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睜著圓溜溜的眼，有些不確定，“那今天晚上呢？我媽咪說，今天晚上要我和你睡。”

“今晚我在周家，杪杪愿意和我回去嗎？”

周臣政把選擇權給。

杪杪不愿意的話，繼續待在淺水灣也沒關系，這里本來就是杪杪的家。

杪杪要是愿意的話，嗯，他心里會有點。

“你干嘛問我。”歲杪噘輕哼，食指著男人口，“我要聽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你想不想要我和你回去。”

周臣政要是說不想，他就完了。

他就要沒老婆啦！

“我的答案很確定，所以才問杪杪的想法。”

歲杪嘁了聲，心里嘀咕著。

說這麼一長串干什麼，想還是不想，有那麼難回答嗎。

小姑娘抱臂環：“你要是不想，我才不要去你們家。”

“我想。”

歲杪的話沒落地，周臣政便接了過去。

口吻雖然寡淡，卻一再強調，“我想杪杪和我一起回去，很想，但我更要尊重杪杪的意愿。”

“承認吧，周臣政，你就是我得無法自拔。”

孩的模樣實在矜，像一只銀的金吉拉。

不僅可如出一轍，就連格都像貓。

金吉拉兇不得，只能寵著。

這可不就是他面前的這只杪杪麼，只能綾羅綢緞金玉珠寶地好生養著。

“因為杪杪很迷人。”

歲杪捂著自己小臉，的嗓音從指間傾瀉而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本小姐今晚就勉為其難地和你一起睡叭。”

周臣政哭笑不得，“為難杪杪了，我很榮幸。”

**

晚上家宴。

經過兩方家長一同商議后，小夫妻倆的婚禮放在杪杪生產后舉行。

這樣也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飯桌上，歲杪和林書音士一見如故。

兩人在擇偶標準方面如出一轍，聊得熱火朝天，那架勢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惺惺相惜之。

林書音士發表自己在中的觀點：“消息可以不秒回，但一定要事事有回應。”

“對！”歲杪瘋狂點頭附和，“有事要忙之前一定要說一聲，不可以突然玩失蹤。”

林書音士：“最好能自己主報備行程，不要等我問。”

歲杪：“我問你在干嘛的潛含義就是我想你了！”

“天哪，寶貝，我們想的一模一樣！”林書音士一把開旁邊礙事的周臣政，自己往歲杪旁邊一坐，“杪杪，你盡管要求你老公，但凡他有哪一點沒做到，媽媽替你教訓他。”

“嗚嗚嗚，媽媽，你真好。”歲杪撲進林書音士懷里，朝后的周臣政出挑釁的眼神。

——可是有靠山的。

周臣政面無表地從襯口袋里取出掌大的筆記本，在兩家人震驚的眼神下，將歲杪剛剛說的容全都記了下來。

歲杪：“……？”

他以為是聽領導講話嗎？

還整這麼一出。

又裝起來了。

李文彧還在狀況外，下意識問了句：“姐夫，你寫什麼呢？”

周臣政回答前，先看了一眼歲杪。

孩當即扭過頭，用絨絨的腦袋對著他。

——不許隨便看我。

男人抬手抵在邊，似是在笑。

片刻后，他一本正經回答：“記下領導講話容。”

“啊？哪個領導啊？”李文彧一臉懵。

歲杪真想把李文彧的給上。

歲瀾士扶額，“傻或，你姐夫說你姐呢。還能有什麼領導，自己老婆就是自己領導唄。”

林書音士調侃他：“我們或或也要有這個覺悟啊。”

“我還小呢，您別打趣我了。”

**

飯后。

三輛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李文彧習慣地給他姐開門，“姐——”

剛發出一個字，便噤了聲。

他姐上了去周家的那輛車。

歲瀾士看他愣在原地，在他后背拍了一掌，“怎麼了，傻或或。”

“我姐不和我們坐一輛車啊。”他心里怪不舒服的。

“你姐今晚去周家，過段時間還要跟阿政去津南。”

李文彧問：“我姐不回家嗎？”

“傻喵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唄。傻或或，不許想，你姐只是多了一個家，不是不要咱們娘倆了。”

李文彧知道這個。

但當真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心里還是有點悶得慌。

他突然想起來陳梵說的，姐夫把他姐給搶走了這件事。

李文彧也不清楚為什麼，這時候會冒出這樣的念頭。明明這世上多了個人他姐，他是到很開心的。

他喪了一路的臉。

下了車，看到陳梵坐在院子里發呆，里似乎還叼著棒棒糖的子。

他走近后，才聞到一散得差不多的煙味。

李文彧一把拽出他含著的煙，“要是讓我姐知道你煙，你就完了，等著挨訓吧。”

歲杪極度討厭煙味，整個李家上下就沒一個人敢煙的。

“你姐又不在家。”陳梵懨懨地應了聲，托腮，仰頭著孤零零的月亮，“去周家了吧。”

李文彧“嗯”了聲，挨著他坐下，“我有點舍不得我姐。”

“你早干嘛去了，現在才知道舍不得。”陳梵白了他一眼，嗤笑。

“你火藥味那麼大做什麼，我就現在慨一兩句，反倒是你整得跟失了似的。”

陳梵：“……”

兩個年之間突然就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數秒后，陳梵清了清嘶啞的嗓子，“月考沒拿第一，心不好。”

“呼——”

李文彧松了口氣，“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到思春期了呢。”

“我思哪門子春，我思你行不行？”

陳梵沒好氣地瞪他。

他起拍了拍子上的灰塵，“回去了，外面有點冷。”

**

歲杪初來乍到周家，都新奇，挨個認完人之后，便和周臣政去了他的園子。

“我不怎麼回來，家里阿姨只收拾了一間臥室，我和杪杪睡一間，可以嗎？”

周臣政聲詢問。

他見小姑娘并沒有立即同意，又補充一句：“我睡旁邊沙發，杪杪睡床。”

“這不太好吧。”歲杪看起來有些為難，臉頰鼓鼓的。

“那我睡床，杪杪睡沙發。”

周臣政故意逗。

結果他的小妻子一點就炸。

歲杪握拳敲了他一下，“我肚子里還有你寶寶呢，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