也沒有鬧不開心，但總覺得有點不歡而散。

再去他們公司跟他面，莫名的尷尬。

老王不知道這些，只是奇怪的，“去你家男人公司，你怎麼還不愿意？”

他猜測，“是不想看見姓葉的人。”

他馬上板著一張臉，“你是正宮，你怕什麼，就應該去，就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過去宣誓主權，讓沒臉。”

他又說，“你就是太好說話了，換別的人早就撕了了，你瞅瞅你。”

他有點兒恨鐵不鋼，“正宮的份讓你整的好像你才見不得人，窩囊。”

沈窈抿，點頭，“是有點。”

老王跟沈窈說，“去，必須去，直腰板，拿出你的架勢來。”

他一副要替沈窈去捉的樣子，弄得沈窈有點好笑。

想了想，沈窈就答應了，“行吧，那下午我跟你過去。”

之前就想促兩家合作，顧淮川公司有名氣，搭上他也利于自家公司發展。

現在有這個機會，矯勁兒實屬沒必要。

老王一聽高興了，說回辦公室準備準備，走的時候。

沈窈說好，等著他走了，拿過一旁的文件，點開工作后臺。

周一任務都重，沒有誰能幫完，這種東西還是得靠自己。

老王那邊似乎是掐著時間，上班時間一到就又來了，“走啊，走啊。”

這麼大歲數了，穩重勁兒一點兒沒有。

沈窈收拾一下跟他從辦公室出來，站在電梯口，沈窈出手機。

不能就這麼冒失失的過去，肯定要打聲招呼。

那邊接的快，顧淮川明顯意外，“怎麼了？”

沈窈問，“你在公司吧？”

顧淮川停頓了兩秒，“有事？”

電梯開了，老王要進去，沈窈順勢拽了一下他。

說，“合作的事兒，想去你公司談一下。”

顧淮川哦了一聲，語氣平淡，好像也沒把剛才的事放心上，“三點鐘你們過來，現在在忙。”

沈窈說可以。

之后也沒廢話，電話掛了。

老王不明所以的看著。

沈窈說，“他不在公司。”

雖然顧淮川沒明說，但從反應里已經明白，他不在公司，而且跟葉婉在一起。

大概率是葉婉腳不方便，他舍不得在公司忙活，送回家。

老王啊了一聲，只以為顧淮川出門是忙工作，“行行行，那等他有時間我們再去。”

隨后兩人又各回各的辦公室，沈窈繼續忙。

只是這心里跟長了草一樣，沒了前面的穩當勁，本安穩不下來。

腦子里閃過的，是顧淮川要彎腰抱葉婉的畫面。

顧淮川也抱過，結婚的時候，這是必走的流程。

其余……

剛在心里認定沒有，又想起那麼些特殊的況，他抱著從臥室去衛生間清洗。

沈窈閉了閉眼，讓自己趕打住，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可真是學壞了。

……

忙起來，沈窈和老王都沒記著時間。

最后是顧淮川打電話過來，“你們還沒來？”

沈窈這麼一看，早就過了約定好的時間。

趕說，“這邊事多，忙暈了，我們現在過去。”

了老王，倆人風風火火的趕去了顧淮川的公司。

有員工在樓下等著，引著他們去了會議室。

沈窈上次過來，跟關特助談話的時候就進的這一間。

顧淮川已經在里面，也了項目部的員工過來。

談合作的時候，老王態度很好，好到沈窈都覺得他太輕易就被對方拿了。

整個討論過程短的有點不可思議，沒說幾句就都敲定，開始協商合同細節。

這個過程老王也是好好好，一點脾氣沒有。

沈窈都不想看他，把頭轉向了一旁。

結果就發現顧淮川一直在盯著。

被看的有點莫名其妙，趁著沒人注意，口語問對方怎麼了。

顧淮川沒回答，只是將視線又轉走了。

合作談了下來，合同也定了，明天簽，再就沒別的事了。

雙方起立握手，說一些客套話，然后從會議室出來。

沈窈一轉眼，就看見了關特助。

關特助朝著電梯走去，表不太好。

聽到這邊有聲音，他轉頭看過來，愣了愣。

電梯開了，他沒進去，走過來，“顧總。”

他又對上沈窈，“沈小姐。”

他客氣了很多，表上看去也能明顯看出他的謙卑。

上次他可不這樣。

顧淮川態度淡淡的，“去吧，這邊沒你的事了。”

關特助抿著，明顯有點不甘心，不過最后還是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