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淮清在鎖骨上找了找, 上次咬下的那個痕跡, 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他端詳著自己的鎖骨,祝矜心中警鈴一響,先說道:“你不能再咬了。”
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意。
他順從地移開視線,只是嘆了口氣,略有些可惜地輕了一下那片麗的鎖骨。
事實證明, 他的助理挑的子,雖然漂亮、保守, 但是質量不怎麼好, 薄薄的一層,輕而易舉被撕碎,落在地上,如散落的羽。
祝矜被他轉過子, 面對面看著他,的后背抵在桌子邊緣,迷意之間,清脆的一聲響,那個高一點兒的酒杯被帶落到地上。
琥珀的把羽染了,沾著酒的玻璃碎片在燈下晶瑩剔。
祝矜來不及心痛那個漂亮又昂貴的高腳酒杯,上就涌過一陣異樣的浪。
隨后,怕踩到碎玻璃渣,他把抱起,還是公主抱的姿勢,一路來到那間悉的屋子里。
祝矜終究是沒喝上那杯酒。
京城這夜雨下得酣暢淋漓,從這夜開始,北京這個夏天變得與往常不同,多雨、熱。
不知京城里有多雨夜纏綿在一起的人,他們床榻間的.如同這雨勢一般兇猛,耳畔里是溫的呢喃和低吼,雨聲連綿不絕。
祝矜忽然用力猛推了一下鄔淮清,他作一滯,低聲問:“怎麼了?”
“鄔淮清,不行,沒有套。”
他驀地笑了,像是想起什麼,從上起來,在地上的子里索了一番,然后手中便多了一個盒子。
他在眼前晃了晃,那在便利店、超市的收銀臺前經常見到的包裝,就突然出現在祝矜的眼前。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鄔淮清慢條斯理地把盒子撕開。
祝矜驚訝不已,嗔怒道:“鄔淮清,你不要臉,竟然還隨帶著這玩意兒?”
“那以后你幫我戴?”他一語雙關,說完,在紅梅上輕吻了一下,紅梅栗著盛開。
祝矜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意識回籠,問:“這是不是你剛剛買麻醬的時候買的?”
鄔淮清在腦門上彈了一下,說道:“小聰明。”
祝矜再次被拋深海中,窗外的雨時大時小。
待一切結束,疲力盡地躺在床上,上的人離開。
祝矜合著眼,很累,大腦卻格外清醒。
無法克制地想到許多年前的那一夜,那天晚上,比今天要瘋狂更多。
鄔淮清在這事兒上,像一只無法饜足的貓。
雨停了,臺上的花草都噠噠的,沾著水珠,被雨打得垂著腦袋,有些的,已經不樣子。
鄔淮清坐在藤椅上,他的上赤.著,下過雨后的夜里帶著縷縷的涼意,拂在上很舒服。
他卻仍舊到洶涌難耐的熱,還未平息,鄔淮清點燃了一支煙,夾在指間。
他想起剛剛的一幀一幕。
祝矜全哪兒都,從小到大養著長大。
而他最不了的,是那雙眼,無辜又清純,在床上哭著的時候,那雙眸子就像淋了雨的月亮。
鄔淮清是罪人,摘月亮的罪人。
也是英雄勇士。
祝矜從床上坐起來,下了地,雙止不住抖。
拾起一件服披在上,走到臺,看見那個冷冷清清的影,一個人點著煙。
他上的很勻稱,很有力量,線條流暢,手很好,讓在運中,總是忍不住,此刻就這樣暴著,隨意又勾人。
“你竟然在事后煙?”輕聲說。
鄔淮清聞言轉過子,看到,衫不整的,他忽然就笑了,眉眼、間都含著笑意,是那種帶著氣的笑,像個剛吃完的年。
祝矜難得見到他這副模樣。
他把煙撳滅,走過來,忽然俯攔腰抱起。
天旋地轉,不知人間幾何。
鄔淮清把抱到浴室,淋雨的噴頭直接沖到兩人上,把他們打,像是又淋了一場雨。
肆無忌憚、又聲勢浩大的雨。
他在雨下,細心地為清洗著子。
-
祝矜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鄔淮清幫和公司請好了假,他人已經走了。
祝矜心中有些愧疚,剛來兩三天,就請假。
拿出手機一看,媽媽問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正好爸爸今天在家。
說起來也巧,祝矜回來快一個月了,還沒和父親見過面。
最開始是父親在外地出差,后來又是過敏,不太想頂著那副模樣回家,否則肯定要被他們念叨。
張瀾最近忙完了學校的事,在休假。
于是祝矜想了想,回復:【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我今天調休沒上班。】
之所以不想在晚上吃飯,是因為想今晚早點兒睡覺。
昨天晚上實在是折騰到太晚,前前后后,鄔淮清統共就做了一次,說是顧念著的,后邊都是他自己解決的。
但除此之外,花樣頻出,一點兒都不輕松。
現在渾跟散了架似的。
張瀾:【為什麼今天調休,你不是剛去嗎?】
祝你矜日快樂:【另一個同事過兩天有事,所以調一下,我今天先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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