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菁連忙說：“你走什麼呀，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我跟他逛才沒意思，你今兒不能走，得陪著我。”

祝矜被拉著，笑了笑，三個人一起往前走，說是去坐船。

一路上，基本都是路寶在說話，張菁偶爾幾句話，忍不住用余去打量祝矜，心中想著什麼。

其實張菁以前不張菁，“張晶”，后來嫌名字太土，就自己去改了現在這個。

路寶那會兒還說：“哪兒土了，我覺得好聽的呀，亮晶晶。再說，我路寶，這是不是更土？”

姜希靚一直不太喜歡張菁，從上學那會兒見過幾次就不喜歡。

私下里跟祝矜吐槽：“改什麼名呢，改了名就高貴了嗎？‘菁’——還不是韭菜的意思，我看改‘張’好，學人。”

“人家哪兒學人了？學誰了？”

“祝濃濃你傻呀，總是學你你沒發現？連語氣詞都學。”

“啊？”祝矜當時皺著眉，不可置信地說，“你多想了吧。”

“傻。”姜希靚恨鐵不鋼地嘆口氣。

不過是那種特別人的人，即使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就是現在，綠游塔和張菁的公司還有過合作，這個項目最開始還是張菁負責的呢。

用姜希靚的話來講，有錢不賺白不賺，管他是張菁還是王菁還是李菁。

坐船的人倒是不，買票的地方還排起了隊，路寶忽然笑起來，指了指前邊，對倆說：“看那是誰，今兒真行，都讓我給上了！”

路寶走過去，一掌排在鄔淮清的背上：“清子！”

鄔淮清回過頭來，臉上倒是沒太明顯的反應，只笑著說：“回來了？”

“是，你一個人？”他邊說著，邊四瞅著，想找到那個和鄔淮清一起來坐船的人。

“瞅什麼呢，就我一個。”

“巧了！”路寶拍了拍手，“濃濃今兒也來了，也是獨一個兒。”

他咽了半句話沒說——“要不你倆湊個對兒？”

這要是換了別人，他這半句話肯定吐出來，只是面對的是鄔淮清，以他和祝矜的關系，這話便不能說。

張菁看了看鄔淮清，又看了看祝矜，若思所思地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后走過去，和鄔淮清打招呼：“淮清哥。”

笑起來很甜，很鄰家。

“嗯。”鄔淮清點點頭，眼底余卻一直看向那邊，那個無聊地來回拉運衫上拉鏈的小姑娘。

見他們三人寒暄完，祝矜走過來，也沒打招呼，只說：“正好咱四人坐一條船吧。”

路寶拍手好，指了指那邊的小黃鴨，說：“坐那個，可。”

“……”

最后，四個人坐上一只超級萌的小黃鴨，路寶在最前邊開船，留下他們三個在后邊座位上。

自然而然地，祝矜和張菁坐在一邊兒，鄔淮清坐在他們對面。

氣氛不明就里地尷尬起來。

祝矜和鄔淮清照常沉默，唯有張菁在他倆之間，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雖然如此，他們三個人的話，都不及路寶一個人的多。

路寶講了很多他在廣西扶貧調研的工作，這幾個月下來，他被曬黑了很多，整個人也眼可見地變瘦，看起來更結實了。

湖面上船只很多，花花綠綠，小黃鴨無疑是今年最流行的，占據了最大面積的湖面，不人還提前準備了咖啡和簡餐，擺在船里的小桌板上拍照，跟出來野餐似的。

祝矜早上來時，因為要跑步，除了人和手機，什麼都沒帶，準備一路上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現買，路寶他們也是。

于是他們四個便干地坐在船上。

湖面上波粼粼，遠小山重疊，景非常好。

忽然，路寶開口：“你們干坐著干嘛呢？晶晶，給我拍張照，你們也拍呀，到時候咱們四個發個圈兒，讓他們嫉妒。”

“晶晶”是張菁的小名，路寶慣了，因此盡管改了名兒，他也沒改口。

“哦。”張菁聽他胡扯著，從座位上坐起來。

祝矜也從椅子上坐起來，像是要活活子，走到船尾，眺著湖面。

片刻之后，鄔淮清覺自己垂在上的手心，被人撓了一下。

他抬起頭，只見那人站在船尾，仍舊看著船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角的壞笑早已經泄了。

鄔淮清也勾起。

又撓了他一下，這次是直接撓的他的。

前邊兩人在聊哪個角度照最好看，后邊祝矜的手已經在他大上一寸一寸地前進著。

曖昧在空氣氤氳著，伴著湖面上跳躍的波一起閃爍。

在的手要到達危險境地時，鄔淮清忽然一把抓住的手，他側了側，祝矜也默契地靠近了他，他用半個子擋住他倆纏在一起的手掌。

鄔淮清挲著的幾指頭，還總是在手指與掌心接的地方停留一會兒，繞著圈兒，還把的手放在邊吻了吻。

忽然，他們聽到前邊路寶說——“來，咱們四個一起照一張。”

祝矜飛快地松開他的手，卻發現他頓了頓，掙著不放，也就是在張菁要回過頭的前一瞬，才慢條斯理地松開。

不自地咳嗽了兩聲。

張菁回過頭的那瞬，看到有什麼東西在鄔淮清前閃過，還看到他邊掛著抹不同尋常的笑，那笑很曖昧也有些，是從未見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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