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誠雖然住在醫院的VIP病房,可京海的醫院畢竟不可能和帝都金陵的醫院相比較,一個頂級VIP套間可以做酒店總統包房的配置,克誠的病房,只有一張折疊的單人床供陪護的家屬使用,麗蓉就在那里休息。
克誠出事,麗蓉慌了神,幾乎所有的力都放在了丈夫上,一時間也就顧不上兒。
倒是靳晟在煜宸離開之后,忙前忙后,給冉冉在外面找了房子,還每天一日三餐的做好了往醫院里送,一時間了半個兒子,一應需求,他也是有求必應。
如果不是靳晟突然提出要和冉冉在一起,可不就是將靳晟當了半個兒子麼?
可眼下,比起躺在病床上的丈夫,真的顧不得其他了,只要兒有人照顧著,別再發生什麼意外,就求神拜佛謝天謝地了。
京海市里有不酒店,雖然環境與設施和金陵的沒法比,可條件也還算不錯,靳晟卻在外面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小區離醫院不遠,步行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租下房子的時候,靳晟一下子簽了一年的合約,租金一并支付,條件就是要將房子里的東西全部扔掉,一并換新,當然,錢款全部由他支付。
房東自然是樂意的,這免費翻新房子的事,不同意不是傻子麼?
幾乎也就是一夜的功夫,三輛貨車齊齊的停在了公寓樓下,齊齊整整的都是從金陵搬來的頂級家私,一眾人悉心忙活,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個居民公寓經過翻新瞬間就變了模樣。
樓下就是菜場,靳晟時常牽著去菜市場買菜,猶如尋常的小夫妻,那些小商小販自然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這座濱海小城素來名人鮮至,看著這一對兒男才貌的璧人,他們只覺得眼,一時卻也說不出名字,畢竟任誰都不會相信,金陵的金牌律師和譽國際的大提琴家會出雙對的居住在這座小城,過著尋常百姓的日子。
早上靳晟去醫院送了早餐,回來后發現冉冉還沒醒,轉進了房間,將小丫頭從床上拎了起來,給洗漱換了服,像是擺弄一個瓷娃娃,喂了早晨,帶出門,又去了菜場。
冉冉今天似乎興致不高,小臉搭著,嘟著,無打采的看著靳晟在攤前,和老板探討一定要最細的那一部分牛脊骨,甚至指出要那一節,老板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挑剔的客人,末了撂了一句,“不賣了”。
換作是平常,靳家三的脾氣要是涌上來,怕是這個小城都要抖上三抖了,可這時候他卻沒事人似的,轉而從袋里出了手機,竟讓人從國外空運回一袋牛骨,末了還追了一句,三小時必須送到,理由竟然是等著中午用來熬湯。
隔著電話,冉冉都能覺得到靳晟的小徒弟在那邊瑟瑟發抖的樣子,這小城連個民用機場都沒有,當別人是超人嗎?
“矯。”冉冉嘟一句。
那邊靳晟卻不以為然,絮絮叨叨說:“座傷了脊椎,怎麼也是傷筋骨,喝點骨湯補一補恢復得快,我從金陵弄來了一些頂好的藥材,一起熬進湯里,效果更好。”
“拍馬屁。”冉冉又是一句。
靳晟終于發現了,如果說早上的時候小丫頭擺臉那是因為他吵醒了的夢,可眼下還這麼嗆他,顯然是生氣了。
靳晟寵溺的著,男人纖長的指尖進孩兒細的發中,輕輕著,“座現在病了,我當然得多顧忌他老人家一點,冉冉想吃什麼?中午我給你做?”
冉冉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他以為在吃自己爸爸的醋嗎?
“說的就像是你會做飯一樣,買回家還不是讓阿姨做?”冉冉嗆了過去。
“我也可以做啊!”男人挑眉,“讓阿姨洗好,切好,我來炒!”
“是不是還讓阿姨把調味料給你配好?”冉冉反問,這和阿姨做的有什麼區別?
靳晟收起了笑意,單手換著的腰,滿目的看著,“冉冉,怎麼了?”
小丫頭今天的氣實在是大了一點,不過,他也沒覺得自己最近哪里做的不好,反而因為久別勝新歡,對溫存備至。
“騙子。”冉冉撇開了他注視的眼神,不想理他。
“說誰騙子?”男人擰眉。
“是你是你就是你!”
“我騙你什麼了?”靳晟著的鼻尖,低低的笑,莫名覺得小丫頭無理取鬧的樣子可極了。
冉冉這才恨恨的看先他,“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靳晟略微思忖,很快就記起來了,送冉冉出國前,他向保證,接回來那天,就是他們的婚期。
看到靳晟毫無頭緒的樣子,冉冉拍開了他搭在腰間的手,撂下一句“騙子”只向前走去。
靳晟快步追了上去,牽了的手,“冉冉!我之前是不是答應過你什麼?”
男人勾,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
冉冉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更是生氣了,小臉氣的紅彤彤的。
并沒有指他現在就娶,畢竟爸爸仍然病著,也沒有那個心,只是想要一個態度,可是回來有幾天了,這個人竟然一句都不提,就像那些話不是他說過的一樣。
靳晟不再惹,扣著的小腦,府頭抵上的額尖,輕聲一句,“我在這里娶你,會委屈你的。”
冉冉垂著小腦袋,“你怎麼知道我會委屈?”
男人低低的笑,“沒有七星級的酒店,沒有頂級設計的婚紗,也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最多也就是我們一家人在這里吃上一頓飯,就連結婚證也得回了金陵才能補辦,實在是簡單了一點……”
雖然這話多半是逗,可也是事實,克誠在這里住院的事,必須低調。
“你還愿意嫁給我嗎?”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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