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許默是和戴湘雪一起吃的。
飯後,兩個人邊看電視便聊了會兒娛樂八卦。
許默又陪著戴湘雪泡完腳,敷了面,才不依不舍的離開。
回到沁園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九點多了。
許默一踏進客廳,龍二便迎了上來:「許小姐,你回來了。」
「嗯。」許默隨意的掃了眼沙發的方向,沒人。
抿著角,眼神抑制不住的朝著二樓的房間飄去。
所有的房間都未開燈。
所以,諶子言還沒回來?
「爺出差了,下午七點多的飛機走的,一個星期後回。」龍二瞭然的解釋。
「哦。好。」許默輕輕的點了下頭。
才剛剛警告自己,要和諶子言保持距離。
他就出差了。
嗯,好!
許默長舒了口氣,努力忽略心深閃現的一抹黯然。
「爺代,這個星期,如果諶爺打電話你去馨園,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都找理由拒絕了。」龍二笑著說。
「我知道了。」許默回了他一個溫淺的笑意,「諶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了。」龍二搖搖頭。
他抬起手,看了下時間:「許小姐,這個星期的晚上,我都回家住。如果你有什麼事或者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打我電話,不管多晚都沒問題。」
沁園所有的傭人晚上都會回家。
現在諶子言出差了,就只剩下龍二和許默兩個人了。
為了避嫌,也是為了禮貌,龍二決定每天回家睡。
「不用了,龍管家你就留這裡吧。我去陪我媽就行。」許默想也沒想便搖頭,「而且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著,晚上有點什麼靜,我非得嚇得半死不可。」
說著,裝著害怕的了下自己的手臂。
「是我考慮不周了。」龍二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的笑了起來,「那我送你過去吧?」
「好。」許默也沒再客氣,答應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車鑰匙。」龍二說著,準備轉回房間拿鑰匙。
還沒等他轉過去,別墅外的櫻花道上,亮起了兩道車輛的燈束。
龍二腳步一頓,抬頭看向車輛的方向,眉宇之間浮上一抹凝重。
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人來沁園。
諶爺不是知道爺出差了嗎?
「好像是一輛卡宴,黑的。」許默瞇著眼睛,看清了車輛的標誌。
「是老爺和夫人回來了。」龍二眼睛一亮,趕跑出房子,開門去了。
許默瞬間便明白過來,龍二口中的老爺和夫人,應該就是諶子言的爸媽。
諶子言的爸爸,諶逸,是諶牧的二兒子。
所以,的公公婆婆來了?
聽諶牧說,白沁,也就是諶子言的媽媽,不太好,所以最近這幾個月,諶逸陪著一直在瑞士的療養院里住著。
那他們知道諶子言結婚的事嗎?
又知道自己代替許儷儷嫁過來的事嗎?
也不知道今晚他們前來,究竟是來看看久未見到的兒子,還是專程對自己發難來著。
想著,許默深呼吸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揚起角,劃出一抹的笑容,走下了樓梯。
此時,諶逸和白沁剛好下了車,站在噴泉邊,正和龍二說話。
「這是?」白沁看著走上前來的許默,看了眼龍二,「這是子言的妻子?」
「叔叔阿姨好,我是許默,是許儷儷的妹妹。」許默淺笑著做自我介紹,落落大方。
不管他們知不知道許家找人替婚,還是首先挑明了的好。
「都是子言的妻子了,怎麼能還叔叔阿姨呢?」白沁看著,語氣中沒有毫責怪的意思。
「對,該爸媽才是。」諶逸接過話來,聲音低沉卻溫和。
「爸,媽。」許默乖乖的換了稱呼。
微微低頭,便看見了諶逸和白沁十指相扣的手。
恩有加。
不是那種貌合神離,在公眾面前甜言語,私底下卻各有生活的演出來的恩。
而是真正的將對方放在自己心尖的位置,一人一世一雙人的鶼鰈深。
只是,這樣子溫和的兩個人,這樣幸福的家庭氛圍,諶子言怎麼會是那般冷漠寡淡的格?
「我們進去說吧。」白沁上前,主牽起了的手,挽著朝著房子走去,「對了,子言呢?還在公司開會嗎?」
「北歐公司有急事,爺出差了。」龍二回答。
「出差了?」白沁的腳步停了一下,扭頭看向跟在後的諶逸,撇撇:「早就說要先給子言打電話,你非得說要給他驚喜。現在好了吧,驚喜呢?」
被砸鍋的諶逸:「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說要給兒子驚喜的,不是這個當媽的嗎?
不過!
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婆把鍋砸過來,他不僅要接,還要非常願的接。
「不過,見到默默,也是驚喜啦。」功撒的白沁很開心,轉回頭去,笑容溫婉的看著許默。
說話間,四個人已經走進了客廳。
白沁拉著許默在沙發上坐下,諶逸則是坐在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默默,我這麼你,可以嗎?」白沁笑著看著許默,翹著手指勾了下耳邊的幾縷頭髮,作優雅而迷人。
「可以的,媽。」許默點點頭。
看得出來,白沁年輕的時候是個人。如今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歲月染上的雅韻。
只是因為常年生病吃藥的緣故,有些泛白。
「子言是個不怎麼說話的孩子,和他在一起是悶了點,辛苦你了。」白沁的聲音的,很好聽。
「沒有。」許默搖了搖頭,笑容洋溢著淡淡的恬靜。
「子言這些年,為了我和他爸爸,過得很辛苦。」白沁的眼神里浮上淡淡的憂傷,「說到底,也是我拖累了他。如果不是因為我——」
「這樣的話,讓子言聽見了,他會生氣的。」諶逸打斷了的話,故意板著一張臉。
「好好好,我不說。」白沁笑著看了他一眼。
將許默的手握在掌心,直直的看著面前孩的眼睛:「默默,現在你是子言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希你能一直陪在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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