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韓詩雨趴在吧臺上,已經灌了大半瓶酒進去。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走不進韓家!
廢了那麼多心思,花了那麼多努力,每天陪笑扮可,哄全家人開心,可到頭來呢?
居然還只是韓家的養,是個禍害!
“啊!!!!”
——嘭!
酒杯碎裂的聲音在酒吧猛地響起,雖然有音樂著,但周圍的很多人還是聽到了靜,立刻轉頭朝吧臺看來。
韓詩雨滿臉的恨意和不甘,雙手攥拳。
許久,似乎才從那憤恨的緒中緩過來,察覺到旁人的視線,驀然轉頭,眼底都是狠毒:“看什麼看!”
“呦,脾氣還大!”
“誰?!”
韓詩雨醉醺醺地朝四周看去,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從旁邊的卡座起,吊兒郎當的朝走過來。
“,脾氣太大可不太招人喜歡啊。”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韓詩雨,猛地抓起吧臺上的酒瓶就朝那個男人砸過去:“你算什麼東西,我招不招人喜歡跟你有關系嗎!”
酒瓶就那麼直直沖著男人飛去,男人有些狼狽地側,這才堪堪躲開。
瓶子里剩下的酒灑了出來,男人從頭到腳都遭了殃。
男人你本來是看長得還不錯,打算過來搭個訕的,這下,男人的臉也瞬間變了,黑沉沉的直直就朝韓詩雨走來。
“發他媽什麼風!有病就在家待著,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干什麼!你敢我一個試試!你放開我!”
男人不為所,攥著的胳膊,用力往自己前扯。
“干什麼?你他麼說干什麼!給老子干凈!”
“松手!別我!”
“老子再說一遍!給老子干凈!”
韓詩雨的手被男人強制按在他臉上,男人糙的皮,加上上面膩膩的酒漬,韓詩雨瞬間就嫌惡的皺起了眉。
男人一見,更加不開心了。
攥著的手越發用力,“你他媽這是什麼表?嫌棄老子!”
韓詩雨只覺得手快要斷了,刺骨的疼從手腕傳來,想要掙開卻男人的手卻像一直鐵鉗,讓本無能為力。
從小到大,韓詩雨還是第一次這樣的委屈。
咬著牙要哭不哭,眼底都是憤恨:“想死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松手!否則我讓你走不出這家酒吧!”
“呵!你他麼嚇唬誰呢?當老子是嚇大的!”
“不信你就試試!我告訴你,我可是韓家人,你敢我,韓家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微怔,隨后突然嗤笑:“韓家?海城這麼大老子聽過徐家,賀家,還就是沒聽過什麼韓家,你當老子傻,隨便扯個名頭就想嚇唬我!”
男人臉驟然變狠,憤怒道:“老子再說一次,給老子干凈!否則,咱們就試試看今天究竟是誰走不出這家酒吧!”
男人的兇惡讓韓詩雨終于覺到了一恐懼。
眼眶里的水汽終于忍不住滾了出來,有些慌地看向四周,卻發現這里并不是所悉的京城,目所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我,我.......你先放開我!”
“老子最后再說一次,干凈!”
韓詩雨咬牙,只覺得又憤怒又屈辱,看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腦中的酒氣上涌,趁男人沒準備突然力一撞。
男人居然真被撞得一個趔趄,就那麼松了手。
韓詩雨差點趴在地上,但此刻已然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一得到解放頭也不回拔就跑。
邊跑邊掏出兜里的手機撥了出去。
“二哥!二哥救我!”
韓璽坐在車,車子正在路上疾馳著。
黑暗中他眉眼微沉:“你在哪兒?”
韓詩雨:“我,我在酒吧........啊!二哥你快來啊,有人要殺我!”
“殺你?”
男人揪著韓詩雨的頭發,一把奪過手里的手機,直接扔了出去,用力一扯就把扯了回來扔在地上。
“你媽想死老子還怕臟了老子的手!你這種人老子見多了,自以為認識兩個人就把自己當蔥了?老子告訴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給老子把上的酒干凈!”
男人直接在旁邊的桌子上扯了兩張紙巾,扔到韓詩雨面前。
“給老子!”
韓詩雨屈辱極了,趴在地上眼睛通紅,滿臉都是惡毒。
“瞪麼什麼瞪!快給老子!”
“.........”
-
“查到了嗎?”
“飛魚酒吧,就在前面。”
黑的轎車在彌紅中一閃而過,朝著飛魚酒吧駛去。
不到五分鐘,車子便停在飛魚酒吧門口。
“你進去看看況,只要不死人就別手,結束了把人帶出來。”
“是。”
-
韓詩雨覺度過了這輩子最屈辱的半個小時。
拼了命的拖延時間,忍耐著周圍人的戲笑和指點,等著韓璽來救。
了解韓璽的能力,只要他想找,他就一定能找到,一定能來得及救。
結果,左等右等,什麼拖延的辦法都用盡了,卻始終沒有等到。
最后眼看著男人耐心全無,就要手,只能攥著紙巾一點一點將男人上的酒漬全都干凈。
“早這樣不就好了。”
男人蹲下,滿意的拍拍的臉:“下次出門記得照照鏡子,別他麼太作,不是誰都有當千金小姐的命。”
“.......”
男人走遠了,韓詩雨還能聽到對方諷笑:“丑人多作怪,真他媽點背!”
鬧劇散場,酒吧那些看戲的也都轉過繼續喝自己的玩自己的。
只有韓詩雨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趴坐在地上。
用力抓雙手,指甲狠狠地劃過地板,發出讓人心的聲音。
“韓小姐。”
“.......”韓詩雨緩緩抬頭。
“韓總在外面等您。”
韓詩雨臉微怔,外面。
所以,他早就來了?
明知道遇到了危險,卻只在外面等著,看著盡委屈出盡丑這才派人進來.......
韓詩雨崩了一晚上的緒,終于崩潰了。
不顧邊的男人,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朝酒吧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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