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時候,有人來擺飯, 菜肴一道道從后廚端過來, 這兒的廚師手藝特別好, 各地的菜系還都會做, 不得不讓人佩服鄔淮清會找廚子。
直到最后一道湯端上來,祝矜和鄔淮清終于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一見到他倆,寧小軒調侃道:“是不醒了,看看幾點了,你倆才起?”
祝矜睨他一眼:“我倆早就起來了, 還吃了早飯。”
“那你倆一上午沒面?鉆屋里又干啥兒不宜的事了?”寧小軒似信非信地問。
祝矜和鄔淮清挨著坐下來,喝了口水, 說:“你這者見, 我今天是學習日,一上午都在學習的。”
“什麼學習日?”路寶問,他這種早就步工作崗位的社會人士,聽到“學習”這個詞, 就頭疼,尤其他們單位三天兩頭還考核。
“考研。”祝矜說。
“我知道你考研。”寧小軒說完,反應過來,又不可置信道,“祝濃濃,你沒事兒吧,今兒出來玩還學?”
菜都上齊了,大家開始筷子。
鄔淮清在旁邊,給祝矜剝了一個蝦,聽說道:“我定的計劃就是一周學六休一的,昨天不是休息了一天了嗎?”
鄔淮清輕笑,旁邊寧小軒和路寶兩張臉上寫著“我不理解”。
今天早上,鄔淮清也以為祝矜會睡個懶覺。
誰知道的自制力要比他想象得好,七點鐘的時候,聽到鬧鐘便準時醒了,哼唧了兩聲,然后就要起來去洗漱。
當時他摟住的腰,讓再多睡會兒。
祝矜低頭,在他上親了親,然后輕聲說:“你繼續睡吧,我還帶了書來呢,不能走形式。”
鄔淮清于是也沒再睡,跟著一起收拾了收拾,然后去吃了個早飯。
一上午,他們便待在屋子里,復習、做題,他看書。
寧小軒給豎了個大拇指,“牛,濃濃,我跟你打賭,你今年一定能考上。”
“不用你賭,我也肯定能考上。”
對于當初沒考上研究生的事,大家多多是有些驚訝的,不過誰也沒當回事兒,畢竟都覺得祝矜不差這個學歷。
要是還考原來的學校,還好說。
但現在把目標換了北大,祝矜其實也不是有十十的把握,但很喜歡自己投地去做一件事的過程。
也絕不屑于對自己的野心遮遮掩掩。
張菁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這麼篤定,抬起頭,問:“濃濃,你去年就是政治一科沒考好是吧?”
“嗯。”祝矜一口咬住鄔淮清給剝好的蝦,然后笑著看,“怎麼了?”
“當時是為什麼?我記得羲澤哥說你考場上肚子疼,是嗎?”張菁看著和鄔淮清,一字一句問道。
“是肚子疼,不過主要還是我自己的問題,沒有準備好。”隨意地說,說完,轉頭對鄔淮清笑了笑,“好吃,還要。”
鄔淮清覺出忽然的乖巧有幾分不對勁,一雙眼睛里藏著狡黠的笑。
他不明所以,不過跟著笑起來,又給剝了一只蝦。
張菁的眼神黯淡下去。
祝矜覺得自己其實稚的,故意在張菁面前和鄔淮清這樣。
不過不得不承認,心里著實是有些爽。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暗面。
自始至終都搞不清張菁的邏輯,盡管并不覺得張菁會對的生活有什麼影響。
但想到張菁曾經說過的話,難免會有點兒介意。
路寶察覺到張菁緒有些低落,于是給剝了一個粽,想要哄開心:“喏,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粽子嗎?”
張菁沖他扯起角,“謝謝。”
在桌下狠狠掐住自己的大,想要抑制住心底的不甘和。
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訴自己,路寶已經很好了,足夠好了。
現在已經可以過上比大多數人,都要好的日子了,不要再去和祝矜比較了。
可是,從小到大,的目都是放在祝羲澤和祝矜的上,這兩個最耀眼的人,后來,又多了一個鄔淮清。
喜歡鄔淮清和祝羲澤嗎?
張菁早就知道,誰也不喜歡,花在鄔淮清和祝羲澤上的時間,甚至還沒有琢磨祝矜的時間多。
但喜歡鄔淮清和祝羲澤人追捧的覺,跟在他們邊時,讓恍惚也有一種,自己在人追捧的錯覺。
很多時候,都想問問眼前這群人,到底誰真的把當了朋友?
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個保姆的兒。
-
祝矜下午的時候,一直待在屋子里刷題和背書。
直到金烏西沉,書桌前上灑滿金的,了個懶腰,起去找鄔淮清。
他正坐在院子里看書,“看什麼呢?”祝矜以為又是什麼專業的書籍。
結果一看,是本哈利波特。
“從哪兒弄的?”明明他上午看的還不是這個。
“剛剛在廚房那兒看到的,廚師的小兒子過來了,帶的。”
祝矜笑道:“你竟然和小孩子搶書?”
“是借,我還給他錢買玩。”他糾正。
今天天氣好,沒那麼冷,院子里飄著淡淡的香氣,樹葉、屋檐、窗欞都被夕鑲上了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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