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深說到做到,果然沒讓任何人攔阻去追。
關屹川十分順利地帶著葉然一路驅車,他還不太放心地在市區兜了幾圈,又駛去郊區,確定沒人追蹤后,他也在汽油見底之前,總算繞回了碼頭。
但是,很快問題也就來了。
!他忘了要點錢!
沒油的這臺車,是陸祁年公司名下的,自然也賣不得。
他和葉然兜里比臉都干凈,既沒錢也沒手機,連個首飾……
沒等想下去,關屹川就注意到了葉然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一金一鉆,兩枚戴在了一起,在纖細的手上異常鮮明,卻也無比好看。
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關屹川猶豫了下,還是很想把戒指摘下來,去典當換點錢,不然兩人別說回國了,連離開這個城市都沒路費。
葉然還在睡著,不知道那些人給到底用了多藥,沉沉的深度睡眠,真跟昏迷不醒是一樣的。
“這不會是婚戒吧?”關屹川自言自語的,到底沒那麼混蛋,但他也很快發現葉然手腕上還戴著腕表,另只手上還有金鐲子和鉆石手鏈。
“……”
關屹川試著出兩手指,再撥開葉然的長發,也果然看到了脖頸上帶著的同款式鉆石吊墜,那鉆石大的,說也幾十克拉了。
耳朵上也戴著熠熠生輝的鉆石耳釘。
關屹川無語的沉氣:“哥啊哥,你是……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套首飾應該是陸凜深留給葉然最后的念想了,關屹川也做不到拿走去賣掉,無奈,他只能將車找了個安全又避人的位置,重新停好。
下一些窗戶通風,這邊的季節溫度適宜,他又將上的外套連同陸凜深的那件外套,一起蓋在了葉然上,讓這樣繼續睡著。
他也沒鎖車,匆匆的就下車跑去了碼頭。
看看有沒有需要裝卸力工的,賣把子力氣,好歹掙點路費還有飯錢吧,不然等葉然醒了,也不能讓肚子啊。
關屹川四尋覓著,也討好地不斷找人問,總算遇到個還算善解人意的老板,同意了讓他充當臨時工,講好了價格,關屹川就跟著其他人開始干活。
一直忙到了后半夜,關屹川總算掙到了八十元,樂呵呵地拿錢跑回停車場,卻看到車旁站了個黑服的人。
安娜對他然一笑:“別張,我要想害你們,我早就手了。”
關屹川腳步停滯,警覺地也下意識看向了車。
看到葉然還在里面,也依然在睡著,他當即道:“你又給用什麼藥了?怎麼還沒醒?”
安娜道:“跟我有什麼關系?這事你得回去問陸凜深啊,誰讓他折騰了一晚上……”
“什麼?”
安娜也沒再說,就從兜里掏出兩捆鈔,一并扔給了關屹川:“天亮了,就帶走吧。”
“誰讓你給我錢的?”關屹川接著那兩捆鈔票,愕然的目疑:“是陸凜深嗎?”
安娜對他笑笑,像是回應了一般,轉揮揮手就上了另一臺車,很快消失無蹤。
徒留下滿頭問號的關屹川,拿著錢鉆進車里,確定葉然沒什麼異常,他累了大半天,腦子里想著這些七八糟的事,沒多久也瞇著了。
在次日清晨的束中,關屹川再次醒來,他率先看了眼后車座躺著的葉然,見還呼吸均勻,而且不斷地有些皺眉,像是也快醒了。
他松了口氣,下車去附近買了點吃的,對付墊飽肚子,又買了些方便攜帶的食和礦泉水,再背著葉然舍棄車子,去碼頭買了最早一班的船票。
隨著兩人登船,慢慢地,渡駛離。
幾個小時后,抵達了舊金山。
臨近下船時,葉然也總算醒了,但渾噩的大腦還很,眼前的一切仿佛也都不真切,像是又回到了之前視力沒恢復的那段時間。
了眼睛,也知到渾酸痛,像是累過勁一般,提不起任何氣力。
“我這是……”
一開口,嗓子也啞的要命。
“我們就要下船了。”關屹川忙道,還很歡喜的握住了葉然的手:“葉然你總算醒了,沒事了啊沒事,我們到舊金山了,很快我們就能回國了。”
葉然看著近側的男人,依稀分辨出:“關屹川?我們怎麼會在這里?”
“下了船,我們慢慢跟你說吧。”
渡抵達港口,下船的人很多,外面遠也有一條近乎街道的鬧市,買什麼的都有,但基本都是水果食一類的。
人群往來,非常雜。
關屹川扶著還走路有些不穩的葉然,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慢慢地走在其中,很快來到鬧市,人也就更多了。
關屹川想找個餐館,既能讓葉然緩一緩,又能坐下來慢慢聊,可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涌,稍微不備,兩人握著的手就被沖開了。
“葉然?”
等關屹川回再要找尋,可剛剛還在他邊的葉然,竟然就這麼……不見了!
“葉然!你在哪呢?葉然!”
關屹川仗著高優勢,在人群中邊喊邊找,可人流涌,誰也不是,怎麼都找尋不見。
不過瞬息,他就慌了,也匆忙地抓著近旁的人,挨個詢問,可得到的都是:“沒看見,不知道。”
人來人往,又是天的空大場地……
剛剛還在自己邊的人,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關屹川慌的呼吸發促,喊的嗓音也不知不覺變得沙啞,但任憑他怎麼找,直到最后鬧市散了場,陸陸續續的人都走了,他仍舊沒找到葉然。
就這麼把人弄丟了?
是遇到見財起意的了,還是陸祁年派人弄走了?
到底是哪種可能?
關屹川無措的使勁抓頭,他怎麼跟陸凜深代啊?最關鍵的,葉然要是遭遇什麼危險……
他急得團團轉,想要報警,但是,葉然本來就是被綁架來的,沒有帶護照,更沒有境簽,一旦報警就要涉及很多事……他就算說得清,卻也需要時間。
但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怎麼辦?
葉然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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