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折騰了太久，再加上紀慈做了噩夢，幾乎沒睡好。

難得紀慈今日休息不用出門培訓，霍有深讓李媽別喊起來吃早飯，讓睡到自然醒。

其實霍有深睡得比紀慈還，紀慈被噩夢驚醒那會兒他剛睡著，可被這麼一弄，睡意全無，顧著心疼紀慈了。

他早上公司里還有個會要開，結束回到家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

霍有深看到李媽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笑了笑，“還沒醒？”

李媽瞧見霍有深，像是見到了什麼救世主似的，雙手一拍，哎喲了一聲，“二公子您可算回來嘍，還睡著呢，知道您在公司忙，我又不敢打擾您，可讓這麼睡下去也不行啊，這早飯都沒吃呢，總不能午飯也不吃吧？”

霍有深點頭，“沒事，我去。”

主臥的房門被人推進，偌大的房間一片闃寂。

紀慈甚有賴床到這個點的時候，大抵是昨日真的累壞了。

這麼一想，霍有深心下滿是愧疚，原本這段時日為準備援非的前期工作就夠辛苦了，昨天真的不該為了自己的，將人按著欺負了一次又一次。

每每將人欺負得狠了，第二天看到紀慈上留下的痕跡，霍有深都會因為愧疚而自責自省，也因為疚而告誡自己。

可下一次到濃時卻又難自控，總是如昨日般不管不顧，逮著人強勢占有。

所以，資本家的自省哪里能做得了數？

霍有深走過去，蹲下，用食指去臨摹致的眉眼，筆的鼻梁，最后碾過過分好看的瓣。

紀慈蹙了蹙眉，輕哼了哼，跟個小似的。

霍有深前傾，輕咬住的。

紀慈始終閉著眼，除了視覺，其它都在這一刻無限放大，鼻息間縈繞著的都是獨屬于霍有深的冷調木香氣息。

輕笑一聲，抬手環在他的后頸。

霍有深挑了挑眉，深地吻，紀慈指尖穿進他的發，張回應。

霍有深原本真沒什麼心思，只是純粹地想上樓喊起床，這會兒兩人都吻得有點難舍難分的意思。

他垂眸看著，嗓音喑啞，“想要？”

紀慈臉都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有深結難耐地滾，退開一些，“那就不要。”說完又在角輕啄，“起來吃飯了好不好？”

紀慈打開雙臂，霍有深笑了笑，將人抱起來。

站在盥洗盆前刷牙洗臉，他就站在后摟著，膩歪得連鏡子都看不下去。

紀慈腰部敏，被摟得發，將洗臉巾丟進垃圾桶里，看著鏡子笑著說：“霍有深，你還要抱多久？”

上是另一件深的吊帶睡，昨天那件銀灰的已經被霍有深徹底撕毀。

霍有深下頜抵在紀慈的肩膀上，“抱多久都抱不夠，霍太太說怎麼辦？”

浴室的暖黃燈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平添了幾分曖昧氣息。

紀慈轉過，像是心照不宣地，踮起腳尖，仰起頭，他低下頭。

兩張迅速地吻在一起，舌尖勾纏，廝磨。

浴室里的水龍頭并未開啟，卻也能傳出水漬的聲音。

十幾分鐘前的自省在這一刻被全然拋在腦后。

他嗓音低啞有磁，像懇求也像命令，“給我。”

紀慈得不行，耳邊傳來布料撕碎的聲音，像是同時給他們里的撕開了一道口子。

洶涌的意在此刻都變澎湃的。

霍有深將扳，過。

紀慈指尖攥大理石盥洗臺的邊緣，指尖是冰涼的，可卻被灼熱侵占。

閉上眼，不去看鏡子里自己的模樣。

是放縱，是墮落，更是沉淪。

他拉著一起跌落無盡深淵，卻也在最后的關頭兩人同時著陸。

紀慈全酸，力般地靠在霍有深上息。

霍有深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勾著懶洋洋地說：“這出力的人也不是你啊，霍太太怎麼這樣？”

紀慈被氣笑，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抬手在霍有深的腰間狠狠一掐。

霍有深吃痛，“你就真的舍得下這麼重的手啊？”

紀慈反相譏，“霍二公子也沒見得對我手下留啊。”

霍有深失笑，找不出反駁紀慈的話，他垂眸，曲指勾起的下，吻下去，“我就說你這張就是接吻的時候最聽話。”

*

李媽脖子都等得跟鵝脖子一樣長了才把這兩人給盼下來。

紀慈和李媽說不好意思，早上讓白白準備早飯了，李媽忙說這有什麼，轉從廚房里端出保溫著的飯菜。

李媽說紀慈最近工作太辛苦了，特意給燉了藥膳鴿子湯給補氣。

霍有深似有深意地睨一眼紀慈，角噙著一抹笑，“這湯來得正是時候，霍太太正虛著呢。”

紀慈瞪他一眼，一腳踩在霍有深的腳背上。

李媽打了兩碗藥膳鴿子湯端出來，擺在兩人的前，“二公子工作也忙，也得補補。”

待李媽去樓上整理床鋪，紀慈偏過臉看向霍有深，笑意明卻也狡黠，“二公子也補補，免得腎氣虧空。”

霍有深低笑一聲，挑眉看向紀慈，語氣慵懶，“紀慈，你最好是現在吃飽一些，不然待會兒我怕你又要不上氣。”

紀慈再明的笑容也被霍有深的話凍在了半空。

霍有深這人言出必行。

紀慈撅了撅，掀起雪紡襯衫的角，出腰間細的皮，語氣實在是得不行，“霍有深，你看，都青了。”

是方才在浴室里霍有深對為非作歹時留下的佐證。

紅痕在白皙的皮上尤為顯眼，是方他掐著腰時留下的痕跡。

霍有深心是蠟做的，只要靠近紀慈這個火源就會自我融化，心又一片，將人攬進懷里，“對不起。”

他親潔的前額，“對不起，疼嗎？”

紀慈笑容燦爛，“霍有深，我逗你玩的，不疼。”

霍有深把人圈進懷里，怎麼也不肯將人放開了，吃飯喝湯都要抱著人親自喂。

膩歪到就連勺子也看不下去了，不知怎麼的，就從桌上掉下去了。