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盯著那問號看了會兒，再次問道。

【手指尺寸多？】

這條消息猶如石沉大海，毫沒有等到謝聽的回復，只好打消直接問他的念頭。

下午，暖洋洋的太灑在地面，林煙和秦夏漫步在登路。

秦夏問：“中午那頓飯吃的怎麼樣？”

“好。”

秦夏：“所以明天不辦婚禮了？”

“嗯，先領證，后補辦婚禮。”

“那我們現在去哪？”

林煙看著前方微微抬了抬下：“首飾店。”

秦夏跟著的目看過去，擺放在玻璃窗后面的真金白銀亮閃閃，在太的照耀下更是璀璨。

“買首飾？”

林煙點頭。

秦夏猜測：“……項鏈？”

“戒指。”林煙拉著往前走，繼續說：“婚戒。”

“……”

到店門口，秦夏停下腳步，雙手按著的肩膀，皺著眉：“你是不是缺心眼？”

林煙不解：“怎麼？”

“婚戒哪有你買的道理？應該是謝聽買。”

“誰買都一樣。”林煙滿臉無所謂：“總不能明天去登記結婚證，拍照登記的時候我們的手指禿禿一片，那還是結婚嗎？”

秦夏竟覺得說的有道理，于是兩人一拍即合進店鋪。

導購員介紹了幾款戒指后，問到正題：“請問您先生的手指尺寸是多？”

林煙沉默片刻，在導購員滿懷期待的目下，出自己的手，略估計：“應該比我的手指大一點。”

導購員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秦夏把林煙拉到一旁，低聲道：“怎麼回事，你連手指尺寸都沒搞明白就來買戒指？”

“我問他了，他不回我。”林煙翻到聊天記錄，手機上白背景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秦夏盯著聊天記錄看了許久，主要目落在謝聽的那個問號上。

這個問號就很靈，結合林煙問的問題，很容易讓人想偏。

秦夏言又止，終究沒憋住，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想偏了？”

“想偏什麼？”林煙疑：“我不就問了手指尺寸嗎？”

“……就你自己覺得呢？”秦夏瞥了眼下面，提示道：“小黃人。”

很快，林煙明白過來，包包砸在上：“閉吧。”

秦夏笑的更壞了。

導購員打斷們：“請問還需要戒指嗎？”

“需要。”林煙看了兩個款式，選了男人的中等尺碼，畢竟謝聽的手看起來骨又修長，不不瘦，剛剛好的那種。

走出首飾店，秦夏撇：“一對婚戒就夠了，買那麼多干什麼，純純欣賞？”

林煙打開盒子，看著戒指上面的碎鉆歡喜不已，出戒指戴在手指上，對著秦夏炫耀：“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秦夏敷衍著，把戒指從手指上拉下來，重新裝回盒子，蓋上蓋子：“別顯擺了，明天領了結婚證，拍照片發朋友圈，可勁顯擺。”

林煙搖頭拒絕：“不發朋友圈。”

“為什麼？”

“商業聯姻，又沒有任何，發朋友圈顯得多余。”更重要的是，發朋友圈，而謝聽不發，那麼懂的人自然懂，到時候小丑是自己。

于是這樣，倒不如從源解決問題，不發朋友圈就好。

秦夏：“說得也是。”

-

今天領結婚證，林煙起早化淡妝，又選了件白襯衫穿在里面，外面裹著羽絨服，保暖舒適。

樓下客廳，林然和謝聽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兩人平時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今日難得聊聊領結婚證時的注意事項。

林煙下樓，自然而然坐到謝聽旁邊，拿出昨天買的戒指，打開盒子遞給他：“戴上。”

謝聽瞥了眼，看到戒指后愣了下。

林煙出手，在謝聽和林然面前展示一波自己的鉆戒，上面的碎鉆亮晶晶，很是惹眼。

見謝聽沒有靜，解釋道：“領結婚證時也要拍照，總不能手指禿禿的吧？”那毫沒有領結婚證的儀式。

謝聽嗯了聲：“有心了。”

他取出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有點大。

坐在對面的林然比較眼尖，他們手上戴著的戒指乍一看是一對，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不一樣。

只不過礙于謝聽在場，林然沒有及時指出來，等謝聽出去開車時，林然看著邊的林煙說：“鉆戒不是一對？”

林煙頓了下，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反而還笑的肆無忌憚：“我這款好看，適合生戴，不適合謝聽，花里胡哨。”

林然的目在臉上停頓許久，最終還是嘆口氣，拍著的肩膀：“你媽去的早，我一手把你們拉扯大，商業聯姻雖然不好聽，但謝聽是個實在的，跟他過日子我也能放心。”

“我知道。”林煙彎著角，鼻子卻在發酸，從來沒有怪過林然讓商業聯姻，只是心疼他這些年為他們的付出，為了這個家經常在公司過夜。

林煙上前半步，抱著林然，聲音有些哽咽：“老林，謝謝你這二十多年的照顧。”

林然的僵片刻，在注意到那邊的謝聽后，一把推開：“姑娘家家的不害臊，抱什麼抱。”繼而又罵罵咧咧：“別給我整這套，我不吃。”

林煙：“……”

剛涌上來的緒，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隔著車窗跟林然擺擺手。

林然同樣擺手：“路上慢點。”

話落，他轉過，抬起手臂抹眼淚。

林煙把他的一舉一盡收眼底，眼眶酸，但還是強撐著笑出聲，大聲喊道：“老林，晚上我想吃你做的排骨。”

林然中氣十足：“滾一邊子去！”

“……”

車子慢慢駛出林家，拐過彎，謝聽單手扶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出紙巾遞給林煙。

“謝謝。”林煙接住紙巾，在眼睛上沾了兩下，隨后放下前面的擋板，拉開小鏡子查看妝容。

重新刷了下睫，眨著眼睛看向謝聽：“我今天的妝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