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軒對周家人的冷淡,完全在周盛年的意料之外。
他回家,將剛剛發生的事,和周樂偉將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
周樂偉嘆氣。
他如何不知道,周文軒是在怪他們?
“如果,文軒不肯幫忙,那這次周家再想翻,恐怕就很難了……”
周樂偉心中充滿疚。
因為,周家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公司是被他連累的。
父子二人久久沉默。
好半晌,周樂偉才開口道:“幫與不幫,都是他的自由,盛年,你不要再去打擾他,是我們對不起文軒。”
“可真就這樣任由公司,自生自滅?”
周盛年一臉嚴肅,“爸爸,事不解決,合作商們怎麼辦?公司下面的那些員工,又怎麼辦?”
周樂偉抬手捂著臉,他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
周文軒不肯幫忙,真的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現在網上的輿論一團糟,沒有任何人聽他們辯解。
可若是周文軒肯站出來為周家發聲,那效果就大不相同。
“爸爸,這是咱們大房犯下的錯誤,種下的惡果,卻讓整個周氏集團跟著遭殃,你有沒有想過,周氏如果不能恢復到從前,公司勢必要裁員,下面那麼多員工呢?”
周氏下面養活了千千萬萬個員工。
每個員工都有自己的家庭,在周盛年看來,牽扯到他們,未免太過無辜。
連日來的變故,明顯讓周樂偉心力瘁。
力如山一般向他襲來,他捂頭不語。
周盛年道:“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就這樣消沉下去,我會再找機會,去找哥,直到他答應幫忙為止。”
周盛年最近準備接手公司,但他并沒有空降,還是從最底層開始做起。
他和同事們打一片,培養了良好的,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周樂偉忽然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周盛年似乎變得了許多。
他再也不是那個需要在他們保護的年了。
這時,周樂凱突然從二樓走下來道:“你再去找他一百次,不如你爸爸親自去見他一次。”
聽到聲音,周盛年扭頭看去。
周樂凱從二樓的欄桿旁,走了下來。
周盛年沒想到周樂凱也在家。
“小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
公司鬧得沸沸揚揚,大門都被極端分子給堵了,本就沒法辦公。
警察在現場維持秩序,可因為鬧事的人太多,效果甚微。
周樂凱干脆就回到了家里。
這件事不好好解決掉,往后只會越來越麻煩,造的損失也更多。
周氏集團如今是完全停擺的狀態。
一天就要損失上千萬。
周樂凱剛剛在樓上,將父子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一直覺得,周文軒不是個冷無的人。
他未必不肯幫周家,只不過是被大房的所作所為傷了心。
就像是了委屈的小孩子。
被傷了心,坐在一旁默不吭聲,不搭理人,只是因為傷心太過,還沒過去自己心里那關而已。
他需要時間冷靜,更需要人安。
周樂凱看向周樂偉,“哥,解鈴還須系鈴人,事是你和嫂子造的,你們自己去找他解決,更為合適。”
周盛年和此事無關,實在沒必要將他也給拉進來。
況且,將周盛年牽扯進來,只會讓事變得更麻煩。
周樂偉沉默了一會兒。
周樂凱的意思,他當然明白。
周文軒是對他們心存芥,因為上次醫院的事,讓他們彼此的關系,降至冰點。
雖然沒有明著鬧翻,但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壑,橫在他們之間。
“麗珠……還被關在里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原本打算,等調查結束后,和麗珠一起去找他一趟。”
周樂偉對凌麗珠用至深,他們這輩子就沒分開過一天。
可已經整整三天過去,警方那邊還沒結果。
周樂偉覺得,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整個人懨懨的。
更何況,凌麗珠從小就養尊優,也不知道警局那種地方,會不會讓什麼委屈?
一想到此事,周樂偉就魂不守舍。
“說白了,這件事是趙瑞珍污蔑麗珠!這人實在是可恨!枉費麗珠把當好閨,這麼信任!卻在背后捅刀!”
周樂凱皺眉。
趙瑞珍確實可惡,為了一己私利,連朋友都不要,還攪合別人的家事。
偏偏,還讓那個人得逞了。
這種覺,就像是吞了只蒼蠅一般,惡心至極,卻又沒有辦法。
凌麗珠是在下午被放出來的。
消瘦了不,神狀態也很一般,一看就是連日來沒有休息好。
一見回來,周樂偉激地熱淚盈眶。
他一把讓將凌麗珠拉懷中,“麗珠,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凌麗珠搖搖頭,滿臉疲憊的樣子。
周家法務團隊的施,他們不得不暫時先將凌麗珠給放了回來。
凌麗珠雖然被放出來,但趙瑞珍還在里面接審訊。
因為那些水軍團隊,是趙瑞珍親自聯系的,板上釘釘,這件事和不了關系。
然而,趙瑞珍堅稱是凌麗珠指使。
可凌麗珠咬死打進賬戶的那筆錢,是借款。
雙方各執一詞,最終,警察也沒有辦法,因為證據不足,只能暫時將凌麗珠放出來。
這幾天冷靜下來,凌麗珠越想越覺得后悔。
總算看清了趙瑞珍的臉,可心里對周文軒的愧疚,猶如波濤的泉水一般,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可真是大錯特錯!
居然為了個外人,傷了自己人的心!
一想到那天在醫院里,自己的所作所為,凌麗珠恨不得自己兩耳。
到底都對周文軒,說了些什麼話?
“文軒呢?我要見他!”凌麗珠著急的說道。
迫切的,想要見到周文軒,向他懺悔自己的過錯。
“樂偉,快開車送我去文軒住的地方,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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