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棠許還沒等到孟連城的消息,當天傍晚,就先等到了郁家的人。
郁樂瑤陪著另一個中年貴婦敲開的房門時,棠許其實并沒有很震驚。
畢竟的刻意出現是在郁家引起了一些波瀾的,郁家人不放心也是正常。
郁樂瑤神冷淡地看了棠許一眼,隨后向棠許介紹了自己旁的貴婦,“這位是我大嫂,也是牧遙的媽媽,姜瑜士。”
棠許聞言,微微垂眸打了招呼:“郁太太,郁小姐,你們好。”
相比起郁樂瑤滿目的嫌棄和不耐煩,姜瑜的神就要溫和從容得多,微笑看著棠許,問:“冒昧來訪,不打擾吧?”
“兩位大駕臨,是我的榮幸,不介意的話,進來坐坐吧。”
郁樂瑤明顯是介意的,在姜瑜微笑步的瞬間還忍不住手拉了一把,似乎是想要將姜瑜拉出來,然而卻直接被姜瑜忽略掉了。
郁樂瑤沒有辦法,只能跟著姜瑜走了進去。
姜瑜順著棠許的指引在窗戶旁的椅子里坐了下來,郁樂瑤卻怎麼都不肯坐,只是站在姜瑜后,眼見著棠許坐下,直接就將一部手機丟到了棠許面前,劈頭蓋臉地質問:“這是不是你搞的?”
棠許低頭,竟然在手機界面上看到了自己和郁牧遙的照片。
那是一篇八卦新聞,照片上,和郁牧遙正站在郁家花園的噴水池旁說著話,雖然是正常的社距離正常的說話狀態,可是配上這樣一篇“郁牧遙走出傷痛,疑有新”的報道,就明顯顯得有些曖昧了。
棠許還是第一次看這篇報道,所以不知道的是,報道一出來就被認出來了,此時此刻,兩個人的過往史、婚史、出都被了出來,為了吃瓜群眾們的談資。
棠許只是看著報道之中的那張照片,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今天早上的形——
從這張照片的角度來看,是從郁家主樓的樓上拍下來的。
今天早上,郁家主樓上盯著他們的眼睛必定不止一雙,可是郁牧遙獨獨看向了一個方向——郁甜夏所在的位置。
聯想到這位郁小姐的行徑,棠許毫不懷疑這是的手筆。
尤其是,其中有一張照片還放大了畫面,正好清楚地拍下戴著那對耳環的側。
棠許并不清楚郁甜夏拍下這些照片發布到網上是準備給誰看,既不在意,也不可能在這種形之下出賣郁甜夏。
眼見著棠許沒有回答,郁樂瑤繼續道:“我不知道你買通了我們家里的誰拍下這些照片,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要以為側有幾分像牧遙那死去的老婆,就可以趁機從他那里拿到什麼好,你越是玩這種手段,越是不了牧遙的眼——”
話還沒說完,姜瑜便出手來阻止了,隨后才又看向棠許,緩緩開口道:“棠小姐,抱歉,牧遙他姑姑說話直,你不要介意。”
棠許只是笑笑。
比這難聽千百倍的話也聽過不,自然不會介意。
;“棠小姐以前是江家的,如果真的貪圖什麼金錢榮華,大概也就不會跟江先生離婚了。”姜瑜說,“所以在我看來,棠小姐就算真的是有心接近牧遙,也只會是有別的苦衷,絕對不會想要害牧遙。”
面對陌生人這樣一頂高帽,棠許依然沒有表態。
郁樂瑤站在后面,盯著棠許的表。
而姜瑜繼續道:“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我覺得我們一定是可以通的。棠小姐,請你相信,我今天之所以會來,只是出于母親對自己孩子的關心……”
說到這里,姜瑜輕輕嘆了口氣,才又開口:“關于他太太的死,牧遙其實一直很難過……我們都希他能夠早日走出傷痛,但絕對不希是用這種飲鴆止的方式。為人父母者,沒有其他期盼,只是希自己的孩子能擁有正常快樂的人生……所以,容我說一句實話,棠小姐,我希你能離他遠一點。這是一個母親的祈求,雖然棠小姐你還沒有做媽媽,但是同為,你一定能理解的,對不對?”
聽完這番話,棠許沉默了許久,才輕輕笑了一聲。
姜瑜說,一定能理解。
可是憑什麼呢?
都沒有經歷過、沒有擁有過的東西,卻要理解。
可是偏偏,還真的理解了。
姜瑜言辭懇切,即便棠許看穿了和郁樂瑤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戲碼,卻依舊不得不被打。
況且,所期的目標已經達。
此時此刻,棠許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回答,郁家也不可能輕易對孟連城放下戒心。
所以也沒有任何必要再這樣折磨一位子心切的母親。
因此棠許沒有再繼續保持沉默。
“郁太太,誠如您給予我的理解,我同樣理解您。我很快就會離開海城,可能跟郁先生再也不會面也說不定,所以請你放心,我不會為郁先生的麻煩。這一點,我跟郁先生也說過了。”
聞言,姜瑜似乎怔了一下,“你跟他也說過?”
“是。”棠許微微笑了一下,“在我看來,郁先生很清醒,一定不會被我迷的。”
郁樂瑤臉當即微微一變,“誰知道你是不是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段耍花招——”
話音未落,姜瑜再度阻止了。
“棠小姐很坦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樂瑤,你不要再說了。”姜瑜站起來,才又對棠許說,“既然棠小姐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這一趟,我沒有白走。也祝棠小姐所求之事順遂。”
“謝謝郁太太。”
送走姜瑜和郁樂瑤,棠許坐在房間的窗戶旁邊,盯著這座城市的夜景發了許久的呆,才終于出自己的手機來。
翻到了棠嵐的號碼。
之前棠嵐還經常發信息關心,但因為都不回復,所以漸漸地,棠嵐也就不再發什麼了,聯系信息也幾乎沉底。
棠許看著兩個多月前棠嵐給自己發的最后一條信息,點開了回復框——
“我想問一下,乖乖聽孟先生的話之后,是不是就能拿回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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