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燊牽著莫妗笙走到廚房，拿出一個明玻璃杯放在臺子上。

“我們各自往杯子里裝水，誰先讓水溢出來，就一件服，怎麼樣？”

游戲規則很簡單也夠刺激，但莫妗笙卻不滿意。

“哼，不公平，你上有服有子，笙笙只有一件睡和小……”

凌寅燊聽到說這句話有些愣神。

開始有自主意識了，應該是昨晚的驚嚇刺激在一點點恢復。

可以的話，他真希不要那麼快想起來。

“那好，你去換一件你滿意的，但不要太多哦，我想快點看到你的……”

他壞笑。

“唔狼！”莫妗笙害地嗔道，跑出了廚房。

再回來的時候，換了一兔子圖案的睡睡。

雙手握拳叉腰：“哼哼，這樣才公平。”

凌寅燊撇撇聳了聳肩：“那開始咯。”

“好！”

兩人以石頭剪子布開局，一錘定音，凌寅燊慘敗。

“耶！哈哈哈！”莫妗笙手舞足蹈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彎下沖正看著自己的剪刀手吃癟的凌寅燊得意地左右擺頭，“我贏了！”

凌寅燊扭了扭下，鄙夷地看著哼了聲：“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莫妗笙你定了！”

兩人繼而雙雙趴在臺子上，莫妗笙打開水龍頭，小心地把水裝滿到幾乎著杯口。

結束后神氣地朝凌寅燊皺了皺鼻子，挑釁著。

凌寅燊斜睨一眼，毫不把這點小伎倆放在眼里。

但輕敵的結果就是輸得很慘，他開水龍頭的力道有點用力過猛，結果毋庸置疑……

“耶！我又贏啦哈哈哈哈！”莫妗笙開心到尖，在原地蹦蹦跳跳，兩個低馬尾也在肩頭一跳一跳的。

凌寅燊直起高昂起頭扶額，一個大氣，他凌寅燊在槍林彈雨與尸山海中決勝歸來，如今居然敗給一只小兔子。

他垂眸看還在那興高采烈地轉圈跳，看著看著就看呆了，最后連角都不住。

似乎只要快樂，已然勝過一切。

“快點！”停下來雙手叉腰，抬高頭命令他，“！”

凌寅燊作出投降狀，雙手叉把上下隨手一甩，出強悍的男軀和十字架。

然后單手撐在臺子上斜靠著，神態慵懶地俯視。

莫妗笙看得不自咽了口口水，男人，可真是個極品……

“好了，贏家先。”凌寅燊抬手邀請道。

莫妗笙眨了眨眼睛回過神，把杯子里的水倒進洗手池。

凌寅燊就在旁邊單手托腮看著，看閉上眼睛氣沉丹田，那認真可的樣子令他忍俊不。

莫妗笙做好準備把水管打開，但這次反而沒剛剛那樣發揮好，離杯口還差一點。

“靠邊靠邊。”

凌寅燊雄赳赳地把還在那懊惱的莫妗笙趕到一旁，拳掌間指關節發出一連串“咔咔”的聲響。

也是把準備做足了才打開水龍頭。

這下他控制得很好，那水位將將高過了杯口，岌岌可危，再沒有任何冗余。

莫妗笙鼻孔呼哧呼哧出氣，氣憤地抬頭瞪了他一眼，破罐子破摔地隨手抬起開關。

水流登時像是決堤的洪水從杯里傾瀉而出，結果自然是，輸。

凌寅燊摟過的腰：“呵呵呵，寶貝生氣了？”

“才沒有！人家才不是那種輸不起的，哼！”

正要上，可那樣，太吃虧了。

轉而彎下去子，那里起碼還有小替遮。

上帝真是不公平，讓孩子不能自由膀子，他們男人卻可以。

凌寅燊看著越來越富的表現，想著許是真恢復了。

雖然不管怎樣的莫妗笙他都喜歡，但他更喜歡這樣有小脾氣，真實多樣的。

很快，新一結束，莫妗笙……

又輸了。

凌寅燊瞇瞇地靠近：“讓我看看，這次你要什麼，嗯？”

莫妗笙不愿服輸，耍起小子，雙手著眼睛，佯裝哭道：“唔，老公欺負笙笙……”

但凌寅燊并不買賬：“呵，哭也得。”

顯然，蹩腳的演技還是騙不過他。

莫妗笙低頭咬著手指尋思了半天，在凌寅燊期待的注視下彎下去小。

隨后迅速將擺使勁往下拉，遮住。

凌寅燊見狀大笑著為鼓掌：“聰明聰明，我老婆真聰明。”

他打量著僅剩的那件上，那里面可藏著他的不得了的寶藏。

因著這份急切他作有些魯莽，水靈靈地輸掉了這局。

這下莫妗笙沒再跳了，雙手扯著擺笑得幸災樂禍。

凌寅燊干脆利落地去黑長，莫妗笙視線不經意間打過去，心尖隨即一咯噔。

這要是輸了可還得了……

最后一，兩人互相側目盯對方，撞在一起的視線似要出火花般激烈。

兩人這次改變了戰，沒有先接滿而是一點一點來，這讓比賽變得更加張刺激。

最后一下是莫妗笙的順序，屏住呼吸慢悠悠地去開水龍頭。

凌寅燊幽幽盯著，眼睛暗一片，朝著輕輕吹了口氣。

莫妗笙一，手也跟著一抖。

氣起來：“喂你怎麼，唔！”

凌寅燊抓過狠狠吻了上來，霸道而魯。

“啪嗒”幾聲響，莫妗笙睡的扣子瞬時崩開來砸到墻上，地上。

莫妗笙也他已久，挽住他的脖頸，熱回吻他，主迎合他。

“笙笙……笙笙……”凌寅燊邊喚著的名字邊輕吻。

正午的日洇出一片暖，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桃花在枝頭悄然綻放，映著春意盎然。

廚房大理石臺上的水龍頭還在嘩嘩作響，卻沒有一個人想著去關……

瘋狂過后，兩人來到二樓臺，坐在搖椅上暖。

“不要哦。”

凌寅燊對莫妗笙說，拿著鉛筆閉上一只眼睛對比著角度，接著在畫板上唰唰兩筆。

對面的莫妗笙甜地笑著，正端正地坐在秋千椅上。

凌寅燊把畫完以后，再看過去，那人已經沉沉睡去。

他輕笑，怕驚擾到，輕手輕腳地把畫板抬到旁邊，起來到邊蹲下。

他抬手，卻沒有，而是卑微地，有距離地描繪著的廓。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他恐怕就只會像這樣，默默地地喜歡吧……

可能，連表白的話也不敢說。

十九年前，也是這樣的三月天，婦產科室。

八歲的凌寅燊靜靜在玻璃上看著里面的兩個嬰兒。

左邊，是他的弟弟凌風，名字是他給取的，他希弟弟以后的人生能如風般順順利利。

而右邊，則是跟爸爸媽媽做了八年鄰居的宋家誕下的兒。

夫妻倆結婚八年一直為了生計奔波沒要孩子，去年意外懷上了。

這孩子生的十分漂亮，是凌寅燊見過的，最漂亮的小嬰兒。

宋家夫婦是青梅竹馬，結婚后一起從農村到城里來打拼，一直以來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好。

凌寅燊曾聽媽媽說，他兩三歲那會兒，穿著個開天爬到隔壁宋叔叔家去要吃的。

夫妻倆也不介意，每次都熬香噴噴的米糊喂他。

再長大一點，只要凌寅燊的爸媽一沒空，也都是宋家人在照顧他。

“要不兩個孩子定個娃娃親吧，這樣我們兩家人以后就不會散了。”

“這好，呵呵呵……”

凌寅燊聽到爸媽和宋氏夫婦聊到這個轉頭看去，再又看回來時笑著說：“哥哥以后一定會努力掙錢，給你們辦一場最貴的婚禮。”

兩個小家伙不知是不是聽懂了，掙著胖嘟嘟的小手小腳，咯咯笑起來。

一陣風吹來，把凌寅燊追憶過去的思緒了回來。

他嘆了口氣放下手，看著那個漂亮的嬰兒如今已長大人，可他卻，霸占了……

莫妗笙醒來后，聽著耳邊的鳥鳴舒適地了個懶腰。

到上凌寅燊為蓋的毯子笑了笑坐起，一眼就看到了他擺在欄桿旁的畫。

“哇，畫的真好……”莫妗笙蹲在畫前，贊嘆道。

離開臺，走進室，四尋找凌寅燊的影：“老公？”

可大略地找了一通下來，他不在臥室不在大廳，也不在外頭的庭院里。

“去哪了？”莫妗笙撓了撓頭，似是想到什麼，立刻跑起來。

果然在健房里看到了他。

只見他單手撐在械的墊上，另一只手背在后，腹部以下高高上抬，做著高難度的俯臥撐。

他每做一次都會自然地發出荷爾蒙棚的低吼，不論視覺還是聽覺都是讓任何一個人無法招架的。

凌寅燊余到的影，向看去：“老婆，過來。”

莫妗笙抿，嗒嗒地邁著碎步走到他跟前：“干嘛呀？”

凌寅燊從械上下來，在莫妗笙來之前他鍛煉了快一個小時。

又是練又是舉杠鈴，幾乎是差不多了，所以接下來比起鍛煉，更多的是想跟這小家伙調。

他先是讓莫妗笙坐到他背上，他來做俯臥撐，這過程有趣，逗的咯咯直笑。

接下去他又抱著莫妗笙回到械上面的墊，讓坐在他上。

他則上半懸空在外，準備做高難度仰臥起坐。

莫妗笙坐在凌寅燊腳上，前傾雙手按在他上：“老公，你做這些鍛煉不累嗎？”

“這些鍛煉對男人來說是很好的。”他眼眸邪，湊到耳邊啞聲道，“當然，對人也好。”

莫妗笙似是聽懂了，眼眶一，臉說紅就紅。

凌寅燊哼哼發笑，雙手叉撐在腦后往后倒去，每坐起來一下都要去親。

到了后面莫妗笙為了方便他親，主湊過去撅起迎接他的吻。

“老公加油，老公加油。”莫妗笙不斷給凌寅燊加油打氣。

那一次次男人味棚的瞬間，看得不免小鹿撞，春心漾。

凌寅燊做完一個停下，著氣沖抬了抬下：“了，寶貝。”

“啊？你又要欺負人家……”莫妗笙小臉紅撲撲的嗔怪著，實則口是心非。

凌寅燊用指尖挑起的下，眼眸幽深：“是啊，我就喜歡欺負你，快點。”

他說著自己也三下五除二。

莫妗笙塌下眼皮嘟起，深深覺得凌寅燊就應該穿越到遠古時期去，那的人不用穿服。

等兩人都變得赤條條，凌寅燊手拉過：“接下來不需要我說了吧。”

莫妗笙一怔，看了眼自己所的位置，臉頓時像極了那的蘋果。

“我還要繼續做仰臥起坐，還請你幫我……”凌寅燊戲謔地挑了挑眉，““好”哦。”

半個小時過去，凌寅燊結束了他的鍛煉，整個人神清氣爽。

但莫妗笙卻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這到底是鍛煉他，還是鍛煉啊……

從健房出來后，兩人到浴室簡單沖了下，出來時，莫妗笙跳到凌寅燊背上要他背著走。

今天的晚餐，兩人約好要合作完，可半天過去，莫妗笙什麼都沒做全被凌寅燊搶著都做了。

“笙笙也要幫忙……”莫妗笙抓著凌寅燊的手臂左右扭撒。

這一撒凌寅燊就頂不住了，抬手刮了下的鼻子：“好，那你幫老公切一下這塊蘿卜，我去炒菜。”

“好！”莫妗笙忻忻樂道，接過凌寅燊遞來的刀。

凌寅燊不放心地回頭提醒著：“小心一點哦。”

“放心吧。”莫妗笙保證著，一點一點小心地切。

前面都還很順利，可當切到最后一塊，覺得還能再來一刀，指尖把著那塊蘿卜，對準，下刀。

哪知指尖沒把好，那塊蘿卜就這麼開，刀口直落在了的指尖。

“啊！”

莫妗笙痛出聲，凌寅燊條件反地扔下手里的跑到邊：“怎麼了笙笙？”

莫妗笙把流的手給他看：“好痛……嗚……”

凌寅燊看到刺眼的，心跳猛然加快，抓起的手，張舐起那鮮，如飲下甘霖般陶醉。

他抓的很，莫妗笙扯都扯不開，痛得腳下直跺：“痛，會痛！”

凌寅燊聽到的呼喊睜開眼，像是被什麼奪走了靈魂這才覺醒一般，滿是不可置信。

他居然，喝了心人的。

“對不起笙笙，我只是……”凌寅燊茫然若失，顯得無所適從，“我去拿藥箱，你等我一下。”

他逃也似的跑開，跑到一個暗，靠在那，抓著頭發：“我，我怎麼會這樣……”

其實不只是這次，近來和莫妗笙纏綿，每到最后時刻，他總會對的脖子上的管特別著迷。

“不行，必須找個時間再讓玉南風看看……”他想到讓自己變這樣的源，恨到一拳捶在墻上，“可惡！”

凌寅燊緩沖好自己的緒，拿著藥箱返回，為莫妗笙理好了傷口。

“老公對不起，笙笙又搞砸了……”莫妗笙沮喪道。

“傻瓜，你做的很好，不要自責，老公去做飯，你休息一會兒，嗯？”他從椅子上站起深吻上的額頭，轉走進廚房。

深夜的浴室里，池水宛如排江倒海，勢頭兇猛。

莫妗笙覺得凌寅燊這會兒很不對勁。

好像恨不得就要用這一夜將時間進行到盡頭，和永不分離。

“我你笙笙，我你！”

凌寅燊在耳邊發瘋似的說著，掐著，抱。

他還覺不夠，迫著：“說你我，說！”

莫妗笙覺得自己都要碎掉了，張著卻說不出半個字，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往后的三天，兩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分晝夜，過得沒沒臊。

如果可以，凌寅燊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和這個人就這樣到天荒地老，只有他們……

可上天若是真會隨人愿，就不會有那麼多生離死別了。

又是一個黎明降臨，莫妗笙睜開眼，映眼簾的，是凌寅燊帶著淡淡笑意的睡。

虛空了多日的雙眼在此刻恢復了過來，一同恢復的，還有往日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