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鳶穿了加厚的月子睡,頭上戴了個兔子帽。
一臉委屈的坐在椅子上。
“熱死了。”
幾度的天啊,讓穿加厚的睡。
小老太太們流安著家里的大寶貝,“剛生完孩子不能見風不能寒,不然落了月子病,有得你好。”
紀寧鳶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真的很夸張啊。
“家里不是有暖氣嗎,開暖氣不可以嗎?”
“那不一樣。”
好吧。
小老太太們的和關心紀寧鳶只能乖巧收下。
回家住的第一天,紀寧鳶看著大床上的踢著腳丫的兩個孩子。
的,小小的,呼呼的樣子。
比剛出生那會看到的,真的好看太多太多了。
怪不得人家說,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
容嶼把嬰兒床推到大床旁邊,“老婆,把寶寶放在嬰兒床里。”
紀寧鳶不樂意,“床那麼大,我們一起睡不行嗎?”
“不太行,你睡不好。”
紀念剛生孩子那會,陸彥祈經常會說陸君墨就是來討債的。
白天呼呼大睡,夜里一小時哭三回兩小時哭五回。
有的時候要趴在他懷里才能睡。
紀念還得起來喂,折騰來折騰去,天都亮了。
紀寧鳶也沒有堅持,知道,如果睡不好,那他別想睡。
容嶼把兩個孩子哄睡后放進嬰兒床,轉頭親了一下紀寧鳶的額頭。
“先睡,我去洗個澡。”
他特地掐著點出來,床上的人已經睡了。
可剛躺上床,紀寧鳶就往他懷里挪。
吸兩下鼻子,眼皮輕抬,“你傷了嗎,怎麼上有藥味?”
“沒傷,乖乖睡。”
紀寧鳶睜開眼睛容嶼上的睡,上除了已經愈合的傷疤,確實沒有新傷。
坐起,瞪他,“子!”
容嶼的眸子里掠過一的心虛,“不好吧寶貝,你現在還不能做,等出月子我再給你!”
“容嶼!”
紀寧鳶氣紅了眼睛,容嶼連忙把人摟進懷里。
“沒傷真的沒傷,就是做了個小手。”
泛紅的眼眸里停滯,眼底涌出星星點點的霧氣。
“你就是這樣,總是瞞著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以前是,現在也是。”
容嶼坐直,對上的眼睛,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傻瓜,我是為了我自己,這樣以后就可以跟我的乖寶毫無隙的親接。”
要不是怕吵到孩子,紀寧鳶都要哭出聲了。
“乖哈不能哭,我這樣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乖寶,你老公可是別人眼里的香餑餑,多人想爬我的床。”
“以后人家要是問,就說我不行了,也生不出孩子了,讓那些想母憑子貴的人死心。”
紀寧鳶被氣笑了,靠在他懷里連啃帶咬的懲罰他。
“嘶,乖寶,我疼。”
“疼死你活該。”
紀寧鳶好像發現了懲罰他的方式了。
肆無忌憚的趴在他的心口,容嶼咬牙關,仰頭拼命呼氣。
“寶貝,我錯了。”
“寶貝……”
“疼……”
紀寧鳶玩累以后就睡了,容嶼忍著痛下床給兩個孩子沖,喂,換紙尿。
雙月子里,容嶼幾乎包攬了照顧孩子和紀寧鳶的所有事。
除了有無法缺席的會議不得不去以外,他幾乎是兩點一線的跑。
好幾次開線上會議的時候,肩膀上不是趴著哥哥,就是懷里抱著妹妹。
中途還得停下來換紙尿和喂。
但是紀寧鳶,每天的任務就是偶爾喂一下,偶爾跟孩子玩一下。
每天都在吃喝睡覺,跟閨聊天的路上。
出月子這天,是顧氏集團鄉村項目的正式工的儀式。
作為顧氏集團的負責人必須要出席,所以紀寧鳶主攬下了帶孩子的重擔。
然而這一天的寧園就是……
一整天都是紀寧鳶喊人的聲音。
“清姐,小琰吐了。”
“藍姐,婳婳怎麼打嗝都停不下來啊。”
“魏姨……”
“……”
吃過晚飯以后,紀寧鳶整個人無力的躺在沙發上。
“魏姨,容嶼怎麼還不回來。”
育兒嫂清姐和藍姐只有白天的時候才在寧園,每天八點下班。
因為容嶼不喜歡家里有其他人在,所以夜里有什麼事,他都是親力親為。
實在不行就喊魏姨幫忙。
魏姨心疼,明明都沒帶過孩子,卻一個人跑前跑后學了一整天。
明明有月嫂有傭人,卻要自己給孩子洗澡換尿。
“您忘了,先生今天下鄉去了,說得十點多才回到,累了就先睡,孩子我看著。”
魏姨在邊坐著,替著胳膊。
“不用,我想等他回來。”
“原來帶孩子那麼累,他每天要上班,有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文件,回來還得帶孩子。”
“他還要起夜,心來了還要給我做飯。”
“魏姨,他好像超人哦。”
紀寧鳶靠在魏姨的肩膀上,眼圈突然就紅紅的。
白天容嶼不在家的時候,幾位媽媽會過來,老爺子老太太也會過來看孩子。
紀念幾人也會流來看,來陪孩子。
就連小君墨,要不是容嶼不允許,他都想在寧園住下了。
“先生樂在其中呢。”
“好幾天夜里,小姐哭得厲害,先生都抱著在書房,有時候到花房。”
“他看小姐和爺的眼里,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
“先生你,也孩子們。”
紀寧鳶拿起手機給鄭助理發了條信息,問他容嶼忙完了沒有。
下一秒,指定微信亮起,【老婆,在回來的路上,孩子讓魏姨先看著,累了就先睡。】
車上的容嶼看著家里監控飛狗跳的回放,沒忍住的笑出聲。
小姑娘,明明都累到手都抬不起來了,卻還不喊傭人。
果然,世界上最偉大的是母,連他都要失寵了。
收到信息的紀寧鳶眼睛一亮,歪頭靠在魏姨的肩膀上,“魏姨,今晚寶寶跟你睡好不好。”
漂亮的小眼睛一眨一眨,魏姨還能不知道小祖宗的心思。
“好好好,跟我睡,那我讓人上樓搬東西去?”
容嶼回來的時候,樓下只留了盞夜燈。
上樓的時候,余看見嬰兒房虛掩的門里著。
他輕敲,門被拉開,“先生回來了,太太說讓爺和小姐今晚睡兒房,我看著。”
容嶼進了嬰兒房,俯親了床上睡的兩個小家伙,“那要是婳婳哭得厲害,您就帶過去找我。”
他沒有多想,以為是小姑娘今天帶孩子累了。
回房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小姑娘是為了給他發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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