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舟開口,“阿嶼又不是紙糊的,有什麼好擔心的,乖鳶鳶,這幾天在家住著,爸爸給你弄好吃的。”
為了親力親為的伺候陸南嬰的胃,紀承舟的手藝堪比大廚。
要不是他太忙了,南苑的廚師都要失業了。
“好的爸爸。”
雙胞胎兄弟埋頭吃飯,他們在家能吃到他爸的手藝完全是沾了媽媽的。
所以只要有得吃,他們不敢有意見。
剛吃完飯,紀寧鳶的手機響起,匆匆放下筷子拿著手機到沙發上。
“乖寶,吃飯了嗎?”
“在南苑?”
紀寧鳶看著視頻里的背景,確實是機場,“嗯,我這幾天回家來住。”
“你現在要去酒店嗎?”
容嶼快步上了車,車里的隔擋板在容嶼上車后就升了起來。
“嗯,去酒店,一會有一個飯局。”
“晚上結束會比較晚,困了就先睡覺,我給你留言好不好,嗯?”
容嶼不在,紀寧鳶沒什麼胃口吃飯,整個人無打采的。
“不好,你忙完了給我打視頻電話。”
車子開了一路,都是容嶼在哄著小姑娘。
紀寧鳶興致不高,也不搭理。
“乖寶,我到酒店了”
容嶼下了車,視頻也沒有掛斷,一直到進了房間以后紀寧鳶懸著的心才放下。
偌大的酒店套房角落里,一個影跟容嶼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
如果不看臉,足以混淆視聽。
“爺,直升機已經停在頂樓了。”
黑山是容嶼比M州的替,以前出任務的時候,經常易容容嶼的模樣。
騙外人是沒有問題的,但他們低估了紀寧鳶對容嶼的悉程度。
“嗯,談判照舊。”
頂樓的直升機剛起飛,容嶼的手機響起,他下意識要掛斷。
看到來電顯示,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通了。
“二舅舅?”
“阿嶼,你去M州了?”
陸南澈聲線清冷,“不要跟我說你去T國,最近顧氏T國沒有任何業務。”
容嶼沉默,低沉的嗓音著涼意,“舅舅,我理一點私事。”
“阿嶼,是私事,還是事關鳶鳶?”
“你做事向來有分寸,除了鳶鳶的事以外,剛醒,你就出國,這不是你會做的事。”
“你不會因為公事放下鳶鳶,阿嶼,我能查的出來,阿舟也可以。”
容嶼了眉心,“我知道了舅舅,我會給爸打電話。”
陸南澈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直升機在一個半小時后落地M州,容嶼沒有去基地,而是在M州中心市區的酒店。
他指尖夾著一煙,站在面對著霓虹燈的落地窗前。
煙燃盡時,他撥打了指尖停留很久的電話號碼。
南苑的客廳里,母倆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紀承舟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隨手丟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陸南嬰眼尖的看到來電提醒。
紀寧鳶的視線被電影吸引住,沒有注意到。
紀承舟接收到來自妻子的眼神,抓起手機上樓去了書房。
“爸。”
“找鳶鳶?”
紀承舟調侃道,從屜的煙盒里拿出一煙。
“不是,找您。”
“說吧,這時候出國,是天塌下來了嗎需要你親自去頂。”
看似慵懶的嗓音,容嶼卻能聽出紀承舟話中的意思。
“在M州,見巫蠱師扎坎。”
“混小子,什麼事你都敢做,老子說了無數次了,半年前的事只是意外!”
紀承舟猛了兩口煙,腦子突突直跳,他就知道容嶼這時候出國沒好事。
誰知道死小子膽子那麼大,稍有不慎就是以命換命。
“這事要是被鳶鳶知道,有的你哭。”
“所以,我希爸幫我瞞。”
紀承舟被氣笑,“要騙鳶鳶你自己去騙,把老子拖下水。”
他掛了電話以后罵了幾句,容嶼無奈低笑出聲。
他知道陸南澈和紀承舟是不會跟紀寧鳶說這件事的,只要他按照約定回國。
紀承舟剛從書房下來,紀寧鳶的手機就響了,親了親陸南嬰的臉。
“媽咪,阿嶼給我打電話,我先回房間了。”
小姑娘跑上樓的時候還不忘跟紀承舟打招呼,“爸爸晚安!”
“跑慢點。”
在紀承舟眼里,哪怕紀寧鳶嫁了人,也是孩子,也是他的小公主。
他下樓坐在沙發上,手把妻子摟在懷里。
“阿嶼說什麼?是不是因為鳶鳶?”
“我老婆就是聰明。”
紀承舟蹭著陸南嬰白皙的天鵝頸,還不滿足的啃咬了兩下。
“你夠了,幾歲了你還這樣!”
“幾歲你也是我老婆,阿嶼去M州了。”
陸南嬰推開他,小聲開口,“不是說去T國嗎?”
紀承舟把人重新扯回懷里,“確實去了T國,不過現在人在M州。”
“M州有一個古老的法,契魂,就跟它的名字一樣,以命為契,把兩個人的魂綁在一起。”
“在M州,聽起來很正常的,只是法的引子,是契約人的心頭。”
陸南嬰一臉震驚,是重生之人,自然信這些看似離奇的法。
“所以,阿嶼去M州,是為了……”
“嗯,八九不離十!”
臥室里的紀寧鳶趴在床上,看著正在淋浴的男人。
了瓣,心里控訴著男人不講武德,居然勾引。
但又不舍得掛電話。
發呆之際,男人的俊臉占據了整個屏幕,“乖寶,你饞了。”
“誰饞了,你胡說八道。”紀寧鳶傲的哼了一聲。
男人拭著頭發,輕笑,“我饞,是我饞乖寶。”
紀寧鳶今天中午沒有午睡,跟容嶼聊了一會就哈欠連連。
“乖寶,到被窩里去。”
雖然是夏天,但是開著冷氣,紀寧鳶現在的不如常人,免疫力很低,稍有不慎就會有小病小痛。
這也是容嶼最擔心的事。
顧廷說過,半年前做手的時候,紀寧鳶同等于全上下被換了四次。
的各項機能也沒有不如以前那麼好,就好比如溫室里的花朵,要小心呵護。
隔著屏幕,容嶼哄著小姑娘睡覺,直到呼吸平穩,睡以后電話才掛斷。
他換了黑服,拉開房門的時候桑左和寧三已經等在門口。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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