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一聲哨響,伴隨著教強勁有力的聲音。
“解散。”
景煜挪腳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肩膀上被人搭了只手臂,“我說你,還是不是人了,這麼高強度的訓練,你居然都不帶氣。”
景煜推開他的手,“是你們太廢了。”
這點訓練跟他幾年前在家里被父親訓練的程度差不多。
就這?
就高強度了。
他進了宿舍,打開柜準備拿服去洗澡。
角落里的手機震。
他拿出手機和服,關上柜子。
“喂,哥?”
“剛結束,你有事?”
原本平靜如一潭死水的眸子亮了。
不過,開口的嗓音依舊沒什麼溫度,“你想死?”
“被媽打死算你活該。”
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僅猶豫兩秒就拿起,撥通通訊錄的置頂。
“景煜哥哥?”
孩帶著哭腔,糯糯的嗓音撞進景煜心口里。
生疼!
他現在就想去把江時年打死!
“嗯,是我?”
“染染……”
次日一大早,景煜出現在教辦公室。
“報告。”
“進來。”
“什麼事。”
景煜沒有穿訓練服,而是黑休閑服,白板鞋。
“報告教,家里有事,想申請兩天假期。”
辦公桌前,一墨綠訓練服的教冷笑,“申請?”
“你難道不是來通知到老子的?”
“你行李不是都收拾好了嗎?”
景煜淡然回復:“報告教,我回家不用收拾行李。”
一臉嚴肅的教被氣笑,猛拍了一下桌子,“臭小子,你家里有事我能不知道?”
這個教,是陸南璟以前手下,陳烈。
“你一年都不帶休兩天假的,突然要請假,老實代。”
景煜沉默了兩秒,“回去搶我哥的未婚妻,算不算大事?”
陳烈愣住了,“你說什麼玩意?”
“您沒聽錯,我回去,搶我哥的未婚妻。”
“要是不行,您三小時后給我爸打個電話。”
景煜敬了個禮轉離開,陳烈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死孩子,玩這麼大?”
他那里給死孩子他爸打個電話,搶親哥未婚妻,這是不是大事?
事大了!!!
軍校地址偏僻,外車幾乎進不來。
景煜走到校門口,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他面前。
“去機場還是高鐵站?”
車窗降下,是昨天勾他肩膀的宿友。
景煜沒有猶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陳教喊你來的?”
“阿,他說你要回家,讓我送你去坐車。”
景煜拿起手機訂了最近一班飛京市的機票,“去機場。”
好在軍校離京市飛機一個半小時而已。
飛機落地的時候,景煜給免費司機打了電話。
等走出機場的時候,江時年車已經停在路邊。
“小煜,你……”
“開車,別說話,別我揍你。”
景煜閉上眼睛,昨晚滿腦子都是要退婚了,他有機會了……
一整夜都沒睡好。
車子開進陸家老宅,景煜坐著沒有。
“不下車?”
“你挨完罵我再下車。”
景煜真的掐著點回來的,屋的人都驚呆了。
他一年到頭真的回來沒有幾天,有時候過年過節都說要訓練。
目前只有景行準確知道他為什麼回來。
景行讓他上樓去看顧染,他一秒都沒有猶豫。
景煜跟顧染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年齡跟顧染更接近。
如果說聯姻,他們很合適。
只不過被江時年被先為主罷了。
江時年挨完罵就被支開了,容嶼一直坐在一旁看著幾個長輩討論婚約換人的事。
“阿嶼,這件事,你怎麼看?”
容嶼關掉手機:“阿煜,比時年更合適染染。”
“爸媽,伯父伯母,染染的另一半,讓自己選,不管是不是景煜,你們都應該問一下和景煜的意見。”
沒多久,景煜下樓,顧廷開門見山的問他愿不愿意接這個婚約。
如果他接,婚約便不取消了。
景煜拿起角落里的袋子,“顧叔說的對,染染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我哥的。”
“我哥有朋友。”
他轉的時候,揚起的角都快咧到耳了。
正好,被容嶼捕捉到。
他嗤笑一聲,跟在他后上樓去抱紀寧鳶。
容嶼夫妻倆離開后,景煜坐在顧染邊,看著一邊拆盲盒一邊拍照。
十幾個小盒子拆完,小姑娘的小臉耷拉下去。
“怎麼不高興了。”
“沒湊齊,也沒人跟我換。”
顧染對集齊盲盒這件事很熱衷,景煜是知道的。
他雖然在軍校,但會關注的一舉一。
“那再買一些,或者我聯系盲盒品牌的商家,讓他們把了的送過來?”
顧染掃開地毯上的盒子,“景煜哥哥,你陪我去商場好不好。”
“好。”
景煜站起,“好,我去門口等你,你先換服。”
他關上門,倚靠在門口,打開紅APP查詢顧染那些盲盒。
小姑娘的東西他不懂,但是他可以問。
景煜等了十幾分鐘后臥室的門才打開。
他看了眼小姑娘上的子,越過進屋,順手拿起的外套后才下樓。
容韻見兒被哄好了,心里也高興。
代景煜盯著顧染吃東西。
他沒有車,便去了顧家的車庫隨便開了一輛。
“染染,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容韻說小姑娘從昨天就悶悶不樂,飯也沒吃幾口。
顧染看著微信群里,大家都有的盲盒偏偏是沒有的。
“可是我想先買東西。”
景煜看了一下時間,“染染,我一大早趕飛機,還沒吃飯。”
顧染啊了一聲,關掉手機,“那我們先吃飯吧。”
景煜每天都需要訓練,飲食都是軍校合理制定的。
他把吃飯的選擇權給顧染,“我很回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染染來選。”
“好吧,那我看看。”
顧染掉在商場的網頁,查看商場的餐飲分類。
“景煜哥哥,你有什麼東西不吃嗎?”
“沒有,染染選你喜歡吃的就好。”
車子停進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景煜出手去牽顧染。
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放進景煜的手心,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可能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吧。
在顧染看不見的角度,年的角微微上揚。
(開了開了,開局姨母笑,我的角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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