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租的是一輛敞篷車，此刻是夜里，把車頂打開，車子在公路上開得飛快，一直踩著限速的線。

風把一頭黑發吹向后邊，鄔淮清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邊近在咫尺的海平面，沉默不言。

祝矜像是冷靜了下來。

車子開到鹿簌，沙灘演唱會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著。

他們下了車。

一群年輕人圍在一起，還有篝火在燃燒，忽然心頭一，轉頭對他說：“鄔淮清，如果以后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去看一次天電影吧。”

他盯著，良久，笑起來：“祝濃濃，你知道嗎，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輕易對人許諾。”

祝矜在晚風里也笑了，一路上發被吹得很凌，一只手放在車上，一只手把作的頭發拂到耳后，眺著深藍的海面說道：“那你敢答應嗎？”

鄔淮清忽然覺得自己的煙癮又犯了，他了子，沒有煙，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說：“敢，我有不答應的余地嗎？”

對你。

祝矜隔空和他象征地擊了擊掌：“好。”

他們一前一后進了酒店，上了樓，發現彼此都住在九層的套間里。

酒店走廊里鋪著地毯，把腳步聲給減緩放輕，鄔淮清的房間率先到達，他打開了門，余看到祝矜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駐。

也就是那一瞬間，他忽然決定抬起手，不放過——的手腕便被他困住，被他迅速地拉進了房間里，卡進卡槽里，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

“咔噠”一聲，門關上。

祝矜被鄔淮清推著，背抵在房門上，他開始急促地親吻著。

碎花子的吊帶從肩頭落。

演唱會的音樂聲從臺傳房間，和著一室的溫繾綣。

鄔淮清把抱到床上，純白的床單襯出原本白皙如玉的這幾日被太被曬得有些紅。

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了很久——

海浪起起伏伏，祝矜看到了漫天盛大的煙花，看到了游魚和飛鳥，看到了鯨躍、和海面，某個瞬間，仿佛再次聽到他說“我找到你了。”

“我找到你了。”

他的聲音像是鼓點，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的心房。

……

祝矜回到和祝小筱住的房間時，祝小筱正在敷著面看《海角七號》，扭頭看到，笑得一臉曖昧地問道：“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呀？”

“哦，我了又去吃了點兒東西，剛剛還在樓下的沙灘演唱會那兒待了一陣兒。”

“哦~”祝小筱拖腔帶調地應道，“這樣子呀。”

“怎麼了？”

“沒，沒什麼。”搖搖頭，只是邊還掛著笑意。

祝矜上有酒店沐浴的香氣，不算太好聞，又用自己來時帶的洗漱用品洗了個澡。

晚上睡覺時，祝矜忽然有些失眠。

-

第二天，頂著一雙黑眼圈，和祝小筱去到碼頭。

鄔淮清沒有聯系。一直等到到了澳門，他才問：【是去了澳門嗎？】

祝你矜日快樂：【嗯。】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祝矜和祝小筱商量好，在澳門玩兩天，后天便回北京。

他沒再回消息。

澳門博.彩業發達，大部分人來必不了的地兒便是賭場。

祝矜之前來時，因為未滿二十一歲，不符合進的規定，本想和唐愈蒙混過關進去，可他倆和其他幾個同學，一個比一個長得，在門口便被查了港澳通行證，最后又灰溜溜地出去了。

這次來，祝矜正好二十一歲，可想到祝小筱這個還差一個月年的寶寶，便不打算進賭場。

誰知祝小筱一副“我不能進去但不能拖累你”的模樣，兩人逛完幾個景點后，便要和祝矜分頭行。

“你快進去吧，我指你給我贏一大筆錢呢。”說，“我就在附近的典當行和咖啡廳待一會兒，等你出來。”

祝矜猶豫地說：“那你不能跑，隨時和我聯系，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好的好的。”

說實話，祝矜的確有些好奇，看過那麼多港片，誰還沒有對賭場好奇過呢？

而進去后，便有些后悔一個人進來，賭場里魚龍混雜，第一次來這樣的環境中，到底是有些不適應。

不過祝矜今天穿了一件紅的子，倒是有點兒港片里風萬種的郎形象。

來到一排老虎機前，邊緣有一個大號的魚缸，金魚在里邊游著，繞著錯的水草，金魚被賭場的燈照得變了，有些像的，很容易刺激賭博上頭的游客。

祝矜忽然想到以前上大學時聽到的一個故事，同學的叔叔有一次旅游來澳門，僅僅打老虎機，就中了大獎將近一百萬，然后被賭場的人護送出境。

他不甘心，第二次來，結果全部輸了。

當時那個同學在課堂上用這個故事來告誡他們不要貪得無厭。

鄔淮清來到賭場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襲紅的祝矜站在老虎機前，正在往幣口投著籌碼，烏黑的大波浪披散在前，背部著，舉手投足間都是萬種風。

他走過去，看清的屏幕，沒有中獎，輕笑了一聲。

祝矜詫異地回頭，只見鄔淮清站在側，不同于昨日的西裝，他今日換上了休閑裝，白T黑，俊朗里添了幾分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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