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后臺化妝室,季香看著地上一整箱祝鳶用過的飾品道和化妝品,全都被寧初的人丟在門口,撲盒掉在地上被人踩了腳印。
而那位寧二小姐霸占著原本屬于祝鳶的化妝臺,由帶來的專業團隊正在為化著致的妝容。
寧初斜睨了們一眼。
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皮白皙亮,原是溫的長相,偏偏眼角微微上翹,多出了幾分算計,人難以接近。
季香氣得臉漲紅,“小風箏,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團長!”
“季香。”祝鳶住。
這麼大的靜,早該驚團長了。
可團長遲遲未出現,那就說明這事團長管不了,季香去了也是白去,反倒得罪人。
季香小小年紀氣不過,眼眶通紅,一跺腳,“太欺負人了!”
“乖,不氣哈。大家都是演員,挑化妝臺而已,怎麼能欺負呢?”祝鳶彎腰將地上的紙箱抱起來,季香看見了連忙過去搭把手。
寧初那邊也聽見了這句話,冷嗤一聲。
其他人都在想著,這祝鳶還真是柿子,難怪新人一來就能凌駕之上。
只聽祝鳶慢悠悠地說了句:“我這麼,在哪化妝不是化?強者從不抱怨環境,只有丑八怪才挑三揀四。”
“你說什麼!”寧初冷著臉盯著祝鳶。
化妝師正在為畫眉,突然轉,結果眉筆從眉尾劃出一條線連到耳朵。
化妝師嚇得半死,“寧二小姐,對,對不起……”
寧初惱怒拿起撲用力了兩下,丟開撲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祝鳶的鼻子,“你罵誰丑八怪!”
祝鳶和季香抱著箱子放在一邊的化妝臺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東西,聞言抬眸靜默地掃了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但那眼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季香有被爽到,激得原地直跺腳,看著寧初那副吃癟的樣子,心里暗道真爽啊。
可下一秒,寧初慢悠悠地走過去,撿起桌上祝鳶剛放好的頭梳,輕輕一拋,梳子掉地上了。
“哎呀,學姐不好意思啊,我手抖了。”
一臉無辜的表。
可沒想到祝鳶卻半點惱怒的緒都沒有,甚至一臉關切的表看著。
“沒事,估計你是得了帕金森才會控制不住手抖,就是不知道這病會不會影響到腦子,你趕去看看吧。”
“你說什麼?”寧初的無辜表再也維持不住。
就在握拳頭,大家以為要發怒的時候。
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謝謝學姐的善解人意。既然學姐這麼大度,應該不介意團長把《人間風月》的主角給我了吧?”
《人間風月》就是原本定了黎莎主演的那部話劇,預熱了這麼久,行業外的關注度空前高漲,所有人都盯著這個角。
祝鳶原本想通過這個角沖一下劇團的首席。
這時,季香小聲說道:“團長來了。”
郝團長一進門,先是看到祝鳶,目立即躲閃開。
那可鑒人的頭頂晃著燈,照得祝鳶瞇了一下眼睛。
郝團長到祝鳶目的迫,吞了口唾沫,著頭皮說:“那個,我來通知一件事,明天的選角活取消了。”
化妝室里的姑娘們頓時鬧了起來。
“怎麼取消了呀?為了明天選角,我背了一晚上的臺詞,覺都沒睡好。”
“是不是已經定人選了啊?”
“團長,是不是啊?”
你一言我一語,都不及祝鳶的沉默帶給郝團長強烈的愧疚。
他能有什麼辦法?
寧二小姐點名要這個角。
外面都傳開了,可是盛家太子爺那個圈子里的人,他敢惹嗎?
雖然劇團的背后老板是裴總,最近盛裴兩家的關系有些微妙,但明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盛家的面子他必須給。
“是……”郝團長頓了一下,臉上端著一副生的笑,“寧初。”
化妝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目不約而同落在祝鳶頭上。
雖然大家都在準備,但他們心里有數,這次的競爭祝鳶選的機會最大。
這個寧初雖然在大學期間得過不獎,但還是比祝鳶差了點,更別說資歷了。
團長說完后,匆匆離開,看都不敢看祝鳶一眼。
后天的選角,他還特地私信祝鳶要人家好好準備,結果事變這樣,他哪還有臉面見。
“小風箏,沒事的,以后咱們還有機會。”季香安祝鳶。
寧初笑瞇瞇地看著祝鳶,“學姐,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讓著你,現在我可不會再讓著你咯。”
“大家都是各憑本事,你這樣說埋汰的是你自己。”祝鳶將東西放好后,對出一個微笑,轉離開化妝室。
大家也都各自忙開,只有寧初站在原地,臉上的表逐漸裂。
早就不服大學時候祝鳶一頭,學姐又怎樣,現在還不是得給做配!
可明明是贏得了牌面,為什麼祝鳶卻好像才是那個贏得的人?
這個怒火消不下去,寧初坐回到化妝臺,在化妝師準備重新給畫眉時,不由分說打了對方一掌!
化妝師一邊臉被打紅,卻只能忍耐著,低聲下氣地道歉。
因為選角取消,當天下午便開始了排練。
《人間風月》講的是上個世紀舞自我救贖的故事。
寧初演的角一出場,導演看得直搖頭。
他將團長拉到邊上,憤怒地摘下帽子開始吐槽。
“這位寧二小姐則矣,但上沒那勁啊!我們要的是妖艷人的長相,至純至善的心靈,這寧二小姐第一條就不符合,更別說材方面。你看看劇本怎麼寫的。”
郝團長看著劇本上的文字:肩若削、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
他的目從劇本移開,看了眼舞臺最漂亮的那個人,又頭疼地閉上眼睛。
他們團里有這樣詩句般人材的非祝鳶莫屬。
郝團長這邊哄著導演,另一邊又見助理匆匆趕來,在他耳邊說道:“團長,盛總和他的朋友們來了,在樓下包間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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