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開會一直盯著我看吧。”
容嶼低笑,看著畫面里隔著屏幕兇的模樣,剛剛開會時在心里的煩躁瞬間消散。
“是啊,我粘人,一眼都挪不開。”
“乖,坐電梯下樓,我來公司前吩咐了給你做焦糖布丁了,下去吃吧。”
紀寧鳶掛斷電話,掀開被子進浴室洗漱后才慢悠悠的扶著電梯下了樓。
容嶼從離開房間就開始切換家里的監控。
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下樓梯。
就知道小姑娘是個不聽話的。
助理開催開會,這次,他沒有再把平板帶上。
寧園的花園里,紀寧鳶坐在有靠背椅的小木椅上,看著一堆傭人在地上刨土。
“魏姨,我也想玩。”
揪著手里的花苗,撅得老高了。
圓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是期待。
魏姨最是招架不住這樣撒,一秒妥協,“那只能刨你腳下這一小片,不能挪。”
容嶼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小姑娘坐在土里,拿著小鋤頭拉著花苗旁邊的土。
他上前到的邊蹲下,“怎麼又椅子不坐。”
“你回來啦。”
“魏姨說孕婦不能彎腰,那我就坐著。”
花園里還在種花苗的傭人沒有一個敢往后看。
容嶼一直蹲在邊,見玩得開心,又不忍心打斷。
“先生回來了。”
魏姨從屋里出來,拿過紀寧鳶手里的鋤頭,“小祖宗,洗洗吃飯了。”
有人開口,容嶼麻利抱起人往屋里去。
在花園里折騰了兩三個小時,這回紀寧鳶了。
拿起筷子夾了兩口桌子上的松鼠桂魚。
一開始還好,小姑娘吃得津津有味的,酸甜可口,讓食大增的吃了小半碗飯。
容嶼松了口氣,總算有一頓飯吃了比較正常的量。
可惜。
他高興的太早。
一口湯下去,紀寧鳶的胃里開始攪,丟掉筷子又往洗手間跑。
速度快到容嶼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起往洗手間去,吩咐傭人把湯收走。
魏姨進來的時候,看見小祖宗整個人掛在容嶼上哭。
“明明都快吃飽了。”
“怎麼又來了,這個孕吐怎麼跟你一樣討厭。”
容嶼親吻著的眼淚安道,“我討厭,我最討厭了。”
“乖,想吃什麼我再讓人做。”
“媽說了,吐完還是得繼續吃,不然上沒有力氣。”
這兩天陸彥祈和容韻的電話都要被他打了。
得到的回答都是只能等過了三個月才會慢慢緩解,也有可能緩解不了。
哪怕是吃藥,也只能短暫緩解。
但是紀寧鳶的子,不太建議吃藥。
現在能做的,就是小祖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想吃麻辣小龍蝦。”
“我讓人送蝦過來做。”
“不要,我要吃外面做的,你給我外賣。”
“外面······”
“你不,我自己。”
“我給你······”
“我不吃你做的,我想吃外面做的。”
“我······”
紀寧鳶就沒有給容嶼說一句完整話的機會,
“我的手機呢,我去拿唔·····唔唔唔·····”
紅被瘋狂碾,把紀寧鳶到的話盡數吞沒。
卻覺到懷里的人氣息混,他才不舍的松開,“能讓我講話了嗎?”
“你討······唔!”
紀寧鳶整個人被他圈住,沒有辦法彈。
肚子里有兩個仔,也不太敢掙扎。
“我能說話了嗎?嗯?乖寶?”
容嶼的嗓音沙啞,角勾起,漆黑的眸子里還帶著威脅的笑意。
紀寧鳶靠在他的懷里氣,哼了一聲。
“不能?”
“那我繼續親!”
紀寧鳶立馬投降,兇兇的瞪著他,“你說!”
明明是他犯規。
他要不要低頭看一下自己的手放在哪里?
要不要抬頭看一下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廚房煮了白粥,讓魏姨陪你吃點,我去買,嗯?”
“不要,不想吃。”
覺得自己現在的嚨都是苦的,除了麻辣小龍蝦什麼都不想吃。
“乖,一碗,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杯茶。”
紀寧鳶在他的上吧唧一下,“半碗。”
容嶼抱起走到餐廳,把人放在椅子上,傭人端著白粥和幾樣小菜。
“慢慢吃,我去買。”
他走之前還不忘了讓魏姨盯著。
可能是小菜酸酸辣辣,紀寧鳶吃了整整一碗后就坐在沙發上等著。
剎車聲響起,穿上鞋子小跑出去。
“哎呦小祖宗哦,別跑別跑。”
容嶼手里提著兩大盒小龍蝦還有一杯熱茶。
一進來就被撞了個滿懷。
他連忙把手舉起,怕他撞到手里的東西。
“跑什麼,小龍蝦又不會跑。”
“我等不急了嘛,好香啊,你陪我一起吃。”
容嶼怕小姑娘口味漂浮不定,買了兩個口味。
自己手剝蝦,滿臉都是笑意。
容嶼見開心,也不控制的勾起角。
“煙雨閣還賣小龍蝦嗎?”
“沒有,讓廚師特地做的,你現在特殊,外面街邊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放一些孕婦不能吃的,我不放心。”
容嶼本來是不太想吃的,但是見紀寧鳶的胃口實在是太好了。
怕停不下來吃撐了又哭唧唧說難,只能幫著吃掉一點。
吃完小龍蝦上都是味道,回房后又洗了個澡才睡覺。
容嶼著消瘦了不的臉,心疼的親了親睡夢中的孩。
春逝夏至的時候,紀寧鳶的孕吐總算是消失了。
不僅懷孕的瘦了一圈,連容嶼的臉頰都明顯尖了。
紀寧鳶的肚子已經明顯凸起,寬松的連都有些遮蓋不住肚子。
顧氏醫院停車場,白的邁赫到專屬綠車位停下。
黑西白襯衫的容嶼肩膀上掛著一個格格不的紫托特包。
小跑繞道副駕駛小心翼翼的扶著人下車。
“都說了再睡一會,看吧,眼睛都睜不開了。”
容嶼跟老媽子一樣碎碎念了一路,明明是自己家醫院,紀寧鳶卻不想走綠通道。
說想跟別人一樣,整個孕期的過程。
等過幾個月肚子再大一點不方便了再說。
容嶼不敢有意見,只能學著魏姨在耳邊碎碎念。
“那我一會等的時候靠你懷里補一下眠嘛。”
“不用等,阿祈已經辦好手續了。”
容嶼的右手牽著的右手,左手扶著的腰往婦產科去。
(取名取名,每天都想著給肚子里的崽子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