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半。
諶逸一手提著購袋,一手牽著白沁的手,出現在馨園門口。
「二爺,你回來了。」管家的聲音了帶著些驚詫,落在他上的目尤其複雜。
「我來給老爺子拜年,爸他起床了嗎?」諶逸燦爛一笑。
「起了,諶爺現在在花房,二爺先進去坐會兒?」
「好。」諶逸將手中的購袋遞到管家手中,隨著他朝著噴泉後邊的小洋樓走。
「除夕的晚上,大哥他們回來了嗎?」諶逸角微抿,開口問。
「回來了,笑笑小姐還帶了個男朋友回來。」管家笑得一臉的牲畜無害,「小夥子是旭輝地產的大爺,長得也很不錯。陪著諶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諶爺好久都沒有那樣開心的笑過了。」
「那就好。」諶逸只當沒聽懂他言辭間帶著的責怪,笑著應。
管家帶著他們徑直走到了客廳旁邊的會客間,笑容和煦:「客廳待會兒要打掃衛生,二爺現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諶爺。」
「好。」諶逸淡然一笑,目送著他轉離開。
白沁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會客間……
這意味著,和諶逸,現在對於諶牧來說,已經是客人了嗎?
倒是無所謂,可是對於諶逸來說,被自己的父親當客人,心裡只怕還是有一難過。
「沒事。」諶逸卻像是猜到了在想些什麼,牽起的手,安的燦然一笑。
「我昨天不該提議過來的。」白沁反手上他的手背,眼底浮上自責。
「不怪你,我原本就有來的想法,你只是太了解我,先說出來了而已。」諶逸垂下眼瞼,看著手背皮下,青綠的管,角微揚。
都說生養之恩大於天。
那這些年,他所付出的,不知道有沒有還完這恩。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諶逸斂了心神,抬起頭時,目清朗而平靜。
「怎麼,在外面活不下去了,是回來哀求我,想讓我原諒你們的嗎?」先到的是諶牧滿是冷厲的聲音。
他拄著拐杖走進來,目沉,臉上不帶毫的溫度,帶著些不屑。
「爸,新年快樂。」諶逸當做沒聽見,表平靜的打招呼。
「爸,新年快樂,我們來給你拜年。」白沁站在他側,嗓音溫和的出聲。
諶牧帶著刀子的視線落在上,停頓了好一會兒。
發現以往在他面前都是恨不得鑽到地裡小存在的白沁,此時竟然能平靜的和他對視,心中怒火更甚。
「當初走的時候不是瀟灑的嗎?現在跑回來是做什麼?這裡可不是你們想走便走,想回來便回來的地方!」諶牧的手杖砸在地板上,聲音清脆而無。
「我和白沁只是想回來給你拜個年,坐會兒就走了。」諶逸聲音平和的解釋。
言下之意,他們現在過得好,兒沒準備回來。
「既然要拜年,諶子言和許默呢?」諶牧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目嚴厲。
「康康和蔓蔓還小,不適合長時間的坐車,所以他們在家裡照顧。」白沁解釋道。
話音剛落,諶牧一個眼刀掃過去,厲聲開口:「我問的是諶逸,要你多什麼話!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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