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轉離開。
“平遙!”凌見要走,下意識地起,然而雙傳來的劇痛瞬間讓他狼狽地摔在一旁,“平遙,你別走,別走!”
平遙長公主走到牢房外,轉頭看著他,眼神著從所未有過的冷漠和厭惡:“跟你這種人待在一起,會讓我覺得連空氣都是臟的。”
凌趴在地上,像是瀕死的困似的,良久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點點挪到墻角靠著,周一片絕死寂。
走出刑部大牢,平遙長公主徑自坐車回府。
他們親之后,秦羽墨一直住在墨遙殿,以前不這個名字,是他們親之后改的。
秦羽墨曾盯著這個牌匾看了良久,總覺得這個殿名看著不是很流暢,但平遙長公主堅持,他也不能說什麼。
平遙長公主還在偏殿專門給他辟出一間書閣,讓他平時讀書寫字時用。
書閣里布置得很溫馨,秦羽墨很喜歡待在這里,濃郁的松香墨氣息讓人沉迷,混合著裊裊茶香,有種遠離塵世煩擾,獨一室靜謐的書香氣息。
平遙長公主掀開繡簾進來時,就看見秦羽墨坐在偏殿書案后的椅子上,正捧著一本書看得神,然而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其實是在走神,跟看書無關。
平遙長公主倚在門外沒出聲,安靜地看著秦羽墨眉頭鎖,沒錯過他眉眼間憂心忡忡的愁緒。
連站在門邊良久,他都沒有發現。
平遙長公主于是走進去,彎腰走他手里的書,然后作極其自然地勾起他的下,俯親了親他的,“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
秦羽墨站起:“殿下回來了?”
“坐著吧。”平遙著他的肩膀,“有什麼為難事,可以跟我說說。”
秦羽墨有些張地坐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平遙長公主沒說話,支著下,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秦羽墨抿了抿,低聲說道:“聽說嘉禾公主昨晚又打了沈駙馬。”
平遙長公主挑眉:“你擔心我跟嘉禾公主一樣對你使用暴力?”
“不是。”秦羽墨連忙搖頭,“我……我只是覺得沈駙馬很可憐,說起來他跟攝政王妃還是同宗,聽說嘉禾公主昨天打他的時候,就是因為他跟攝政王妃一個姓,無故遷怒……”
平遙長公主斜睨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有憐憫之心。”
秦羽墨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嘲諷,默了默,解釋道:“沈駙馬是個才華橫溢之人,為了擺家里父兄的控制,這些年一直努力讀書,原本是想考個功名進仕途的,沒想到會被嘉禾公主看中……”
“那你呢?”平遙長公主忽然問道。
“我?”秦羽墨不解地抬頭,“我什麼?”
平遙語氣平靜:“你是不是也恨著本公主把你強納進來?”
秦羽墨緩緩搖頭:“我跟沈駙馬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秦羽墨垂眸:“我就算考仕途,也擺不了家人的控制,反而是長公主給了我特權,讓我不必再到嫡母的打,我心里很激殿下。”
沈駙馬的父親只是個五品,想要超越他并非難事,就算暫時超越不了,以沈駙馬過人的才華,只要有機會仕,他就是家里唯一可以爭的人,以后地位會變得不一樣。
然而一朝被嘉禾公主看中,不但徹底斷絕了他的仕希,還要經常到嘉禾公主鞭打待,沈駙馬的日子過得實在苦不堪言。
而秦羽墨則不同。
秦國舅乃是當今太后的兄長,秦家在皇親國戚中已是頂尖,秦羽墨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凌駕于他們之上?
除非權傾朝野,實權在握。
可他自己有多大能耐,秦羽墨心里有數,他本做不到,反而是了長公主的駙馬,才讓他不用再看家里的臉。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但不恨我,其實還謝我?”平遙長公主眉梢揚起,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你是懂得如何討本宮開心的。”
秦羽墨垂眸,想說自己不是故意討開心。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你若真心憐憫他,不妨為他做點事。”平遙長公主斜躺在榻上,把長翹著他上,“給我。”
秦羽墨正想問他能做什麼,見狀只得先給,然后才問道:“殿下覺得我能做點什麼?”
“可以在長公主府舉辦一些詩詞會,邀請你心里覺得優秀的公子哥兒前來參加。”平遙長公主道,“這樣一來,你自己也可以打發打發時間,還能讓沈駙馬有充足的理由出來散散心,不比整日悶在那個宅子里舒服?”
秦羽墨蹙眉:“可是這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人苦悶久了會生病的,事要一步步解決,別指一口吃胖子。”
秦羽墨嗯了一聲:“萬一嘉禾公主不許他出門呢?”
平遙長公主嗤笑:“本宮駙馬遞出去的帖子,誰敢不來?”
秦羽墨微愕,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勢霸氣的長公主,但這次跟以前的每一次給他的都不同。
秦羽墨低頭捶著的,忍不住問道:“殿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暫時看你還順眼。”平遙長公主淡道,“本公主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對他很好,但翻臉無的時候,也絕不會心慈手。”
說著,冷冷一哼:“牢里那個凌就是最佳例子,秦羽墨,你可別步他后塵。”
秦羽墨連忙舉手發誓:“我不會的,請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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