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是打算在書音面前公開自己的份,可沒打算在眾人面前公開他對書音的。他不會在沒有征得書音同意的況下把推上風口浪尖的位置。
回公寓主要是因為他安排了造型師過去,卻一直打不通書音的電話。
燕辭親自領著造型師進了電梯,剛輸碼打開房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尤金拿了一頂綠的假發在書音頭上,真誠的發問:“你們口中的綠帽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腦子很酷的意思。”書音說。
正在給書音刷涂口紅的造型師也跟著騙人,“就是能夠在人群中穎而出的意思。”
“他不知道穎而出是什麼意思”,書音拿過造型師手里的刷,“還是我自己來吧。”
“穎而出是很多人盯著我看的意思嗎?”尤金說,“難怪今天路上很多人看我。”
“嗯,你是最棒的……”書音和造型師換了一個眼神,正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嘿!你老公回來了!”尤金指著門口的方向,雙眼放,像看到了百萬英鎊。
書音手洗抖,把口紅刷出了線。
患有強迫癥的造型師擺出一臉慘不忍睹的表,趕奪走了書音手中的刷。
書音一眼就認出了跟在燕辭后的團隊,恰巧是之前預約過的圈頭號造型團隊。這個造型團隊前兩天剛回絕了,說是預約了一位特別重要的客戶。
難道這位重要的客戶是……燕辭?
書音打量著站在門口的燕辭,他的確和平時不太一樣。今天的他穿了一套純黑的西裝,梳著大背頭,出了潔的額頭,讓五看上去更加英朗,也更加。
這個的西裝最不容易出錯,但恰恰就是因為不容易出錯,所以很容易給人一種平庸的覺。燕辭則不然,他在西裝里面搭了一件黑高領衫,突出了修長的脖子,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大佬,下一秒就要“天涼王破”。
“為什麼不接電話?”燕辭扯了一張紙巾,單手扣著的下,幫邊不小心溢出來的口紅。
作自然且嫻,像是做過千百遍,把周遭的所有人都變了空氣一般的存在。
書音怕他一個不小心就破壞造型師做了兩個多小時的妝面,抓住他的手腕說:“你別來。”
“放心”,他把紙巾順手丟進垃圾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能怎麼來?”
“你穿這樣是要干嗎?”書音踮起腳尖,近他的耳邊,“找下家嗎?”
“你不要我,我能怎麼辦?”燕辭低頭看著,問尤金帶來的造型師,“還要多久?”
造型師還沒從燕辭的暴擊中回過神,此時就是一尊不會說話的雕塑。
燕辭以為他聽不懂中文,又用英文問了一遍。
聽得尤金忍不住掐了掐造型師的胳膊,“問你還要多久?”
“最、最多半個小時。”
燕辭打發了自己帶來的造型團隊,去次臥給談書墨回電話。
他剛離開,造型師就化尖,“同樣都是人,媧娘娘做我的時候是抓了一把泥直接往墻上摔的吧!”
“媧是誰?”尤金不懂就問。
造型師沒理他,一邊給書音做發型,一邊說:“我做了二十幾年造型師,還真沒見過你老公條件這麼優越的。”
尤金終于聽出來造型師是在夸燕辭,“如果我請他來給我做模特,你覺得怎麼樣?”
“一定會震驚時尚界”,造型師里開始噴彩虹屁,“我看過了,這圈里長得和他差不多帥的,沒他有氣質;和他氣質相近的,又沒有他長相出眾;和他長相氣質都挨邊的,又沒有他材好。你要是用他……”
造型師在空氣中用手和電卷棒比劃出階梯狀,“知道什麼更上一層樓嗎?”
尤金眼底閃爍著,出一張名片就往外躥。
書音起追出去,揪住了他的領,“你想都不要想!”
“Sweetie,你不能這麼霸道,就算他是你的丈夫也不行。萬一他會喜歡我給他提供的工作呢?”
“我不喜歡。”燕辭不知道什麼從次臥出來的,就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通話。
尤金聽到這個回答,備打擊,扭頭看向書音尋求安。
書音看到燕辭左手拿著的房產贈與合同,表有片刻的僵。在尤金耳邊輕聲說,“你和團隊先走,一會兒會場見。”
“你頭發……”
?“我自己做。”
尤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書音現在的神就知道兩人可能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他點點頭,去化妝間把造型團隊帶出來,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看了燕辭一眼,“書音的老公,你你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OK?”
“謝謝。”燕辭婉拒。
尤金只能滿臉失的離去。
燕辭掛斷電話,把贈與書扔在桌上,“什麼意思?”
“是我單方面解除合約在先,還是應該給予你一定程度的補償。”
書音回到化妝間,繼續卷頭發。等昨晚頭發出來,發現燕辭居然站在帽間門口等。
“有事的話改天再說,我要去……”
“晏氏山莊參加榮安基金慈善晚宴。”燕辭幫補充完整。
書音驚訝,“你怎麼會知……”
“我也在名單之列。”
燕辭差點口而出“我是晏振榮的兒子”。
書音滿臉意外,倒不是看不起燕辭,主要是這一年多以來,燕小辭一直在家毫無作為,怎麼會收到晏老夫人的宴會邀請。眾所周知,能夠邀出席榮安基金慈善晚宴的,都是海外真正有頭有臉的人。
傻愣了幾秒,醍醐灌頂,燕辭一直說自己家庭條件好的,難道是這個原因?
“走吧”,燕辭拎著Camellia?Dream的禮服,“穿這套。”
“你確定?”
?“確定”,燕辭問,“要我幫你嗎?”
說著就真的打算手幫服。
書音及時拽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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