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菁嘆了口氣：“是呀，真棒，我就不會打排球，排球太需要手臂力量了。”

祝矜猶疑了一下，說：“其實，當初我也不喜歡打排球的。”

說完，了眼鄔淮清，他正慢條斯理地吃著羊蝎子，聞言，手中的作慢了幾分。

“那為什麼加？”路寶問。

“就想增加運量嘛。”說。

其實不是的。

不是這個原因的。

原因只有一個——排球場挨著籃球場。

那會兒更喜歡網球，京藤中學有網球場也有網球館，天的網球場也挨著籃球場，可惜京藤的網球隊很不景氣，就是個擺設，一個月也不見得訓練一次。

于是，祝矜在詳細的打聽后，便加了排球隊，那段日子排球隊每天訓練的時間，和籃球隊訓練的時間重合——

可以在發球的間隙，過兩個場地相隔的綠鐵網和幾棵蓬生長的樹木，多看上他一眼。

鐵網過濾著、空氣，還有從未宣之于口的慕。

他指尖捧著那顆灰撲撲的球，縱一跳，準地投籃中，年明亮耀眼到甚至會引來排球場上熱大膽的學姐的驚嘆，們毫不掩飾地大喊著“好帥”“鄔淮清好帥”。

祝矜在人群中沉默著，在們都看向他時，便會移開目。

只想一個人看著他。

最初的祝矜，不知道那就是喜歡。

知道后，平靜的面下是更洶涌的波瀾起伏。

在去球場旁的水池洗手時，他們偶爾會到，只是冷漠地相互點個頭，人多的時候還可能會視而不見。

“嗨”“哦”。

哦。

你在這兒呀。

你在這兒呀。

我在這兒。

一直在。

時隔多年，當祝矜知道那時候的鄔淮清，可能也在喜歡著自己時，所有有關育場的心，都換了種彩。

飯店里人逐漸多了起來，耳旁是喧雜的吵鬧聲。

張菁似乎要聽一段微信里發來的語音，從包里取出耳機。

祝矜驚喜道：“好巧，咱倆耳機殼同款誒。”

和大部分人用的硅膠材質的耳機殼不同，這個是個陶瓷材質的，上邊有的玫瑰雕花，還有小公主，雖然有些不實用，但值足以讓祝矜心甘愿地掏錢。

“是嗎，那真巧，我特別喜歡這個。”張菁愣了一下，說道。

“我也是。”

路寶笑起來：“你們生就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耳機還要弄個易碎的殼，有什麼用？”

聽到這兒，鄔淮清忽然也笑起來。

“你笑什麼？”路寶問。

只見他吸了口酸，然后緩緩說：“想起來我認識的一個人，喜歡給自的己各種東西都買個套，耳機套、護照套、份證套、杯套，然后再給這些套買個更大的套把它們裝在一起，看起來是致，可有一天自己要什麼什麼找不到。”

“……”

祝矜正喝著汽水，忽然嗆住，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這……說的不就是嗎？

暗地瞪了他一眼。

張菁看了眼祝矜，對鄔淮清說：“這不就是裝在套子里的人嗎？”

這事兒其實是發生在東極島上，祝矜想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份證，后來發誓再也不因為值買這些無用的保護套。

幾個人心滿意足地吃完羊蝎子，走出飯店。

街上人來人往，古樸和熱鬧同時在這條街上展現，附近還有幾名人故居。

夏日的午后漫長、燥熱又慵懶，距離落日，還有很長的時間。

路寶問：“我們去哪兒呀？”

反正他是沒打算回家，本來想和張菁出來約會，但到老朋友，一起玩也很開心。

鄔淮清：“你沒事做嗎？”

“沒。”路寶搖搖頭。

“我有事兒。”

“哦，那你先走吧，我和晶晶，還有濃濃，我們三個一起玩。”

“……”

鄔淮清咳了一聲，看向祝矜，那邊祝矜正在和張菁說話，本沒聽他倆在說什麼。

他扯起一個不耐煩的笑，問：“你不過二人世界？”

“啊？我和晶晶，算了，本來想和說什麼，但看最近心不太好，和濃濃過三人世界也不錯，好長時間沒見了。”

鄔淮清沉默了幾秒鐘，然后閉了閉眼：“我又沒事兒了。”

路寶：“……”

您能再善變點兒嗎？

他查著大眾點評，發現附近有家評分還高的劇本殺店，于是拉著他們三個去玩劇本殺。

是個有點兒微恐的本子，他們四個倒是接程度良好，但中途一個不認識的妹子被嚇哭了，又是個蠻重要的角，于是這局接下來便進行得不太順利。

四個人玩得不大盡興地走了出來，不過時間倒是消磨了不。

又在咖啡廳待了會兒，他們便去了景山公園。

路寶直慨，有種回到了上學時候的覺，連娛樂項目都是這麼單純，上大學那會兒流行玩室大逃亡，現在又流行起了劇本殺。

他們照例看了看那棵崇禎皇帝自縊的歪脖子樹，然后爬上了景山，亭子下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三腳架擺在中軸線兩側，等待拍下落日余暉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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