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似乎還想再解釋什麼，但看著好像無從下口。

沈窈剝了個蛋給他，“吃飯吧，吃完了還要去上班。”

顧淮川眉心皺起，還是說了一句，“我之前確實是想離婚，但并非……”

他又停了。

看吧，確實無從下口，解釋的囫圇半片。

沈窈噗嗤一下就笑了，“行了，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婚已經離了，解釋再多都沒意義。”

低頭把牛喝了，“我吃飽了。”

顧淮川最后也沒吃那顆蛋，結了賬，帶沈窈回了家。

換了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沈窈先一步離開。

他走的時候顧淮川還沒下樓，他接了個電話，好像是那些朋友打的，詢問葉婉的事。

沈窈懶得聽這些，沒跟他打招呼，直接走了。

到了公司，老王正好過來，倆人在大廳上。

老王走到旁邊，“晚一點陸家公司那邊有人過來，跟我們談合作的，到時候你也到會議室去一下。”

沈窈有點意外，“陸家公司？”

老王笑了，“一個地產公司，也做一些投資項目。”

沈窈說，“陸氏集團？”

老王眨眨眼，“你知道？”

不是知道，主要是地產公司就只知道那一家。

老王說，“今天剛得的消息，不知怎麼得了陸氏集團的青睞，居然要跟我們合作，現在還不知能不能談得下來，盡量吧，談不下來也沒關系，人家那樣的量，看不上我們也正常。”

沈窈說知道了，倆人便上了樓，分開后各自忙。

也沒多久，線過來，讓去會議室。

沈窈趕去了，推開門就見老王坐在里邊，對面還坐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老王笑呵呵，“這就是我們沈特助。”

那倆人看向沈窈的眼神瞬間溫和了不。

沈窈意外的，這倆人不認得，即便是之前出去應酬也沒打過照面。

規規矩矩坐在老王旁邊，聽老王介紹要合作的項目。

老王明顯做了一些準備，講的很全面，甚至前期調查的數據也整理出來推給對方看。

結果那倆人沒看，他們甚至問的問題都不多。

只是看向沈窈，“這個項目我們有提前關注，所以并不擔心后續走向。”

對方說，“若是合作達，我們希能由沈特助來負責。”

沈窈一愣，“我？”

對方點頭，“這也是我們顧總的意思。”

顧總？

陸氏集團里，能得上顧總的，能想到的只有顧青蕪。

顧青蕪原來在陸家公司上班？

沒詢問過，也不清楚。

老王轉頭看沈窈，過了幾秒后馬上答應，“這您放心，小沈最近工作不多，如果能順利合作，項目就給負責。”

那人點頭，“這就好。”

老王前面介紹那麼多，似乎用都不大，只一個答應沈窈負責項目，投資的事兒也就敲定了。

那倆人不過多廢話，事談完也就告辭。

老王跟沈窈送他們下樓，一直到對方上車離開。

沈窈趕把手機出來，抬手制止要說話的老王，“等我打個電話問問，我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況。”

把電話撥給了顧青蕪。

那邊接的很快，聲音帶著笑，“陸家公司的人走了？”

果然是。

沈窈說，“是你安排的。”

顧青蕪嗯哼，“我現在進了陸家公司，能做一些決策，自然先從自己人開始喂。”

沈窈笑了，“好好好，那我可要抱你的大了。”

掛了電話，看向老王，“慢慢來，咱們可能要升咖了。”

……

中午下班，沈窈跟老王一起出來。

畢竟新談了個項目，又是跟陸家那邊合作，是件高興事兒。

老王打算請沈窈去一頓。

只是倆人剛走出公司，沈窈就被人攔了。

對方應該是在外邊等了好一會兒了，沈窈朝著車子那邊走，突然幾步上來，“沈小姐。”

沈窈一愣，看過去，是葉婉媽。

對方應該是回家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了服，化了淡妝，頭發也梳得一不茍，有那麼點派頭。

老王不認得對方，問沈窈，“你還有別的事兒？”

他還憾的，“那就只能改天慶祝，可惜了。”

“不可惜。”沈窈說，“車上等我一下，馬上就過來。”

走到葉夫人面前，“為了葉婉的事來找我。”

葉夫人看了一眼已經上車的老王，“方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

這一個兩個的，沒事兒就冒出來，要找地方跟坐下來聊。

著實是煩的。

沈窈說，“沒那麼多時間，你有事兒就直接說。”

葉夫人也知道對方不待見自己，深呼吸一口氣，就說了，“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何跟阿川一起去了醫院，但是你應該知道他和我們家婉婉的關系，所以我希……”

“什麼關系？”沈窈打斷他，“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葉夫人跟我好好說說？”

一說這話，葉夫人面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什麼關系？

哪里有臉說？

就算葉婉跟顧淮川相識那麼多年，又或者說早就有了，可畢竟之前不合法。

顧淮川和沈窈離婚，不說責任全在葉婉，可也沒辦法抖干凈。

葉夫人表難看，“你們倆畢竟已經離了婚。”

“可他們倆畢竟也沒結婚。”沈窈跟著說了一句，“葉婉可以不顧別人已婚有家的事實瞎摻和，現在還沒被扶正，我怎麼就不能爭取了？”

這話一出來，徹底讓葉夫人說不出話。

沈窈勾著角，“就如我之前跟葉小姐說的，有時間過來警告我，不如去跟顧淮川好好說說，畢竟他的態度才最重要。”

葉夫人抿著，半晌之后說了一句，“好厲害的丫頭。”

“哪里厲害了？”沈窈一句不讓，“我若真厲害，還能被葉婉攪和的離婚？我若真厲害，現在就會不計后果，把知三當三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不說讓在這個城市無法立足，至沒有面去見認識的人。”

挑眉，“葉夫人覺得我這話對不對？”

葉夫人咬著牙，這麼多年顧淮川對他們接濟不，日子過得好，自然也就有底氣，出去面對別人的時候，不說高高在上，但也能端得起架子。

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