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星見蘇似乎要和竇蕭談一些重要的事,識趣地指了指樓下。
“你們談,我先下去。”
王星星剛邁出腳步,就被蘇的聲音住。
“星星,你就在這里。”
王星星的腳步頓住了,心中微微一怔。
轉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蘇,眼中閃過一莫名緒。
這麼機的事,蘇竟然讓也聽?
王星星乖乖點頭,腳下一轉,站在了蘇后,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突兀,降低存在。
竇蕭站在一旁,神有些疲憊。
昨晚他失眠,幾乎一夜沒有合眼。
腦海中反復回想著蘇和楊一看到那張照片時的表。
憤怒、復雜,甚至帶著一難以言喻的痛楚。
他知道,那張照片背后一定藏著什麼,而他的小叔,似乎正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關鍵。
此刻,面對蘇的直接詢問,竇蕭心中的疑再也無法抑。
他深吸一口氣,試探地問。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我小叔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你們才會……”
他實在無法想象,善良慈祥的小叔會做出傷害人的事。
但是蘇的表告訴他,小叔絕對有問題。
所以他才想找蘇問個明白。
蘇袖下手指緩緩攥,指甲嵌掌心。
但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波瀾。
蘇淡淡一笑,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不是,他……他曾經救過我一個很重要的親人,所以我一直在找他。”
蘇語氣輕描淡寫,仿佛真的只是在尋找一位久違的恩人。
然而,竇蕭并沒有相信。
他清楚記得昨晚蘇看到照片時那深惡痛絕的表。
如果小叔真的是的救命恩人,又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反應?
而且他還聽到了蘇口中的那兩個字:三刀!
也就說小叔還有一個外號,三刀。
在回到蘇家之前,蘇一直生活在牧云村,那麼蘇與小叔的相識應該發生在回到蘇家之前。
可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竇蕭并沒有直接拆穿蘇,而是選擇了沉默。
他知道,蘇既然這麼問,一定有的理由。
片刻沉默后,蘇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無力與蒼白。
“你小叔在哪里?你能說說關于他更多的事嗎?這對我很重要,我答應過那個人,要幫他找到他的救命恩人。”
竇蕭不再糾結小叔與蘇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蘇一向恨分明,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一個人,也不會隨便冤枉一個人。
同樣,他也相信自己的小叔是一個好人,不怕蘇去調查。
幾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竇蕭開始講述起他的小叔竇懷文。
“我小叔竇懷文,他的生意多在國外,也在M國定居。他回海市的次數并不多,其實我對小叔并不是很了解。小時候還能經常見到他,但從我上小學以來,見到他的次數就越來越了。”
竇蕭語氣中帶著一抹憾和懷念,似在回憶那些遙遠的年時。
蘇靜靜地聽著,心中卻波濤洶涌。
極力抑著心不停翻涌的緒。
“竇懷文。”蘇心底呢喃著這個名字,反復咀嚼著。
“他做什麼生意?”蘇繼續問道,語氣仍舊平靜,但眼神中卻著一銳利。
“醫療械、房產、投資,他都在做。”竇蕭如實回答,沒有半點瞞。
“他以前當過醫生?”
“嗯,他以前做過醫,但沒做多久就轉行了。”竇蕭淡淡道。
當竇蕭提到竇懷文是做醫療械生意的時候,蘇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而當竇蕭說竇懷文曾經是一個醫時,眼神驟然一凝,心中的判斷更加堅定了。
醫!醫療械!這些關鍵詞在蘇的腦海中不斷閃爍,最終匯聚了一個清晰的名字——三刀!
竇懷文,就是那個殺人狂魔!
盡管照片上的三刀還很年輕,似乎是十幾歲時的模樣,但蘇對他的長相再悉不過。
即使他化灰,也認得出來。
蘇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緒。
垂下眼,聲音淡淡:“哦,這樣。能給我他的聯系方式嗎?等以后有機會,我想親自去拜訪他。”
竇蕭沒有毫猶豫,直接將竇懷文的聯系方式給了蘇。
“他什麼時候回華國?”蘇又問了一句。
竇蕭搖了搖頭,“不知道。每次我小叔回來都不定時的,如果你要找他的話……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蘇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如果竇蕭能聯系上三刀最好不過了,原本也打算從竇蕭手。
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提醒一句:“可以,但是你不要讓他知道是我要見他,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三刀為人謹慎,不想打草驚蛇。
同樣的,三刀能坐到緬北高層的位置,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如果讓對方覺察到異樣或者產生警惕,那事就會變得非常棘手。
所以,必須小心行事,絕不能暴自己的意圖。
竇蕭輕嗯了一聲后,當即撥通了他小叔的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響了很久,卻始終無人接聽。
竇蕭有些尷尬,又接著打了三次,但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見小叔沒有接電話,竇蕭只好找了個臺階下,說道:“可能他在忙,等忙完了,他會回我。”
蘇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平靜:“那好,謝謝了。沒事的話,我和星星先走了。”
要那麼容易聯系上,那就不是三刀了。
蘇說完,拉了拉王星星,轉準備離開。
走了兩步,蘇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再次叮囑。
“昨晚照片的事,還有今天的事,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請你保。”
竇蕭雖然疑,但還是點了點頭,心中疑更重了。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蘇用這樣的語氣對說話,讓他覺得有一陌生,甚至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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