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你男人瘋了! 只見陸長澤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
[小安然,你快來,你男人瘋了!] [天啊,你趕來,他真的不正常了,我他走他也不走,跟他說話他也跟聾了一樣。
] [我想上去喊你,他又不許我上去,他都在這里站了幾個小時了。
] [瘋了瘋了,你男人徹底瘋了!] 陸長澤還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照片里,線很暗,分明是晚上拍的。
照片背景是醫院,且賀知州就站在住院樓樓下。
我心頭一,下意識地看向窗外。
看時間,距離陸長澤給我發這些信息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那男人該不會還站在樓下吧? 想到這里,我急忙下床跑到窗邊看去。
果然一眼就看見那抹悉的影站在樓下。
賀知州似是在煙,指間那點火星子隨著寒風忽明忽暗。
陸長澤也在。
陸長澤蹲在一旁的花壇上,裹著他的皮大一團。
眸再次落在賀知州的上,我的心頭不涌起一抹酸。
有時候,這個男人真的倔強得讓人心疼。
盯著賀知州看了良久,我的眼眶一陣陣酸熱。
我轉過,靠在窗子上,難過得眼淚直掉。
說好了不會再離開他,不會再傷他,可我又言而無信了。
賀知州,對不起。
我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拿起手機,照著陸長澤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陸長澤估計是冷得不得了,聲音都打著:“小安然啊,你跟你男人到底又鬧什麼別扭了啊,我怎麼覺這次很嚴重啊。
上次他這副模樣,還是四年前你離開江城的時候。
這次又是發生了什麼,還能把你倆鬧這樣?” 一時半會跟陸長澤也說不清。
我下心翻涌的緒,沖他低聲道:“你快帶他回去吧,外面冷。”
“嗐,那也要他愿意跟我回去啊。”
陸長澤的語氣里盡是無奈,“你不知道這家伙有多倔,說什麼都不聽,就這麼一直站在這樓下。
這都快天亮了,他怕是已經在這站了一整夜了,我找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站著了。
我問他,是不是你住在這上面的病房里,他不做聲。
我說上去把你喊下來,他不準。
我拉著他上去找你,他又不肯。
真的,頭一次見一個大男人,比人還難哄。
我又怕他出什麼事,這冰天雪地的,我愣是在這守了他大半晚上,真是凍死我了。”
我抿了抿,有些歉疚道:“陸長澤,麻煩你了。”
陸長澤愣了一下,忙道:“不,不是,我跟你吐槽這些,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有些無語這個家伙,也太特麼倔了。
你也別跟我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哈,咱們都是什麼關系了。
而且這天氣雖然冷,但哥的壯著呢,不怕冷。”
我又往樓下看了看。
陸長澤邊說著這些話,還邊攏了攏上的皮大。
明明都快凍得發抖了,可為了不讓我疚,他還故意說著這些話安著我。
一時間,我的心里更加疚了。
這時,陸長澤又沖我道:“小安然,雖然我不知道這次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也只有你能勸得這個男人了。
所以,你看你能不能下來一下,不然,我覺他真的得焊在這里了。”
“好,我這就下來。”
賀知州的偏執,我再清楚不過。
誠如陸長澤所說,如果我不下去勸勸那個男人,他或許真的會一直倔強地待在這樓下。
清晨六點多正是冬夜最冷的時候。
一出住院大樓,我冷得直發抖,旁邊的草地上眼可見都是寒霜。
我攏服朝賀知州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男人也正朝我看來。
冬季,清晨六點多,天還是黑的,但周圍都有路燈。
清冷的路燈下,賀知州雙眸通紅地看著我。
旁邊的陸長澤還蹲在花壇上,他激地沖我道:“大救星,你可算下來了。”
陸長澤沖我笑著,鼻子都凍紅了。
我沖他道:“這里有我,你先去車上暖和暖和吧。”
陸長澤狐疑地瞅了瞅沉默的賀知州,又瞅了瞅我,不太放心地道:“不行,我還是得在這守著,我怕你們待會干起架來。”
聽到陸長澤這句似玩笑的話,我不笑了一聲。
只是笑著笑著,心里又格外難過。
我跟賀知州之間,要真的只是一場架就能解決,那便好了。
我沖陸長澤道:“放心吧,我跟他不會干架,你快去暖和暖和,就數你穿得最。”
“行,那我先去車上,有事喊我。”
陸長澤說著,就從花壇上跳了下來,攏著上的皮大連走帶跑地往停車場那邊去。
待陸長澤離開后,我看向賀知州。
男人依舊站在那靜靜地看著我,他臉上沒什麼表,但是眼眸卻通紅一片。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緩步朝他走過去。
在他面前站定,我沖他淡聲道:“你這又是何必?” 賀知州死死地盯著我,角驟然浮起一抹自嘲:“你問我這是何必,呵,唐安然,我倒是真的很想問問你,我該怎麼辦?現在我又該怎麼辦?” 男人通紅的眼眸里縈繞著濃濃的怨恨。
我難地別開眼,卻無意中瞥見匿在暗的保鏢探子,側的手不自覺地篡了幾分。
這霍凌還真是……可恨! 他怕不是想讓這些保鏢一直監視著我跟賀知州。
會不會連我那兩個寶貝,也在他的監控掌握中。
我沉了沉眸,狠下心,沖他淡漠道:“什麼怎麼辦?就當你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不就好了。”
“就當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賀知州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他驟然掰著我的肩膀,低吼,“唐安然,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你明明前一刻還能跟我恩纏綿,如膠似漆,為什麼這一刻卻又能如此冷漠地跟我說,就當我們從來都不曾相識過? 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唐安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沒有發生什麼!”我用力地推開他,心痛地吼道,“我說過,我記起了那段過往,我忽然發現,我一直喜歡的都只是顧易而已!” 賀知州這一瞬間好像變得格外脆弱。
他被我推得后退了好幾步。
他沉沉地盯著我,眼底猩紅可怖,著濃濃的怨恨。
“可你曾經也說過,你現在的是我,就算你記起了那段過往,你喜歡的也只會是我。
難道,這些話,又是你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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