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悠著點兒啊,我朋友說這個勁兒很大。”好心提醒道。
“嗯。”他笑著看著,臉上涂了厚厚的一層灰的泥,出圓溜溜的眼睛、鼻子和小巧的,貪心聞酒的樣子很是可,像是個守財奴。
鄔淮清一把把攬到懷里。
祝矜懷疑這人是不是醉了,他上也染上酒味兒,但不難聞。
臉上的面蹭到他的服上,祝矜忍不住心疼自己昂貴的面,推開他。
好在這次他只是虛攬著。
鄔淮清被推開,也不惱,隨意地說道:“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
“把我指紋加上吧。”
祝矜反應過來他在說門鎖的指紋,下意識搖搖頭,“不行。”
“為什麼?”他問。
“你為什麼想加指紋?”疑地問。
“以后進來方便,我覺得你對我的活兒也滿意的。”
祝矜又搖了搖頭,“那可不行,這是兩碼事兒。”
鄔淮清又喝了口酒,沒再說什麼。
這夜,他們躺在床上,什麼都沒做,祝矜被他摟著,趁他不注意,指尖輕輕到那顆小痣。
他子了一下,任由鬧著。
又是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窗外的樹比昨日還要綠上幾分。
旁的人還沒走,但已經醒來了,睜著一雙眼睛,盯著看。
祝矜被他嚇了一跳,“你看著我做什麼?”
薄薄的被子從肩頭落到上,墨綠睡的吊帶也落在了胳膊上,出大片雪白的,和那頭烏黑的發,形鮮明的對比,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因為是早上剛醒,上還帶著一慵懶的覺。
鄔淮清也坐了起來,幫把睡的帶子弄好,又理了理的頭發。
祝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鄔淮清不了無辜的眼神,掀起被子起下床:“別那樣兒看著我,我怕一會兒控制不住,你今天又得請假了。”
“……”
“狼。”祝矜白了他一眼,也從床上起來,去洗漱。
梳洗打扮好,走到餐廳,看到桌子上擺滿了食,鄔淮清正坐在椅子上,邊看手機邊等著。
“你又讓助理送過來的?”問。
“看看,這次滿意嗎?”
他這麼一說,祝矜才注意到,自己手邊是一碗蓮子燕窩羹,桌上除了小籠包、小菜這些以外,還有蝦仁燒賣、紅米腸等。
“魚翅今天就別一起吃了,怕你補得上火。”他認真地說道。
“……”
“哦。”祝矜坐下,默默喝了口燕窩,說,“你下次讓助理別買這麼多了,太浪費了,本吃不完。”
“嗯。”他點了點頭,“這不是種類多一點,看你喜歡吃什麼嘛。”
“我沒那麼挑的。”
說完,鄔淮清便笑了,抬頭明顯不相信地看著。
祝矜低下頭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著,心底卻一陣心虛。
原因無他,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吃食上尤為挑剔,有一堆這不吃那不吃的東西。
張瀾最看不上這個習慣,每次都著吃不喜歡的東西,使得祝矜在外邊挑食更加嚴重,不吃的東西絕對一口也不吃。
也是這幾年在上海,離了張瀾的管束,這個病,才好了幾分。
兩人都要上班,吃完早餐就分別開車走了。
沒說下次什麼時候見面,也沒有道別,就各自找到自己的車。
出了地庫在小區門口又到時,他們對彼此鳴了下笛,便向著不同的方向開去。
-
在公司,下午祝矜盯著電腦看得頭昏腦漲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個外賣,在樓下。
剛開始以為是對方搞錯了,沒點外賣,而對方堅持說就是這個手機號,于是祝矜只好拿上門卡,下樓去取。
拿上一看是那家抹茶鋪子的外賣,第一反應是姜希靚買的,因為那天和希靚說過改天一起去吃。
回到工位,給袋子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祝你矜日快樂:【謝謝呀,還知道犒勞犒勞我。】
希靚不吃姜:【哎呦,有人背著我給你獻殷勤呀,誰?從實招來。】
祝矜納悶,【不是你?】
希靚不吃姜:【不是我呀,我還等著這周末和你一起去店里吃呢,是不是唐愈呀】
唐愈倒是也知道喜歡吃這家。
于是,祝矜又打開和唐愈的聊天框,問:【你給我點了外賣?】
郁悶唐:【嗯?你想吃外賣了,好,哥這就給你點!】
祝矜:“……”
對方買的抹茶蛋糕不是一牙,而是一整個,拿鐵也買了好多杯。
祝矜心中冒出一長串嘆號,然后只好把蛋糕和拿鐵分給了周圍的同事。
等晚上回到家,進了戶大堂,前臺的孩兒住,說有個快遞。
祝矜以為是自己從網上買的東西到了,雖然不記得買了什麼。
等拿回家一拆,發現是個杯子,和打碎的那只,一模一樣!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快遞是誰寄的。
連帶著下午的那份下午茶,似乎也指向了鄔淮清。
祝你矜日快樂:【謝謝哦,杯子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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