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這事,車子重新往親子餐廳開。
路櫻一路都在說韓錫這個私生弟弟的事:
“他爸現在的意思是要把家產分兩份,他跟這個弟弟平分,韓錫跟阿姨當然不同意,但韓錫死都不愿意聯姻,不愿娶他爸給他介紹的姑娘,可這個弟弟愿意,他爸就更疼這個弟弟了。”
金北周:“嗯,然后。”
“這個弟弟就是個畜生,”路櫻越說越火,“仗著私生子有繼承權,奢靡揮霍,上年闖紅燈撞死了人,還是韓錫他爸去理的,白白害死了一個無辜的路人。”
金北周:“他爸關系。”
“要不然呢,”路櫻說,“韓錫這兩年焦頭爛額,再這麼下去,整個韓家都要被這個弟弟害死。”
金北周眼睛眨了幾下:“所以你把韓錫喊了過來?”
路櫻:“...你看出來了?”
看出的意圖了?
金北周嚨里低笑:“想借我送韓錫一份禮啊?”
“......”路櫻略顯心虛,別扭道,“那你很牛嘛,韓錫回家跟他爸一說,說弟弟得罪了你,他爸肯定不敢護,必須得給一個待,這樣不就能幫韓錫一把嘛。”
金北周把車子停進車位,撇臉看。
路櫻眼珠子轉了轉:“你不會生氣了吧?”
金北周表不明:“生氣了呢?”
“你別生氣嘛,”路櫻主握住他手,“韓錫和嚴夏是我發小,你不在的時候都是韓姨給九月織,你是九月爸爸,是我老公,不該幫你老婆和兒謝謝人家嗎?”
金北周眼簾耷拉:“哦。”
“你不會真生氣了吧,”路櫻拱到主駕,“ 別這麼小氣嘛,這不是他自己撞上來了,親親老公...”
金北周就不吭聲。
路櫻摳他腹部紐扣,手指頭不大老實,想往鉆,不清不白地在他,含含糊糊央求他大方點,就幫朋友壯壯膽氣。
金北周手臂托住腰,隔開方向盤的堅,面不改的討好。
直到車溫度漸高。
旁邊似乎有道輕輕的呼吸,正歪著腦門瞅他們倆。
路櫻和金北周不約而同扭臉。
路九月不知何時自己解了安全座椅的綁帶,爬到儲箱坐著,長了脖子,好奇地盯著他們。
場面一度沉寂。
片刻,路櫻臉迅速埋到金北周頸窩,笑的發抖。
“......”路九月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媽媽,好吃嗎?寶寶也想來一口。”
路櫻只顧著笑。
金北周又氣又想笑,一只手攏住腦袋,讓在懷里藏好了,另只手托穩路九月的:“不好吃,爸爸的很。”
路九月:“我想嘗。”
“不嘗,”金北周拒絕,“媽媽壞蛋,待會爸爸收拾。”
路九月嘟:“爸爸小氣鬼,只給媽媽嘗。”
金北周了路櫻腦袋一把:“還笑!”
路櫻臉還埋著,一只手出去,憑覺住兒的手:“真不好吃,跟啃樹皮差不多。”
金北周:“......”
是嗎。
他瞧啃得很上癮。
琢磨著路九月是了,金北周一邊一個:“去吃飯。”
“你先說,”路櫻還沒忘了正事,“你不生氣。”
“我氣什麼,”金北周沒好氣,“路櫻櫻你什麼時候會跟我客氣了?”
他們倆一向都是對方的東西能直接拿來用,不管有形還是無形。
路櫻頓了下,扭扭的:“這不是,隔了三年嗎。”
總會有點生疏的。
而且這三年邊界不斷增升,以至于到了條件反的地步。
都忘了,金北周是不用客氣的人。
“......”金北周角淺抿,不舒服這種狀態,知道想讓完全恢復還需要很長一段路。
他要潤細無聲地養。
把他驕縱任的路公主養回原樣。
服務員將禮推上來時,路櫻和路九月異口同聲“哇”了下。
氛圍燈,大捧鮮花,路櫻喜歡的冰淇淋蛋糕,路九月喜歡的芝士蛋糕,還有兩份包裝的禮盒。
這種覺就是金北周抱臂靠著皮質沙發,角含笑地著自家倆姑娘眼中的驚喜。
而路櫻知道有他在,可以卸下所有武裝,跟路九月一塊鮮活放縱。
心口空的角落,因為他在,被妥地填滿。
金北周矯上了,清清嗓子,提醒倆只知道拆禮的姑娘:“沒話說了?”
路櫻的禮盒里是一只古董手表,鑲著油綠的翡翠,而路九月的是只公主發冠,正中那顆紅寶石干凈到沒有一雜質。
路櫻張:“寶寶,媽媽喜歡你這個。”
路九月盯著的:“寶寶喜歡媽媽的。”
金北周:“......”
一大一小倆姑娘抬頭,向始作俑者。
金北周無語:“那你倆換。”
路櫻輕哼,不吭聲。
路九月直白:“爸爸,寶寶也要古董手表。”
“......”金北周氣樂了,“你才三歲,要什麼古董手表?”
路櫻:“你是在罵我老?”
金北周:“......”
行。
可太行了。
心安排的禮還把倆祖宗惹惱了,倆人都覺得他偏心眼。
想了一路的甜吻沒得到不說,還賞了他幾個白眼。
金北周樂的止不住。
還能怎麼辦,他自己縱出來的脾氣。
著唄。
菜沒上齊,路櫻忽然想起一事,指揮著路九月坐過去,將手機給服務員,讓他幫忙拍張照片。
金北周:“干嘛?”
“合照,”路櫻咕噥,“不是差張全家福嗎。”
路九月剛出生時的事了,金北周說等出了月子就拍張全家福。
結果金北周出了事。
沒拍。
這段時間事又多又,也沒想起來。
金北周目一,在臉上親了口:“對不起。”
對干了太多混蛋的事。
害整個孕期和月子都在生氣難過。
路櫻鼓腮,含嗔帶怨:“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客氣啦!”
“......”金北周心尖塌塌,“給你的竹馬親一口。”
路櫻抬高下,親到他臉頰。
路九月有樣學樣,嘟高親了過去。
死里逃生的第三年,金北周坐在兩人中間,收到了他生命中最貴重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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