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要不說,我還沒注意到。”
古林月俏生生地說。
“要知道,靜姝喜歡茉莉花這件事,除了極其親近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林夢蕊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梁清媛接過去。
“所以送花的人一定是十分悉靜姝的人。”
“而且一定和靜姝走的很近,不然靜姝是不會收他送的花的”
古林月也跟著補充說。
幾個人像是破解錯綜復雜的謎題一樣,將智商在這個時候運用到了極致。
許靜姝:“……”
“你們幾個若是能把現在的聰明用在專業課上,考前就不用求佛祖保佑了。”
許靜姝淡淡地吐槽幾人。
林夢蕊:“......”
梁清媛:“……”
古林月:“……”
三個人各自對視一眼,然后默契十足地說:
“不管你說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們八卦的心。”
“行,那你們慢慢想,我先走了。”
許靜姝拿了一本書,隨后步履從容地往外面走去。
徒留后的三人面面相覷。
拿著書走出去的許靜姝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教室看書,拿出手機給顧溫瑾發消息。
明明送花的小哥什麼也沒說,花束上也沒有任何的可以表明送花者份的只言片語,但是許靜姝就是有一種直覺。
這就是顧溫瑾送的。
人的第六有時候真的毫無道理又出奇的準確。
許靜姝:【茉莉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收到消息后顧溫瑾勾,對著屏幕笑的溫,他立馬回了消息。
【怎麼猜到是我送的?】
……怎麼猜到是他送的花?
明明那上面沒有任何表明份的話。
許靜姝看過他發的消息,沉一瞬,打字發消息。
【直覺】
顧溫瑾失笑:【就這麼簡單嗎?】
許靜姝淡定敲字:【你想聽什麼?】
顧溫瑾好笑,喜歡的孩子太淡定,不容易被騙,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我想聽什麼,靜姝那麼聰明,會聽不懂嗎?】
許靜姝來來回回看了兩三遍這兩行字,才確信這的確是顧溫瑾發的。
這麼“大尾狼”似的發言,許靜姝無言以對。
【真的是直覺】
【畢竟某人昨天對“花”這個東西在意頗深】
許靜姝暗地調侃一句顧溫瑾,隨后又發了一句話。
【不悉我的人,不會送我茉莉花】
所以,我猜是你,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可我就是相信你會知道茉莉花對我來說不同尋常。
顧溫瑾笑了,朗潤溫和,燦若朝的那種笑,無論是誰看了都覺得溫暖。
他就知道,懂他。
他當然知道許靜姝對曾修杰沒什麼,可就是想送花,花這種東西,得他來送。
【你又是怎麼猜到我會喜歡茉莉花?】
這世間,牡丹雍容華貴,端莊大氣,玫瑰艷滴,極盡浪漫,百合清純唯,淡雅宜人,郁金香溫婉麗,花香撲鼻……茉莉花,很有人會喜歡。
他是怎麼猜到的呢,對這個更興趣。
顧溫瑾:【我聰明,行不行?】
許靜姝搖頭失笑。
【你是怎麼猜到的,我就是怎麼猜到的】
顧溫瑾這樣說,許靜姝又是一笑,不再問。
很多事,哪有那麼多的原因,就像顧溫瑾喜歡許靜姝,他們兩家政見不合,本不應該喜歡,可就是喜歡了。
許靜姝收起手機,找地方看書。
此后幾天,許靜姝連續收到花,這下不止許靜姝宿舍里的三只知道,就連整個專業乃至學院都聽到了風聲,顧溫瑾扶額無奈而笑,這人怎麼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
迫于無奈,一個電話過去,顧溫瑾才算消停。
“這周末,有時間嗎?”顧溫瑾在電話那頭淡淡地問許靜姝。
許靜姝想了一下,自己周末沒什麼事,才說:“有。”
顧溫瑾溫和地說:“幫我挑件禮,可以嗎?”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是給我妹妹的禮,我不清楚小姑娘喜歡禮,想問問你的意見。”
“好嗎?”
最后詢問的聲音,嗓音低,字句輕緩,尾音故意放輕,溫地要溺出水來。
許靜姝把手機放的離耳朵遠了一點,了耳廓的位置。
答應了:“好”
顧溫瑾輕輕一笑,笑聲很好聽,過手機傳過來,他說:“那我周末的時候聯系你。”
“好”
許靜姝掛斷電話,走進寢室。
冬日里,天氣寒冷,門窗大多時候都關著,空間相對封閉,許靜姝踏進寢室就聞到一淡淡的花香味,味道不濃重,香氣怡人,是許靜姝喜歡的淡淡地味道。
角有上揚的弧度,輕輕渺渺,幾不可察。
“靜姝,顧學神這花送的,簡直全校皆知。”
林夢蕊笑著打趣許靜姝。
這幾天,寢室里的幾個人也知道花是顧溫瑾送的了。
“除了你們幾個,可沒有人知道這是他送的。”
許靜姝淡笑著看向好友。
“……好像是哦,突然好想曝啊,這把狗糧,不能只我們吃吧。”
林夢蕊小一撇,不滿地說。
許靜姝笑的明,挑眉說道:“盡管去,只要你不怕你上學生會的黑名單。”
顧溫瑾雖然不是學生會的主席,但是他在學生會已經算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了。
學生會又管著各種事,林夢蕊所在的社團現在正在辦一個活,需要學生會的幫忙。
這時候,不宜惹事生非。
聽聞這話,林夢蕊徹底歇了剛才的心思。
古林月不以為然,說:“我倒覺得正好相反呢,夢蕊。”
“顧學神還沒有名分呢吧,你如果曝他們倆,說不定還能做個助攻,讓顧學神盡早抱得人歸。”
古林月笑的不懷好意,眼神里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芒:“你可以去試試。”
林夢蕊一愣,隨后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激地說:“對呀!”
許靜姝揚眉,彎一笑,幽幽地說:“這麼說來,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嘍。”
許靜姝說話的嗓音極致溫,聽在人的耳朵里,好像如沐春風。
可林夢蕊和古林月,連帶著置事外的梁清媛,都跟著打了一個哆嗦,后背生出一涼意。
同住一個寢室,們都知道,許靜姝不出手則已,真出手,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幾人搖了搖頭,齊齊說:“大可不必。”
許靜姝噗嗤一聲笑出來。
玩笑話終歸是玩笑話,幾人也沒有放在心上,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一場因為人丑惡造的風波在悄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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