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的床上，左手的針孔連接著輸瓶。

扯了扯上蓋著的被子，蒼白的角勾起一得逞的笑意，看吧，果然舍不得啊，帝。

就猜到他不會置之不理，就算不肯見，看到暈倒總不會無於衷吧？

雖然確實是因為失過多而暈倒了。

手上的傷口重新做過了包紮，估計那些嵌進裏的玻璃碎片也被仔細挑了出來。

門突然開了，夏夜立刻閉上眼睛，假裝還沒醒。

皮蛋瘦粥的香味鑽進的鼻子裏，夏夜突然想起自己今天都沒怎麽好好吃東西！懊惱地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嚕一聲，然後一隻手上了的鼻子。

他的指尖冰涼，了的鼻尖，“再裝睡就沒得吃了。”

夏夜立刻睜開眼，可憐地看著他。

但一看就愣住了，本來以為是楚莊送進來的，但怎麽是楚宴端著？帝親自伺候？這……會不會玩的有點大了……

他被傻乎乎的表給取悅了，邊微翹。

楚宴坐在邊，將粥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還用小碗替盛了一份出來涼著。

大概是第一次自己手，他有些笨手笨腳的。

粥從砂鍋裏灑出來了！掉到了托盤上！一直以來做什麽都是“十項全能”的楚宴懊惱地皺起眉頭，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從碗的邊緣掉到地上的米粒。

“噗嗤。”夏夜忍不住笑起來。

“不準笑。”他窘迫地說，然後拿起勺子，學著他見過的那樣，輕輕吹了吹勺子裏發燙的粥，然後送到邊。

可是夏夜卻怔住了，……好像又見到了楚宴不一樣的一麵。

吞下那口粥，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生氣了？”

他卻不說話，隻是將下一口粥送到的邊。眼眸裏泛著微亮的，垂下去看手上的手，問：“為什麽把自己弄傷了？”

夏夜猜到他會問，腦子裏過了一遍起初準備的說辭，最後搖搖頭說，“不小心。”

“哦？”薄逸出一個字來。

是怎麽樣的不小心，才能滿手都是碎玻璃？

明明就是被王英找上門，卻不願意說……怎麽，耍小脾氣，不想依靠他了？

明明是他的金雀。

他實在捉不……就像那個人一樣，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難以琢磨？

雖然從小到大被無數優秀的喜歡和倒追，但史為零的楚宴實在是想不通。

一剎那的恍惚，他的手歪了歪，粥黏上了的角。

夏夜下意識地出舌頭去，的舌尖過些許幹裂的，看的楚宴某一熱。

等回過神來，舌已經糾纏在一起，他左手攬著的腰，右手撐著床頭，單薄的睡下是削瘦卻玲瓏有致的軀，讓他的腦子頓時瘋狂起來。

吃了！

“唔！”夏夜忍不住吃疼地了一聲，因為到傷的手了。

這一聲讓楚宴的迅速地消退下去，他鬆開的，兩個人的鼻尖相抵，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為什麽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