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爸爸?”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猶如平靜湖面上被投了一顆石子,瞬間在房間里激起千層浪。
原本嘈雜的房間,因為這一句話,突然變得雀無聲,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沈青漓自然也不例外,聽到聲音,迅速判斷出說話的人并不是周晏辰。
正當疑之際,只見一個影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祁,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威,讓人不對他產生敬畏之。
沈瑾浠一見到祁,飛奔著向他撲去,里還不停地喊著:“舅舅,你怎麼來了?”
祁見狀,連忙彎下腰,張開雙臂,將沈瑾浠抱進懷里,寵溺地了的小腦袋,“小寶,誰欺負你了?告訴舅舅。”
沈瑾浠出小手,毫不猶豫地指向了那個男孩,氣鼓鼓地告狀道:“就是他,他說我沒爸爸了。”
男孩見狀,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是先手推我的,我才沒有欺負!”
沈瑾浠一聽,頓時急了,小臉漲得通紅,“明明就是你先手推我的,你還惡人先告狀!”
祁看著懷里小臉氣得通紅的小寶,心疼不已,“小寶,別怕,舅舅找他算賬。”
他抱著沈瑾浠走到沈青漓邊。
“哥,你怎麼在這?”沈青漓問。
祁解釋:“我想著有空來接孩子們放學,剛停好車就看到你匆匆忙忙進去,我就跟著進來了。”
男孩聽到沈瑾浠祁舅舅,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他冷哼一聲,嘲諷道:“沈瑾浠,我還以為你爸爸來了呢,怎麼來的是你舅舅啊。”
“我就說你沒爸爸了,你爸爸永遠醒不來了,新聞上報道了。”
說完,他還得意洋洋地看了沈瑾浠一眼,仿佛在說:“你看,我說得沒錯。”
此話一出,祁和沈青漓兩人臉瞬間變得沉下來。
沈瑾浠紅著眼眶說道:“我有爸爸,他會醒的。”
一旁的老師見他們爭論不休,開口說道:“瑾浠同學,金錢同學,你們別爭了。”
“這件事是金錢同學錯在先,你先向瑾浠同學道歉。”
此話一出,人立馬拔高音量開口:“老師,你有沒有搞錯,明明就是我兒子傷了,你看不完好無損嗎?”
老師一臉無奈地解釋道:“金錢媽媽,這件事的確是你兒子有錯在先,是他先說瑾浠同學的,也是他先手的,你要不信,我可以調監控給你們看。”
人聽到這話,臉變得異常難看起來,“我不相信你那什麼監控,我只相信我現在眼睛看到的。”
“我兒子是真真實實傷了,況且我兒子他也沒說錯,這位同學的爸爸不就是植人了嗎?”
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
“植人跟死了有什麼區別。”繼續毫不留地說道,完全不顧及他人的。
這個人仗著自己丈夫是公司高管,便如此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然而,的這番話卻像一把火,點燃了沈青漓心中的怒火。
沈青漓聽到這話,毫不猶豫地抬手,狠狠地給了那個人一掌。
這一掌打得又快又狠,人完全沒有預料到,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手捂著被打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沈青漓,眼中充滿了憤怒和驚愕。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打我。”人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抖。
沈青漓面無表地看著,冷漠的眼神中沒有毫的畏懼,“我管你是誰,不干凈我就打到你干凈為止。”
“我老公怎樣,還不到你來說。”
沈青漓的聲音冰冷,毫不退地與人對視著。
人咬牙切齒,心中的恨意愈發濃烈,“你給我等著,我馬上我老公過來。”
“你們死定了。”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然后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老公,你快來寶寶兒園,我們被人欺負了。”
人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了極大的委屈。
沈瑾浠小聲問祁,“舅舅,他們會打媽媽嗎?”
祁拍了拍沈瑾浠的背,“小寶別怕,有舅舅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們。”
此刻,沈瑾浠真的好想爸爸能夠出現在這里。
那他們就不會再那樣說了。
此時,淺水灣別墅的臥室里一片靜謐。
醫生站在床邊,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略微抖地說道:“周先生,您終于醒了!”
“太好了!”
“沈醫生知道肯定高興壞了。”
周晏辰緩緩睜開雙眼,目有些迷茫,仿佛還未完全從沉睡中回過神來。
他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周圍的線。
剛剛蘇醒的周晏辰,還顯得有些虛弱,他試著了手指和腳趾,覺有些無力,但總來說并無大礙。
過了一會兒,他稍稍活了一下,試圖坐起來。
醫生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靠在床頭。
周晏辰環顧了一下房間,這是他悉的淺水灣別墅,他們回來了。
然而,他的目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后,并沒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小漓和孩子們呢?”他焦急地問道。
聞言,醫生趕忙回答:“周先生,沈醫生現在應該去接兩個孩子放學了。”
周晏辰點了點頭,心中稍安。
周晏辰看著醫生,繼續問:“我還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笑著搖了搖頭:“先生,您能醒來就已經是很好了。您上的其他傷勢,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慢慢愈合的。”
周晏辰聽了醫生的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沉默了片刻后開口:“我昏迷多久了?”
“快四個月了。”
周晏辰微微皺眉,四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并不算短。
他想了想,對醫生說:“嗯,去給我拿個平板過來。”
聞言,醫生趕轉去茶幾上拿了一個平板給周晏辰。
周晏辰打開平板,快速瀏覽了一下今天的新聞頭條后,就起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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