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哉悠哉地引馬,在林昭昭耳邊,不無得意:“不愧是阿暮,這麼大一件事,就被你搞定了。”
林昭昭手肘抵他不老實的手:“我還以為,你要說你當年真有眼,讓我去學南詔語。”
裴劭:“你怎麼搶了我的詞。”
林昭昭干笑了聲:“呵。”
臨到門口時,裴劭突的說:“說起來,花得需要水來灌溉。”
第41章 41 縱容
◎這般誼,怎能人不心生羨慕?◎
林昭昭驟地一愣。
沒想到裴劭也會南詔語。
其實, 當時裴劭畫大餅,自己學突厥語,讓林昭昭學南詔語, 但過手的南詔語書, 他都翻過,也會和當時請的老師流,心里有個大印象。
這幾年來,他忙著打仗, 疏南詔語, 察覺鎮南王謀反的端倪,料到必定兵戎接,便著手重學南詔語。
有以前模糊的印象在,加之學突厥語時留下的語言習慣, 進步一日千里。
他營帳中還放著南詔語書籍呢,不過林昭昭也是后來去了才曉得,如今可不知。
一進房中, 他合上大門, 轉過把抵在門口, 一只卡進雙膝之間,另一手按在后腦勺的門上。
林昭昭清清嗓子,試圖掙扎說:“其實是他們聽錯了,我沒說你是花。”
裴劭歪歪腦袋, 對這個名稱頗為滿意:“我沒說不好。”
他拾起林昭昭手指,在自己面頰上一按,狹長眼眸微瞇, 約暈開亮, 伏在耳邊啄了啄, 說:“我就是你養的花。”
只是,親吻是呵護,輕是施加養料,至于灌溉該是什麼……
裴劭拇指按林昭昭的下,咬了下他拇指,耳際發燙,聲音也低了許多:“別鬧,晚上還有宴會。”
裴劭:“你忍心我枯萎?”
林昭昭腮邊暈開緋紅,似有些惱了,發狠用力咬他拇指。
裴劭會意,一把抱起,往臥間走。
……
這哪是花,霸王花還差不多。
幾刻鐘后,裴劭直起,用綢材質巾帕理一些東西,十分嫻。
林昭昭趴在寢被上,揚起脖頸,耷拉著上眼瞼瞅他,低聲說:“又是……”恰好裴劭到腳踝,拿腳掌踩裴劭手心,問:“為什麼不呢。”
腳趾瑩潤如玉,腳踝修長致,裴劭把玩著,說:“我又不傻,不小心多出個小子,來搶占你的注意,那我怎麼辦?”
林昭昭:“……”
能把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也只有裴狗。
不過,說實在的,現在讓去承擔一個生命,也還沒想好。
自己還沒有為人母親的覺悟。
索裴劭正好也不想,倒是讓心口微松。
趴回去,長發撇在頸邊,出背脊潤的線條,蝴蝶骨些微凸起,白皙如玉,甚是漂亮。
裴劭眼眸又是一暗,沿著脖頸的弧度,親吻下去。
沒一會兒,林昭昭又渾是汗。
夏天便是這點不好,裴劭本就是個大蒸籠,渾也熱,快把烤干,淺紅的舌尖,無意識地潤澤著。
裴劭嘬住那兩瓣,像在品嘗什麼味。
林昭昭好不容易口氣,便撐著手臂,指使裴劭:“下去,我要喝茶。”
裴劭隨意披件外,給倒杯茶,他自己抿了下,察覺水溫微冰,這還夏末時,水不會自然涼這樣。
他問:“你又讓歸雁在水壺里加冰?”
林昭昭轉過背對他,用枕頭捂住耳朵。
沒一會兒,就被裴劭拉出來,立刻說:“這幾天就這一次。”
裴劭:“當真?”
林昭昭眼睫了:“其實還有一次,合起來一共就兩次。”
林昭昭胃不好,宮寒寒,信期極不穩定,一到夏天還吃冰的,裴劭就讓歸雁看著點,但他明白林昭昭天疏懶,不拘束,便管得不嚴,林昭昭照樣能喝冰鎮酸梅湯,只是要克制,不能太多,免得遭罪。
結果,這對主仆奉違。
裴劭一邊點熱爐子,冷笑:“你伙同騙我呢。”
林昭昭覺察他的不快,下聲音,坐起來,著裴劭小聲說:“你別怪,一到夏天,我不喝冰的,就渾不得勁。”
裴劭不答。
過了會兒,他拿溫熱的水喂,他皺著眉,似乎在思索什麼。
林昭昭小口啜著溫茶,又他耳垂:“真的生氣啦?”
裴劭斜盯,說:“你還知我會生氣。”
林昭昭含著一口茶,水潤,去尋他。
裴劭便順勢俯,小聲在耳畔說了句什麼,林昭昭臉驀地紅,想反對吧,又覺他剛剛都沒惱,做了心虛事,到底是要還的。
最后還是答應了。
裴劭太會拿,若往日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怎生剛好被揭穿此事,他就順著桿子爬,提各種無理取鬧的要求。
晚上,宴席于酉時三刻,晚霞漫天之際開始,裴劭換了一云白挑金袍,這個是林昭昭給選的,淡掉他一煞氣,顯得溫潤端方可親近。
幾茶下來,裴劭已經和幾位里長,把這大山附近的況都問明白了。
武平流吃著脆皮豬,對李彰說:“將軍看起來心不錯。”
李彰哼笑了聲:“你得謝林夫人,不然就你和百姓斗毆的事,將軍必得好好罰你,如今后方也開始穩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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