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為什麼還非要逞強呢?”
“再多依賴我一些,不好嗎?”
說著,他便拿出了藥箱,開始為他理傷口。
他的手指修長,在到的時,一陣涼意從指尖傳來,莫名的讓陸瑾心的臉頰起了一陣熱意。
他忍不住掙扎到:“傅硯辭,你別這樣……”
傅硯辭卻頭也不抬的說:“別,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疼,先忍著點。”
說完,他便輕輕的用棉簽按著紅腫的地方,力度恰到好,但是卻依舊讓他疼得倒了一口冷氣。
陸瑾心忍不住咬了牙關,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
傅硯辭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稍微放緩了幾分力氣:“放松。”
他輕輕的按著傷,帶著一安的意味,仿佛在哄一般。
這樣的姿勢太過于親,讓陸瑾心的心跳一時間都有些急促。
他微微側過頭去,低聲道:“今天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傅硯辭的話,他還不知道要在傅庭淵那里呆多久才能出來。
或者今晚他就無法逃出那個莊園,還沒走到半路就會被仆人們給抓回去了。
傅硯辭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他微紅的耳尖,頓時眼中劃過了一笑意:“沒事。替師傅分憂,本就是徒弟應盡的義務。”
半晌,他終于為陸瑾心包扎好了傷口。
收拾好藥箱之后,他坐在陸瑾心的旁邊,神十分認真的看著他:“師傅,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突然被傅庭淵給抓走了?”
想起白天發生的那些事,陸瑾心的眼神不微微一滯。
他抿了抿,片刻后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本來在家里休息,結果一群人突然闖進我家,說是傅庭淵命令他們一定要把我帶回去。”
“等我回去之后,他就說要我好好反省。”
傅硯辭頓時皺了皺眉:“天化日之下,他就這樣子室綁架?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陸瑾心苦笑著搖了搖頭:“無法無天又怎樣?他不是一直都一手遮天嗎?”
聽到這話,傅硯辭的心中頓時痛了一下。
明明陸瑾心只是想要過上平靜快樂的生活而已,為什麼傅庭淵卻執意不肯放過他?
當初折磨陸瑾心的人是他,現在口口聲聲說他,但是卻又不顧他的意見,將他的人依然是他!
傅硯辭越想越氣,干脆站起來:“我看他真是瘋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陸瑾心給拉住了:“別去。”
傅硯辭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頭又是生氣又是不解的看著他:“師傅,他都這麼對你了,難道你還想要忍氣吞聲嗎?”
陸瑾心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你總是因為我而跟他起沖突罷了。”
其實對于傅庭淵做的那些事,他為當事人,又怎麼可能不氣呢?
剛開始他被關進去的時候,還不明白傅庭淵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隨即,他便立刻想到了白沁。
最近這段時間里,和傅庭淵之間并沒有什麼直接的往來,除了那次傅庭淵為了給白沁治病而特意找上門來,只是他不滿意他的態度,因此便拒絕了。
想到這兒,陸瑾心頓時有些心寒,他從來沒有想過傅庭淵會為了白沁而去綁架他。
傅硯辭卻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咬了咬牙:“那您就打算這麼放過他嗎?一退再退,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聽到這話,陸瑾心的眼神沉了下來:“不,我打算和他徹底離婚。”
之前他之所以沒有提這件事,并不是因為不想離婚,而是因為他總是非常的忙碌,不出時間再來理這些瑣事了。
而且他已經從傅家搬出來了,只要不在那里,即便傅庭淵想要擾他,也不過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罷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
但是這次的事卻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底線,他沒想到,傅庭淵居然連最后的一點夫妻誼也不顧了,這麼多年的,終究是錯傅了。
所以即便再怎麼忙碌,再怎麼艱難,他也一定要徹底和他離婚,徹底擺這個狗男人。
傅硯辭聽到這話,不微微睜大了眼睛,天知道他等這個消息等了多久!
如果他們兩個徹底離婚,那他以后不就有機會了嗎?
于是他立刻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隨即,他握住他的手,鄭重又溫和的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好的律師,讓你盡快擺這段婚姻的。”
“接下來你只要在這里好好休息就行了,不要再去想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了。”
聽到這話,陸瑾心頓時心頭一暖:“好,那就謝謝你了。”
另一邊,在傅庭淵下令之后,仆人和保鏢們便都立刻行了起來,他們沿著那條繩子垂下的痕跡尋找了許久,雖然找到了一些腳印,但是卻在出了莊園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于是他們又開始查看監控。
很快,他們便看到畫面中陸瑾心在傅硯辭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在別墅外的街道上,片刻后,傅硯辭將他扶進了一輛車子里,然后便帶著他揚長而去。
傅庭淵的目頓時凝住了:“立刻去查這輛車子!”
保鏢們趕忙將這個畫面記錄下來,然后便開始尋找這輛車子的下落。
不久后,陸瑾心正在屋子里面休息,卻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他用可視門鈴一看,只見外面站著一堆黑的保鏢,為首的傅庭淵面沉。
“傅硯辭,開門!”
陸瑾心頓時微微睜大了眼睛,心中有一瞬的慌,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了這里?
就在這時,傅硯辭也聽到了靜,走過來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傅先生,這麼晚了有事嗎?”
傅庭淵冷冷的說:“我來帶我的夫人回家!”
“那你可找錯地方了,我這兒可沒有什麼夫人。”傅硯辭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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