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心定睛一看,覺得眼前的人有一些陌生:“你什麼名字?抬起頭來讓我看一看。”
白沁低著頭,支支吾吾不愿意說話。
但越是這樣,陸瑾心便越是懷疑,干脆走到的面前,一把扯下了的口罩。
“白沁?!”
有些驚訝的提高了聲音:“你怎麼在這?”
隨即,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冷冷的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的那種行為會造怎樣的后果?”
如果剛剛沒有及時拿住那把剪刀,那現在病人可就真的要完了。
白沁微微一怔,連忙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手室中的氣氛十分低沉,每個人都不敢說話,但卻都在心里了把汗。
陸瑾心毫不留的說:“和我說對不起沒用。現在,立刻出去!”
等到白沁出去之后,陸瑾心便趕忙沉下心,開始挽救這場手。
好在雖然由于白沁的失誤,耽誤了一段時間,也因此讓病人的況越發危險了,但最終憑借著陸瑾心高超湛的醫還是有驚無險的完了整個手。
另一邊,白沁走出手室之后,想到方才的種種,臉上頓時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這還不夠,想要做的可不只是給陸瑾心的手增添一點難度而已。
于是過了幾天后,白沁終于找到了那天的那個病人的家屬。
輕輕的走到他們邊,看了一眼病人的狀況,然后便笑著說:“這是您的家人嗎?我聽說前陣子剛做了手,現在看來恢復的好像還好的,真是有福氣啊。”
一旁的家屬聽了之后,頓時高興的笑著說:“是嗎?那就太好了,不過醫生這兩天也說了,他恢復的速度不錯的,再這樣子下去恐怕過不了幾年,還真有可能痊愈呢。”
白沁靜靜的聽著,忽然問道:“給你們做手的醫生是哪位呀?是不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陸醫生?”
“你也知道陸醫生啊?”家屬的目更加熱切了:“可不就是嗎?我們千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手,就是沖著陸醫生來的!”
“雖然掛號費和中間的時速通都貴的,但是只要能讓他好起來,這點錢倒也不算什麼了。”
白沁笑容淡淡:“是嗎?那好的。陸醫生的確醫湛的。不過我聽說這次手好像有一點……”
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然后有些為難的笑著說:“哎呀,你看我和你說這個做什麼,反正只要手能順利完就好的。”
可是病人家屬卻已經嗅到了一不一樣的異味,他趕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了?這次手有點什麼?你倒是說呀!”
他們對于這次手十分的看重,因為醫生之前就叮囑過他們父親的這個況已經非常嚴重了,如果這次手扛不過去的話,那之后就沒幾個月好活了,但如果能夠扛過去的話,那至還能再續命十年。
所以他們才會特意找到陸瑾心,希能夠做他們父親的主刀醫生。
而眼下卻突然有一個人半遮半掩的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好像在暗示他這次手可能有什麼問題,這怎能讓他不著急呢?
白沁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呀。”
家屬頓時更加著急了:“哎呀,求求您了,您就告訴我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呀!”
看到他如此急切,白沁頓時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悄悄告訴你,但是你可千萬別往外說呀!”
“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外說!您就趕說吧,別再吊我胃口了!”
白沁這才有些猶豫的說:“其實我有一個朋友是那場手的助手之一,據所說,當時那場手有些危險,在那個手過程中,病人失有點多,好在陸醫生最后還是努力穩住了……”
的話還沒說完,便立刻被家屬打斷了:“什麼意思?這個失過多會造什麼很嚴重的后果嗎?”
就在這時,他的兄弟也走了過來,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有些好奇的說:“這是怎麼了?什麼失過多啊?”
那個家屬趕忙和他解釋了一通,兄弟聽完之后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暴脾氣的說:“什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吧,怎麼沒人告訴我們?”
白沁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低了聲音,有些猶豫的說:“失過多,的確有時候會造一些后癥,甚至會讓病人的病在短暫的好轉之后變得更重……”
“但是陸醫生的醫向來很好,這次失誤應該也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可能是最近力比較大吧。所以我想不告訴你們,可能也只是怕你們擔心,實際上應該并沒有什麼事……”
但兩人卻已經被話語中的幾個可能給嚇住了,他們完全無法接自己的父親會變那副樣子,頓時變得更加急切了。
“這怎麼行啊?可能沒事,那不就是也有可能有事嗎?醫院憑什麼不和我們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兄弟越說越激,最后干脆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找醫院問個明白!”
家屬見狀,也趕忙站了起來:“好,我和你一起去!”
一旁的白沁見到他們這副樣子,頓時微微睜大了眼睛,假意阻攔道:“啊,這不太好吧?也許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呢?”
可是兩人卻都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朝著門外沖了出去。
白沁看著他們迅速離去的影,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陸瑾心啊,陸瑾心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該怎麼辦好?
很快,家屬們便一起找到了醫生,將白沁剛剛所說的況告訴了他們,然后緒激的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當時可沒跟我們說這臺手中間還出現了這種意外,要不是人家和我們說了,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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