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謝冠禮從包房里晃出來,看到程虞,腳步便不控制地朝走過去。
奈何,手還沒搭到程虞的肩膀,就被程虞躲開。
“酒鬼離我遠點。”程虞將嫌棄毫不保留地顯在臉上。
“沒喝多……”謝冠禮滿酒氣地說沒喝多,顯然沒有半點說服力。
程虞冷笑:“幫老同學擋酒,當然不會多。”
謝冠禮只是欠,但腦子極其聰明,聽懂程虞話里的意思后,立即解釋道:“我不知道今天白馨悅也在,早知道也在,我就不來了。”
程虞白了他一眼:“我也沒說什麼啊,你來不來關我什麼事?”
謝冠禮擺擺手,他太了解程虞的格,在生氣的時候,本聽不進去你說的任何一句話:“算了……”
“算了就算了。”程虞倔哼哼地掉頭就要走,懶得跟解釋,一開始就別解釋。
謝冠禮一把攔住,納悶地問:“不是,什麼算了就算了?”
溫黎在旁邊聽不下去,話道:“你們兩個是小學生嗎,吵架怎麼這麼稚。”
謝冠禮舉手投降:“我認輸,停車場怎麼走?”
這是他第三次來這家海鮮酒樓,對這里并不悉,尤其是喝多了,方向更差。
程虞抬手指了一個方向,謝冠禮張了張,本想讓程虞送他去停車場,但想到程虞還在跟他生氣,想想還是算了,他要是開口,估計又得挨一頓罵。
喝多了頭疼,不想再挨罵。
謝冠禮點了點頭,順著程虞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背對著程虞的時候還揮了揮手,看上去又酷又稽。
待謝冠禮走得遠了,溫黎輕推了下程虞:“你拿他當狗遛呢,那個方向到停車場要繞兩公里。”
程虞哼哼道:“他本來就是狗。”
狗東西,狗男人,狗膽包天。
程虞被溫黎送回家,上樓洗了澡敷了面,刷了幾個短視頻,暈乎乎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程虞被一道電話鈴聲吵醒,沒看來電顯示便接通,聲音含糊地問:“喂,誰啊……”
“程虞,你給我下來。”電話了謝冠禮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帶了些狠勁。
“謝冠禮你有病啊。”雖然沒看到來電顯示,但這活閻王的聲音,程虞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
謝冠禮冷笑道:“呵呵,我可不就是有病嘛,信了你的鬼話,在寒風里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停車場,冷風吹得我酒都醒了。”
程虞半點疚心沒有:“不用謝,我先睡了。”
掛掉電話幾秒鐘,程虞的電話又想了起來,不耐煩地接聽:“你到底要干什麼啊。”
“下來,你不下來我就上去。”謝冠禮在樓下仰頭看著樓上某的位置,雖然那戶人家黑乎乎的沒開燈,但他就是很確定,那戶就是程虞的家。
“你想上來就上來,你不知道高檔小區有門卡?!”說完,程虞便傲慢的掛了電話,篤定他上不來。
可是,五分鐘過后,家房門被敲響,程虞氣地掀開被子,氣哼哼的來到門邊,通過門鏡看到門外的謝冠禮,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打開門,程虞詫異地問:“你怎麼上來的?”
謝冠禮舉起手里拎著的門卡:“你不知道這個小區的開發商是我?”
程虞被噎了一下,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找我干嘛?”
“找你算賬,還能干嘛。”想干你,你也不讓啊。
“找我算什麼賬,我就知道那一條路,我又不是故意給你指錯的。”程虞地說。
謝冠禮冷笑著越過,大搖大擺地進了程虞的房子。
謝冠禮還禮貌地了鞋才進去,他打開門口的鞋柜,看了圈都是式鞋,一個男士拖鞋都沒有,干脆赤腳走了進去。
“欸欸欸,誰讓你進來了?”程虞關上門,追到了客廳,發現人家活閻王已經躺在了的沙發上,自在得好像這是他家一樣。
謝冠禮自忽略這個問題,直接回答上一個問題:“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怎麼沒走那條路呢?!”
程虞眼珠一轉:“后來我問了服務生,服務生給我指了條近路。”
謝冠禮將手枕在頭下,雙疊,看著說:“你一撒謊,眼珠子就轉,你不知道自己有這個習慣吧?”
“就算我故意讓你繞遠,你想怎麼樣吧?!”程虞見狀只能來的。
謝冠禮清了清嗓子:“口了,給我倒杯水吧。”
程虞見他那德行,不想撒謊的,轉去倒水:“你再這麼喝下去,小心肝。”
倒了一杯水回來,程虞發現謝冠禮竟然睡著了,不是,他跑家來睡覺的?
程虞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哪的?!
就算這個樓盤是他投資開發的,但他也沒必要知道的詳細地址吧?
程虞猶豫地看了他半晌,把他醒?還是就讓他這麼睡?
做了幾番思想斗爭后,程虞良心發現的沒把他趕出去,喝這樣離開他家,別半路出點什麼事,還要擔責任。
程虞回臥室躺在床上,翻了幾個后又重新做了起來,去帽間里抱出來一個蠶被,來到客廳胡攤開在謝冠禮的上。
“別在我家凍死了。”程虞嘟囔道。
聽到臥室門再次關上的聲音,謝冠禮一雙墨黑的眼睛在黑暗中悄悄睜開,角勾起一抹謀得逞的弧度。
第二天程虞睡醒來到客廳,發現謝冠禮還在睡,上前踢了腳。
“喂,醒醒。”程虞醒他。
謝冠禮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懵了下:“程虞?你怎麼在我家?!”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我家!”程虞指了一圈自己家。
謝冠禮長長舒了口氣:“哦想起來了,我怎麼突然睡覺了?”
“因為我煩你啊,把你敲暈了。”程虞像模像樣地胡編造。
“那你人還怪好的嘞,敲暈我還把我拖到沙發上,還給我蓋了床厚被。”謝冠禮揶揄地看著。
“睡醒了就趕走,別耽誤我上班。”程虞開始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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